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牧細緻地塗抹著她的腳趾甲,低頭輕聲問道:“容兒,聽說你祖籍是渤海國,我對此頗為好奇。你究竟是為何會輾轉至此地呢?”
容兒輕啟朱唇,道:“我曾嫁至中原的,之前的事你都知曉了。
我卸甲歸田後,婆家人在戰亂中都已紛紛離世。中原無親戚可投靠,餉銀也早已用盡,吃食難以為繼不得已加入了不良人。
憑藉戰場上的歷練與經驗,捉拿罪犯以換取朝廷的賞金。此次前來南都城,亦是為此。”
天牧聽後,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吃食難以為繼,說難聽點就是差點沒餓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容兒,你一個女子,在這世道,真是苦不堪言啊!”
容兒微微一笑,“過去的事不提了。”
天牧點頭回應,又看向她問道:“這不良人究竟是個怎樣的衙門?”
容兒邊思考邊回應:“很難說清楚,說不是官府吧,還隸屬於官府,和人家捕頭、捕快不一樣,人家是良人。我們稱不良!”
天牧疑惑問道:“你們之間良人和不良有何區別?”
容兒無奈回應:“比如某個家族要處罰傷風敗俗,破壞禮節的人,像浸豬籠這種缺德事,如果存在冤屈,捕快們自然不願去,但我們會去。再比如跨州府的逃犯,也是我們去抓。”
天牧好奇問道:“那不良人組織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要接這些苦差事?”
容兒笑道:“來歷嗎,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朝廷六扇門和各個司衙都能差遣我們。我們的職責就是處理那些官府不想管、不敢管或者無法管的事情。”
天牧皺眉問道:“這麼說,不良人組織是一個半官方的組織?”
容兒坦然回應:“也可以這麼說吧。我們的存在,是為了彌補官府在執法和治理上的不足。我們行動不受律法和道德的約束,只聽從上頭的命令,用非常手段維護社會的秩序。”
天牧驚訝問道:“那你們不是比捕頭、捕快更加危險嗎?”
容兒驕傲的回應:\"當然了。我們所面對的都是犯下重罪的罪犯,其中甚至包括手握重權的官員。這意味著我們面臨著巨大的風險,但相應的,賞金也非常豐厚。”
天牧不禁感嘆:“你們真是太不容易了!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討生活!”
容兒接著說:“這次的任務是朝廷要求我們不良人全力緝拿一名犯下滅門之罪的重犯。”
天牧抬頭注視著容兒,目瞪口呆,詢問道:“滅人全家?這麼殘忍?”
容兒點點頭,輕聲回應:“這樁案件在南都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據傳,這名重犯曾是不良人的小統領,卻無故滅絕了別人全家。
如今朝廷已經下達了通緝令,要求我們不良人全力緝拿,以正視聽。”
天牧低頭沉思片刻,再抬頭時眼中多了一絲理解和敬佩。
他柔聲道:“容兒,不要做這行維持生計了,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
容兒聽著天牧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他此刻的言辭與平時他人的惻隱之心不同,這個男子是真心的關心她。
她凝視著天牧的眼睛,眼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嬌聲道:“李靖,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天牧抿嘴點點頭,堅定地回應:“是的,容兒。你要答應我,務必保護好自已。無論你想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支援你、陪著你。”
“李靖,你對我真好。”容兒溫柔回答,又傲嬌道,“但你知道嗎,這一次參與抓捕,賞紋銀5兩。親手抓捕不論死活,賞紋銀100兩,100兩呀!”
天牧瞧著容兒那貪財的樣子,他明白了老太君為何要他娶她,不僅是輕薄她不得不娶的原因。這個女子不依靠男人。
他好奇的追問道:“小財迷,你賺了多少銀子了?”
容兒得意地說:“我才幹不到一年,去掉每月花銷2兩銀子,攢了53兩了。”
天牧聽後點頭回應,容兒迅速追問道,“你問這幹嘛呀?”
天牧一臉狡黠的笑道:“因為我想了解你呀,想知道你的所有事情,讓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更豐富。”
容兒微眯著眼睛,嗔怪的追問:“你還想了解我哪些,對我有什麼企圖!”
天牧哈哈一笑,打趣道:“我呀,不圖你的美色,我是真心圖你那53兩銀子呀!”
