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車是真的不好搭啊，等向前進回到城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這個時間軋鋼廠早就下班了。
蘋果只能自己儲存了。
弄回四合院裡，讓裡面那群禽獸吃上一驚，到時候還能收穫一點怨氣值。
一部分放在自己的揹包裡面，剩下的找了一個驢車運回了四合院裡。向前進把蘋果都搬到屋子裡的時候，幾乎整個四合院都出來了。
一大爺他們幾個就差互相抽嘴巴子了，怎麼也不相信向前進能把蘋果弄回來，他來這裡滿打滿算才一個多星期，哪認識這麼多人。
“前進，這些真的是軋鋼廠的蘋果？”許大茂開口問道，“這是從哪個村裡弄的，有空我也去弄點回來吃。”
向前進瞅了他一眼，還想弄點回來吃，馬上他連窩頭鹹菜都吃不下了，他坑了自己一把，就別怪自己下手黑。
“行了，行了，我跑了這麼久，飯還沒吃呢。”
大家聽到這裡表示理解，正要回身離開，棒梗突然從人群裡衝了出來，奔著屋子裡的蘋果就去了。
向前進橫挪一步，正擋在他前進的路上，兩人這麼一撞，棒梗一下倒在地上，那小腦袋砰的一聲磕在地上。
賈張氏心疼的跑過來，抱著棒梗的腦袋摸了又摸，一大爺也湊過去問有沒有什麼事情，多大的孩子還這麼亂跑。
揣著明白裝糊塗，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想趁機偷蘋果吃，他要是得手咬一口，誰也不能從他的嘴裡再奪下來。
看到兩位這麼心疼自己，棒梗頭也不疼了，開始瘋狂的在那裡撒潑，嘴裡喊著要吃蘋果，今天一定要吃上。
鄰居們像是看猴子一樣看著棒梗，就是幾個小孩子也只是望著自己的父母，他們的記憶中，自己要是這樣，父母那愛的巴掌早就落在屁股上了。
怎麼棒梗家裡的大人不打他。
“前進，這蘋果多少錢啊，能不能賣點給我。”秦淮茹拉著傻柱湊過來，她自己可沒有買蘋果的錢。
向前進還沒有說話，賈張氏不願意了。
“向前進，咱們都是四合院的鄰居，小孩子想吃一個蘋果，你還好意思收錢，收了多少蘋果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是軋鋼廠公家的東西，我哪有權利賣啊，想吃蘋果去衚衕口商店買去，現在可還沒關門呢。”
想從這裡白嫖東西，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秦淮茹面色有些發紅，外面商店的需要錢，還需要票呢。
“大家都別吵啊。”一大爺高聲喊了一句，“小孩子嘴饞嘛，咱們軋鋼廠裡都是助人為樂的，你給一個大家也不會說什麼的，畢竟都知道秦淮茹家生活困難。”
秦淮茹生活困難，軋鋼廠裡還有比她們家更困難的，都嘴饞的話，就是把自己拆了也弄不出那麼多東西。
“聽聽啊，這就是八級老工人的覺悟，想拿公家的東西充好人呢。”
一大爺有些驚慌的看向周圍，他沒有別的就是喜歡個好名聲，這要是傳了出去，外人怎麼說自己。
想想可能見面就被提這個，那還有什麼臉面見人啊。
二大爺冷哼一聲扒拉開一大爺，他對於一大爺不服氣，但是四合院整個這種體系是要維持的，不能讓向前進毀了。
“這些蘋果本來就是要發下來的，孩子現在想吃也沒什麼。”二大爺瞪著眼睛，“給棒梗一個，到時候從我的裡面扣。”
向前進瞅著他一臉鄙視之色。
“是要發下來的，不過你的級別不夠，別在這裡鼻子插大蔥—裝象了。我去的時間不長，也知道你在車間裡是個碎催。”
二大爺臉色瞬間由紅變白，這是抽自己臉呢，什麼叫級別不夠，自己在軋鋼廠工作了這麼久，給自己來一個級別不夠？
“這些蘋果難道不是給我們吃的。”二大爺壓抑著聲音問道，“難道只有領導能吃。”
二大爺的心裡在流血啊，這就是當領導的好處，自己怎麼就不爭氣呢，現在說話都不好使了。
“具體怎麼發，那是領導的事情，我又管不著，你要是不服氣，明天找領導提意見去。”
兩位大爺敗退回陣，大家看著沒什麼熱鬧看了，就想要轉身回去了，但是棒梗躺在地上開始打滾，還招呼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一起。
這又把人都招回來了。
秦淮茹也不管這些，一直拽著傻柱在那裡說話，看意思是要傻柱出面。
傻柱知道自己的話不好使，只能回後院搬救兵去了。
聾老太太來到這裡，四周嘈雜的聲音終於停歇，大家都看著這位久歷滄桑的老人，是怎麼處理這事情的。
“他一大爺，你也是廠裡的老工人，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嗎，公家的東西就是公家的東西，不能佔公家的便宜。”
一大爺低著頭，不言不語。
“都不趕緊回家，看什麼熱鬧。”
“那什麼，許大茂你先過來一下。”
向前進瞅著許大茂告訴他，這些蘋果放在這裡他還是有點擔心，所以要求許大茂在院子裡看一晚上。
“等明天我會和領導說一下你的貢獻。”
現在數九寒冬的，在院子裡待一晚上，凍不死這個孫子。而且這只是一個小教訓，後面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他。
“為什麼是我，不應該是傻柱看嗎，我是電影放映員，你們才是食堂的。”許大茂才不肯受凍呢。
“行，你不待也可以，可是領導那裡別怪我說什麼，遇到公家的事情就拈輕怕重，這種人怎麼配放電影。”
“我……”許大茂氣的轉了好幾個圈。
“許大茂，你小子就在這裡守著吧，老子可要回熱被窩裡面了。”傻柱大聲的嘲笑兩句，揹著聾老太太回後院了。
大家漸漸的散去，只有三大爺眨巴著眼睛，湊到了許大茂的跟前。
“你給我兩塊錢，今天晚上我幫你守夜。”
這算盤打的確實巧妙，許大茂心裡轉了好幾圈，還是沒下定決心，他也怕向前進明天去搬弄是非。
無錯書吧萬一在領導那裡減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