父女二人聽到管家的話,相視一笑,“請”。
雷老虎大步進入大廳,見到賈永貴,雙手抱拳道:“賈家主,叨擾了。”
“哪裡哪裡,雷會長請坐,不知雷會長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賈永貴故意問道。
“我有幾個兄弟生病了,之前去賈家主的醫館裡請醫生過去醫治,但是不知為何,你家的醫生都各種推脫,不肯出醫。”雷老虎也是故作疑惑。
“雷會長多慮了,近日醫館確實繁忙,多日不見雷會長,正好有事聊聊。”賈永貴轉了話題。
“賈家主請說!”
“雷會長已與黃家主勢成水火,不知道雷會長後續有何長久計劃。”賈永貴知道雷虎性子直,也就沒有繞彎子。
“想必賈家主也知道,今日我的人手迅速壯大,都是來自黃家。黃家貪婪無德,不用我打他們,那些弟子遲早都會到我這裡來。”雷虎認真說道。
“可我聽說,黃家主也給自家弟子發放餉銀了,恐怕比起你來只多不少,而且所經營的商鋪商品全部打折,以黃家這幾年積累的實力,貼錢一年半載的陪你,恐怕你們西城用不了那麼久,就撐不下去了吧。”賈永貴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黃家壓榨百姓,路人皆知,哪個會再信他,不需別人找他麻煩,恐怕他自已也撐不了多久。”雷虎皺了皺眉。
“雷會長高估了人心”賈永貴笑道。
“或許吧,我也不考慮那麼多,不知道到賈家主能否去給我的兄弟看看,賈家主走不開,派個人去也行。”雷老虎不想再陪賈永貴扯這些,著急叫醫生看病。
“可以是可以,但是,雷會長可能不知,百味閣的溫公子和小女有些糾葛,之前借用雷會長的勢力,侮辱了小女,小女任性,要老夫藉此由頭給她出出氣,希望雷會長不要見怪。”賈永貴微笑著說。
“原來如此,那讓賈家主失望了,溫公子並沒有借我的勢力,那些店鋪,都是溫公子本人的。”雷虎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哈哈,明白明白,雷會長,如果你實在找不到可用之人,賈某有個人,此人多年從事掌櫃,經驗豐富,重要的是嘴很嚴,可予雷會長一用。”賈永貴堆起笑意,滿臉我懂的表情。
“這我真沒辦法,人家溫公子經營公道,還有著不錯的名聲。我雷老虎就是以公正立身,破了這個底線,想必賈家主應該知道,我肯定也是幹不下去了。我想賈家主也不會想我落了半途而廢的下場吧。”雷虎直言道。
“雷會長,我可以派人給你自治會的兄弟診治,甚至診費都可以不要,只是現在看來雷會長不是很有誠意啊。你的那些兄弟我猜無非也就是風寒痢疾,或許用不著治,自已就好了呢。”賈永貴看到雷虎不吃他那一套,心想如此不配合的人,需要先殺殺他的銳氣,以後才能為已所控。
“既然賈家主不肯治,那我也多說無益,後會有期!”雷虎轉身出門,一絲猶豫也沒有。
“不是應該談一下麼?”賈瀟瀟從屏風後出來問道。
“他……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也罷,這種人很難合作,讓他吃吃苦頭,實在不能兩面逢源,咱們就和黃家合作也挺好,我們合起來,他雷老虎根本不是對手。等著瞧吧。”賈永貴也懵了,看著雷老虎離去的背影呆了片刻才回答賈瀟瀟。
回到自治會館,那些生病的人都好了大半,再治療一次就差不多了。
“溫公子,果然還是因為你,他們以為你是我私底下的管家,想以換掉你做條件給我派醫生。”
“賈永貴還是對我有點情緒啊,我最近沒怎麼理他,他可能有點不自在了,那我就給他排解一下負面情緒。”溫十四撓撓頭。
“你準備怎麼做?”雷虎也來了精神。
“他沒有同行應該很寂寞,我打算陪陪他,不過,現在先解決一下內部的事情。”溫十四起來拍拍屁股走了。
溫十四回到溫府吃了田娘送來的飯,倒頭就睡,整個下午睡了不知多久,直到院裡的人聽到溫十四的臥房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張大爺聽到聲音不對破門而入,發現溫十四倒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嘴角全是白沫。
無錯書吧“這是中毒了?快!拿水來。”張大爺常年在山中尋草藥,也見過不少蛇蟲鼠蟻和毒草藥中毒的症狀,和這種很像,來不及多想,就準備用土方子給溫十四趕緊治起來。
各種味道的湯水給溫十四灌了下去,不一會哇哇開始大吐,吐完之後似乎好些了,睡了過去,就是臉色依然是黑黢黢的。
眾人聚集在溫十四的房子裡,議論紛紛。
“這肯定是中毒了,大家都在屋子裡找找有沒有什麼毒蟲?”張大爺安排大家仔細尋找。
翻找了一會,什麼也沒找到,桌子上的半碗飯引起了張大娘的注意。
她用手指碰了碰碗壁,倒了點水進去,碗裡的飯開始起沫子了。
“真的有毒!這是誰幹的?”張大娘眼圈一紅,癱坐在地上。
“想當初大家都快餓死了,虧了十四才活到今天,他是我們的大恩人吶,咱們院裡有一個算一個,哪個命不算是十四給的,誰這麼混蛋!”陳大也氣憤的喊道。
屋裡一陣喧鬧,大家紛紛指責下毒人忘恩負義。但是又毫無頭緒。
“會不是外人偷偷進來下的?”有人問。
“應該不是,我們人手這麼多,為了怕有人找麻煩,天天好幾班人在放哨,院子裡也一直人來人往,外面進來只鳥都會被發現。”有人說道。
“我覺得我們棚戶區的人應該幹不出來這種事,最近院子裡來的一些人,底細不太清楚。”有人低聲說。
“溫公子的吃食都是誰負責的?”陳大問道。
“平時都是和大夥一起吃,出去辦事來遲走晚錯過了飯點,我會讓田娘給做點送過去。”張大娘說道。
“田娘?就是新找來的南郊那個女工?”陳大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