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整容手術也在進行中,而且,能不能治好那80%的燒傷,嶽小冉也只是打個賭。只有在實驗結束了,才能確定最終的診治答案。
畢竟“神奇樹”,嶽小冉還是頭一次放在醫學中來用。
結果嘛,還算順利,若沒有小白團與怪樹的幫助,她也沒有辦法救治那位夫人。
手術終於做完了,風凌夜見嶽小冉從石屋走出來,遞上一隻金壺,“冉兒,累壞了吧,來喝點水,潤潤喉嚨。”
正好,此時嶽小冉也渴了,接過金壺,“咕嘟咕嘟”,如飲小牛犢子似的,喝了差不多有半壺水時,赫連橋走過來,拱手謝道:“有勞神醫相救。”
緊接著,又捧出兩袋金子,“這是最近幾年我們的所有積蓄,還有望神醫收下,以表我們的謝意。”
嶽小冉瞥了一眼那兩袋金子,換做以往,早就星星眼直冒光了。可這次,嶽小冉一反常態,沒有收對方的錢財。她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好。總感覺這位夫人似曾相識,也只有等夫人相貌恢復時,再解心中所惑。
天色漸晚,夫人恢復預計也得一週時間,嶽小冉與風凌夜正準備離開赫連橋的家,過幾日再來複診察看恢復情況,恰巧這時正撞見迎面走來的兩個人。
是一個戴著黑色冪離和一位揹著包裹的老婆婆。
當他們繞過嶽小冉與風凌夜時,冪離人只瞥了一眼二人,眼底嗪著邪惡與得逞。扶著老婆婆,欲要進院。
而那一瞥,嶽小冉一下子認出冪離人,“少君主,久違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不好好玩你的蠱,跑這裡要做什麼?”
少君主頓了一下腳步,“想活命的就趕緊走,不想活命的,你倒可以跟著進去。”話畢,扶著老婆婆走進院子。
無錯書吧幾個意思?嶽小冉預感氣氛不對,見少君主來者不善啊。
“夫君,我們進去瞧瞧,我總感覺他們殺氣騰騰的。”
“冉兒小心,這話是對方在故意引你進去。”風凌夜提醒嶽小冉。
但嶽小冉莫名擔心起來,事不宜遲,嶽小冉拉上風凌夜立刻返回石屋。
剛巧不巧,當二人剛進屋就看見少君主正朝著守在床邊的赫連橋後腦勺一掌劈過去。果然暗藏殺機,果然深藏不露,嶽小冉若是不進來,都看不到這一幕。
只見,赫連橋猛然一個回身,雙掌接住對方劈過去的力道。
當看清來者,赫連橋怒氣道:“少君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赫連橋,你們二人竟然躲在此地清靜二十幾年,也該清靜到頭了。”少君主冷哼。
床上的夫人,雖然渾身糊著藥,但是還能動,又被赫連橋用身子擋在她面前,赫連橋是生怕少君主會傷到她。
“赫連橋,你最好識相點,你們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找到你們。”少君主慍怒裡帶著冷嘲。
“是嗎?那我今日可要好好領教一下這無影獨門掌法。只不過,你這個不孝徒子,親學到師父的獨門掌法後,竟然又不念師徒之情,害死師父,你就是門徒敗類。”赫連橋想到師父的枉死,恨意交加。
“那白髮老者,早就該死,若不是我使了些手段,我又怎麼會學到這獨門掌法,你也只能接我幾招之內,看掌。”少君主不再廢話,換了掌招,直劈赫連橋面門。
出掌的速度,堪比魔術師變魔術時的神速,讓你還未看清,掌風已經到了赫連橋的面門。
赫連橋側開腦袋,掌風衝了後面的石牆打去,“砰”石牆好似被人工電鑽一般,一個掌印打穿了石牆,都能看到外面的藍天白雲。
老婆婆在一旁,不耐煩道:“君兒,還與他們囉嗦什麼,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少君主一聽,“是,谷婆。”他突然一回身,在赫連橋沒有防備之下,一下閃到床邊,伸手就要掐夫人的脖子。
嶽小冉正打量深藏不漏的赫連橋,竟然隱藏一身的功夫,正驚歎那魔術般的神度。此刻,不好!見少君主攻擊床上夫人。她啟動神識,數十根飛針,如一條長舌飛出,直刺少君主要控制床上夫人的那隻手。
猝不及防,少君主鬆開夫人,他沒有與嶽小冉糾纏戀戰,初想在抓住床上的女人時,順便將嶽小冉一起擄走。可是沒想到赫連橋的功力增進,再加上嶽小冉的助力,少君主失算了。他不得不收手,躲開長舌飛針。
見床上夫人脫離少君主的魔爪,嶽小冉收回神識,收了飛針,幾步跨過去,擋在夫人面前。
她也不知道為何,就想這般護著那位夫人。也許,只因床上女人是她的實驗品吧?