“滾。”容兒嬌嗔道,隨後掩嘴輕笑。
兩人雖然笑著,但彼此的眼睛始終在空中交匯,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天牧也笑過後,隨手掏出客棧掌櫃給的封口費,九個金元寶。
他用小銼刀在每個元寶上蹭下一些金粉,然後刮平雲兒手指甲上已經半凝固的指甲油,去掉多餘的部分,又薄薄塗了一層指甲油將金粉一捏一捏地撒上去。
容兒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
金粉撒完後,天牧滿意地點點頭,“好了,等風吹乾了,你就是最漂亮的小娘子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豪和寵溺。
容兒愣愣地看著天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不僅有著超群的智慧,還如此細心和體貼,變著花樣的討你歡心。
她心中的感動和喜悅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禁眼眶微紅。在這情景下,想起了成衣鋪女掌櫃的話,‘我要是像你一樣年輕,這個小公子我可是會撲上去的!’
她心中反覆糾結:“我撲還是不撲!撲了他要和我做那個怎麼辦,我們還沒成親呢!在名節和情感中掙扎。”
天牧看著容兒佈滿柔情的眸子,突然愣了一會,心生一計。
隨後天牧眼中充滿霸氣凝視著她,說道:“這玖兩金錠,僱傭你保護我。願意不?”
容兒看著金元寶,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她知道,這些金元寶的價值遠遠超過了她一年的收入,但是她也明白,這個男人給予她的不僅僅是金元寶,更是他對她的關心。
她抬頭直視天牧的眼睛,堅定地點了點頭,“我願意。”
“那麼那個重犯誰願意抓誰去抓,你不許去!”天牧帶著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
這時容兒才反應過來,“李靖,謝謝你。你對我的好,我心裡都明白。”容兒輕輕地說道,“可是,可是隻要能抓到那個滅門重犯,又能為受害者討回公道,又有銀兩賺呀。”
“可是什麼?你明白什麼?”天牧的聲音嚴厲起來。“我是你的僱主,更是你未來的夫君,你心裡沒逼數嗎?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
容兒看著天牧那嚴厲的面容,心中早已湧起的暖流已經澎湃。她從這一刻起,確信這個男人就是蒼天賜給她的禮物。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已的決心。
無錯書吧她顫聲問:“你心裡沒逼數嗎?是何意?”
“就是你心中可曾有所籌謀,有所體悟?”天牧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嗤笑道,“一時激動,我又飆家鄉話了。”
容兒以甜美的微笑回應著坐在凳子上天牧,眼神中流露出微微的嬌羞。她不經意間撲進天牧的懷中,“靖郎,你別惱,容兒,會聽話的。”
讓天牧也感到了一絲驚愕。他不敢大聲喘氣,僅以單手輕柔地摟住了她,而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地伸向了不該碰的地方——這是現代男性的一種通病。
突然,天牧想起了自已的身份和責任,手掌微微攥拳,輕輕撫在了容兒的腰肢上。他的動作透露出一種剋制和尊重,表明他不是一個只會沉溺於慾望的男人。
天牧心中不禁暗歎,哼,這個小野獸也被我馴服了,真是讓人不禁有些感慨呢,可是此處沒有掌聲。
她的武功確實了得,一出手就讓人措手不及,但在我眼中,她也只是個小女人罷了。或許,只有我能讓她變得溫順聽話,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主人。
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我要進一步讓她明白,只有完全聽從我的命令,才是我所追求的。只有智慧不斷的施加影響,才能讓她在我身後乖乖聽話。
容兒在天牧懷中輕盈地轉動著手指,欣賞著自已的十指美甲,那精緻的紅色彷彿在她的指尖跳躍,在陽光對映下猶如火焰,小金點閃爍著迷人的光彩,一雙手透著嬌媚的華麗。
她的腰肢輕盈地扭動蹭在天牧的身上,表達內心的喜悅,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萬種風情,令人心動不已。
她那小巧玲瓏的腳趾尖透著淡淡的酒紅色,宛如一朵盛開的玫瑰。整個畫面充滿了優雅與高貴的氣息,讓人不禁為之心醉神迷。
容兒隨後又嬌滴滴的問道:“靖郎,能不能給容兒講講天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