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嶽小冉搬出實驗結果,看著化驗單,一張是雪蓮一夢的,一張是自己的。
雪蓮一夢?嶽小冉不想多說什麼,她與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係。就自己來說,嶽小冉陷入沉思。化驗單資料顯示,她不是嶽進安的女兒。
那她的親爹,會是誰呢?
也正因為,父女之間的那種疏離感,才讓嶽小冉想做這次的DNA化驗。
又想到,當年陳靜嫻是如何才瞞住嶽進安,讓嶽進安至今都相信,嶽小冉是嶽進安的嫡女?
陳靜嫻為何要大費周章,給她找個後爹?
可是,想破腦袋,嶽小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
正一籌莫展時,蒼白走進帳篷,看見風凌夜,像個奶狗乖順,正給嶽小冉扒酸橘子皮。
心中感嘆,這風王爺變化的還挺快,在嶽小冉面前,再沒有那種俯視眾生的感覺了。
“來,小冉,吃瓣橘子。”風凌夜將橘瓣塞進櫻唇,嶽小冉咀嚼酸橘子,就跟吃蜂蜜糖果似的,吃的甜嘴麻舌。
蒼白看著,酸水在牙床裡打轉轉。
“好吃,再來一瓣。”嶽小冉如願以償,又吃了一瓣,看向走近她的蒼白,邊嚼著酸橘子邊說道,“蒼白,你來看看這個,我之前就有懷疑。只有這資料,是最準確無誤證明我不是嶽進安的女兒。你說,我娘陳靜嫻為何要騙嶽進安呢?
嶽進安這個背鍋俠,背的可真夠憋屈的!”嶽小冉嘖嘖。
蒼白剛手碰遞過來的紙,手抖了一下,沒接住,紙順著手指滑落於地。
嶽小冉凝眉,“蒼白,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蒼白說話有些結巴。
他沒想到嶽小冉讓他研製的物件,和嶽小冉在地下藏屋發現的那批奇形怪狀的物件,不會正如他所知道的那樣,與滴血驗親是一樣的吧?
眼下,蒼白從地上重拾那張紙。
紙上,許多異國符號,他都看不懂。
但在結尾處,嶽小冉親自寫下的文字,他識得:嶽小冉與嶽進安,無血緣關係;與陳靜嫻為母女關係。
蒼朮將紙還給嶽小冉,帳篷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帳篷外,簾子在動。
半冬捧著茶盤,後面跟著蒼朮,走進帳篷。
“王妃王爺,蒼公子,三位主子都在啊,正好,我與蒼朮過來,給三位主子敬茶。”半冬一臉潮暈還未褪去,小新媳婦的羞澀還在。
只不過,半冬本就是古代的小交際花,是個愛說話的主。
蒼朮在一旁,先倒好茶,二人跪地。
半冬代替他們夫婦二人,說道:“小姐,叫您王妃,我確實不大習慣,不過從今日我要改口。
王妃王爺,半冬遇到二位主子,是半冬此生最大的福氣。
又與蒼朮哥,喜結良緣。
從今往後,我們二人視王妃王爺和蒼公子為至親主子,再生父母,以命效勞,終身跟隨。”
嶽小冉好不容易等到半冬說完敬茶詞,扶起半冬,“蒼朮,你也請起,從今往後,我把半冬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
換做以往,半冬跪她,她不許,但今日不同往日,大喜的日子,嶽小冉不會佛了半冬的臉面。
蒼朮向三位主子,磕個頭,回嶽小冉的話,“王妃,半冬就是我的命,我視半冬為掌上珍寶,無人能抵。”
嶽小冉點點頭,“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是我與王爺的夫妻之道,同樣也送給你們。
蒼朮,你別跪著了,快起吧。
你再跪,我罰你帶著你的小嬌妻,三天三夜不許下床,去給我種草。”
無錯書吧一帳篷裡的人,頓時語塞。
沒想到嶽小冉有了娃後,說話這麼直接。
半冬再也難掩不住羞澀之意,就如剛從鍋裡撈出來的。一隻大紅蝦,能露出面板的地方沒有一處不紅的。
嶽小冉竊笑,“好啦,你倆都下去吧,找個沒人的地方接著秀恩愛,反正這狗糧我不吃。”
“王妃,小姐……”半冬羞得都快掉眼淚了,跑出帳篷外。
蒼朮看自家媳婦被羞跑,抬腿去追人。
蒼朮搖搖頭,“小冉,你能不能輕點逗那兩個小新人。”
嶽小冉笑著挑眉,“咋啦?難不成你嫉妒?嫉妒好呀,快點給我找個嫂子去,我要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
“小冉,你越來越沒正形!”蒼白擔心嶽小冉嘴巴不饒人,趕緊趁機溜,以免惹火上身,還抖不掉。
嶽小冉對著跑出去的三人背影,哈哈大笑。
風凌夜一個偷襲,將嶽小冉攔入懷中。
隨後,嶽小冉被封了口。
嶽小冉不怒反悅,主動與風凌夜互動。
兩個人正在帳篷裡親的火辣,就差水漫金山了。
帳篷外,風錦問道:“王爺,有個人說是要見王妃,他說費盡周折,才找到這裡,只是為了給他夫人,求醫問藥。”
帳篷裡的二人被打擾,嶽小冉推開風凌夜,擦了擦嘴,整理好衣裙,“王爺,快點穿好。”
風凌夜似有不甘,可嶽小冉顧不得王爺的慾求不滿。
嶽小冉朝著帳篷外,說道:“稍後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嶽小冉剛端起梔子花茶,又停在半空,看向來者,“賣燈掌櫃,稀客稀客,快請進!”
風凌夜豎起劍眉,看了一眼進來上了一些年歲的男子。
只聽男子在說:“我聽聞,姑娘就是風王妃,想必這位貴人,應該就是風王爺?”
嶽小冉點點頭,預設。
賣燈掌櫃,“撲通”跪地,“王妃王爺,在下叫赫連橋,赫連是我的姓氏。恕我這個街井坐賈眼拙,陳國大名鼎鼎的風王爺風王妃在此,在下竟不識。”
“起來說話。”嶽小冉指了指他身側的椅子,“茶是剛沏茶不久的,赫連橋,先坐下來喝口茶,我們再慢慢聊。”
在鬼市也見過一次,嶽小冉還是挺感謝他的,要是沒有他的相讓原材料,恐怕這次炸藥也做不出來了。
賣燈掌櫃恭敬著,坐了下來,此時也少了些商賈的精明,多了許多誠懇與真誠。
嶽小冉喝了一口清淺的梔子花茶,問道:“赫連橋,能說說你夫人得病的症狀,病史,曾服用過哪些藥?”
她可記得上一次那位夫人臨時反悔,拒絕醫治了,又不知這次是想通了嗎?
瞧瞧賣燈掌櫃,似有難言之隱,他道:“王妃,可不可以親自上門給瞧瞧?上次實在是對不住了,讓您白跑一趟。”
嶽小冉抬眉看了一眼賣燈掌櫃,起身去了帳篷一隅,抱著醫療箱出來,又交給風凌夜,“走吧,我們與赫連橋走一趟,他與他夫人都幫過我,正好我們過去瞧瞧,上次我還沒有太多把握能治好她,這次我再給她仔細查查還有治癒的可能嗎?畢竟她的眼睛可是有了十多年的病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