身後的夫人,在嶽小冉沒有看見時,眼底氤氳漸染。她沒想到自己親生女兒會如此這般護她,感動是有的。尤其長舌飛針,讓夫人大為震驚,只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咋回事,是
女兒的空間之力,她曉得。
老婆婆見少君主失手,喊道:“君兒,我們走。”
少君主扶上老婆婆就要跑,站在門口的風凌夜突然出掌,攔住二人,“既然來了,還想跑。”
抬掌,周身發出的風力,形成了漩渦,將老婆婆與少君主捲入了掌風漩渦。
老婆婆雖不會武功,但卻有幾層內力,瞬間一把飛刀順袖而出,直逼風凌夜心臟。
風凌夜大掌一掃,飛刀瞬間折斷,又彈飛出去,刺入房樑上。
嶽小冉瞧見了飛刀,很眼熟。此時,又來不及想,只因下一瞬,一個看上去像個馬蜂窩一樣的東西,從老婆婆的揹包裡甩出,狠狠拋向風凌夜,神經立馬緊繃起來,知道老婆婆是個用蠱高手。
再瞧,從蜂巢裡竄出一陣煙霧,風凌夜避開煙霧,剛要抬掌拍碎向他拋來的東西,床上夫人急忙開口阻止道:“莫要打碎它,那是蜂蠱巢,裡面有上萬只蜂蠱,若是蟄咬到人,會讓人迷幻,從而控制人的意識。”
風凌夜一聽,掌力一回卷,蜂蠱巢落地。
老婆婆雖怒,但她來不及與床上夫人計較,拉上少君主,二人趁風凌夜對付蜂蠱巢時,溜走了。
風凌夜剛剛去追,嶽小冉叫住風凌夜,“窮寇莫追,小心有詐。”
對少君主的手段,嶽小冉與少君主過過招,知道此人陰險招數很多。
風凌夜止步,沒有去追人。
嶽小冉剛起身,想去看看蜂蠱巢,床上夫人拉住嶽小冉,“那個東西,暫時碰不得。”看向赫連橋,“橋哥,麻煩你將大王蠱請出來。”
大王蠱?
嶽小冉好奇。
赫連橋去了隔壁小屋,抱出一個盒子,交給床上夫人,又一臉擔憂,“靜兒,這個可穩妥?”
床上夫人微微頷首,將盒子開啟,一隻像野生蜂一樣的工蜂,在盒子裡展翅欲飛的樣子。
“這隻大王蠱是殺人蜂,橋哥,你將它送進蜂蠱巢。”
赫連橋按話照做。
不多時。
便聽見蜂蠱巢裡,似乎展開了蜂與蜂之間的一場血鬥。
也就十息間,大王蠱從蜂蠱巢中飛出,落回到盒子裡。
赫連橋收了盒子,看了一眼床上夫人,床上夫人點點頭,赫連橋這才將盒子送回隔壁小屋。
就這樣,大王蠱解了蜂蠱危機。
別人都沒在意的期間一些問題,但嶽小冉想的多。
殺人蜂,床上夫人竟然知道這個名字,倒是讓葉小冉驚訝了一下。
殺人蜂,嶽小冉知道,在前世20世紀50年代,據說是由國外巴西養蜂專家發現的一種非洲蜜蜂,它的產蜜量很高。
為了改良蜂種,養蜂專家從非洲引進35只非洲蜜蜂。
後來,因管理員的失誤,讓其中26只非洲蜜蜂,逃了出來。
逃走的非洲蜜蜂,與叢林裡的野生蜜蜂雜交,並形成了大名鼎鼎的“殺人蜂”。
目前,後來聽聞,至少有上千人,死於殺人蜂的攻擊。
對此資料是否準確,嶽小冉不想去考量,她只想知道,殺人蜂是怎樣來到這個異世的。
按年代來算,嶽小冉只覺這個異世,應該在20世紀50年代之前。
心中疑惑,越來越多,可以無從得解,忍不住好奇問道:“夫人,你怎麼知道會有殺人蜂?殺人蜂在這裡應該是隻有這一隻吧?”
床上夫人錯愕了一下,斂眸,“我祖家世代研蠱,這也是祖上留下來的,至於從何得來,我也不曉得。”有些話,她不便與嶽小冉解釋。
嶽小冉點頭,但依舊沒有聽到想聽到的答案,“夫人,你可聽聞過陳靜嫻陳女醫?”
床上服務員還沒想到要如何應答,從隔壁小屋裡走出來的赫連橋,插話道:“姑娘,陳女醫在10年前,就已揚名。
許多人,都曉得她,醫術確實不錯,當時許多人都得益於她的醫術之下。
人人感懷。
後來,我聽說她死在丞相府,人倒是可惜了,也白瞎了那一手高超醫術。”
嶽小冉看了一眼那振振有詞的赫連橋,只淺笑,“看來,陳靜嫻倒是影響了許多人,也受益於許多人。”
依舊沒有嶽小冉想要聽到的答案,只能作罷。
床上夫人掩面,皺起塗著藥沫的臉,本來藥沫皺吧,更顯臉皺吧了。
赫連橋走到床上夫人身邊,坐下扶著她,為其按摩頭部,心疼道:“怎麼樣,是不是又犯頭疼病了?”
床上夫人點點頭,靠向赫連橋的肩頭,有些氣而無力,“每次動大王蠱,我的頭都會痛一次,不過你放心,過一會兒就好了。”
也只有她知道,她與大王蠱形成了生死締結。
大王蠱與那些蜂蠱,廝殺後,多少受了一點點傷,也會精疲力盡。
作為締結者,與大王蠱是感同身受,大王蠱的狀態怎樣,床上夫人也會是啥樣。
知者莫如赫連橋,赫連橋在自家夫人身邊陪伴多年,自是會了解許多,“靜兒,要不先躺一會兒,緩緩!”
嶽小冉與風凌夜對視一眼,道:“夫人,您早些休息,七日後我會過來複診。”
“讓冉醫費心了。”床上夫人緩著氣,客氣道。
嶽小冉與風凌夜從石屋走出,回了北牛村。
七日後。
嶽小冉如約來到赫連橋家,來給床上夫人複查,想看看她的藥到底有多大成果。
當嶽小冉與風凌夜再次踏入石屋時,二人傻眼。嶽小冉掃視石屋,人早已人去屋空,空空如也。只有牆上的那隻被打穿的掌印還在。
“他們為何又要不辭而別呢?”嶽小冉心間有著無限的遺憾,看不到藥效如何,也不知此次實驗成果如何。也有不理解,他們為何會再次不辭而別呢?
“走吧,既然人家自有打算,連家都搬了,我們也該回皇城了。”風凌夜提議。
嶽小冉揉了揉眉頭,夫妻二人到底是要避開少君主和老婆婆?還是要避開她?她不得知。
嶽小冉與風凌夜再次離開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