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雲匆匆提著燈籠趕回花慕容身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輕聲問道:“花姐姐,您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我家公子已經明白,他必須以娶您為目的來與您接觸,這樣既能維護您的名節,也能證明您不是隨便被人輕薄的女子。”
“嗯,你說得對,我想了一下,這樣收場也算不錯。”花慕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些許擔憂,“我真的擔心他會生氣。”
“放心吧,有我在。”起雲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肘,給予她安慰,“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一切都是他的問題,你一會兒厲害點。”
隨後,起雲轉向天牧,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郎君,請扶花娘子下去,我去準備馬車。”
起雲充分展現了他的睿智頭腦和八面玲瓏的智謀,不僅安撫了花慕容和天牧雙方,還巧妙地獲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謂一舉兩得。
花慕容聽從了起雲的話,深吸一口氣,瞪著天牧,嘴角微揚,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說道,“李靖,你給我過來!你說我蠢萌傲嬌,哼,我倒要問問你,我怎麼就蠢了?”
天牧不禁在心裡哀嘆,“這一天天的,能不能有點正事幹了?整天被這些個女人們呼來喝去的,我招惹這麼多女人幹嘛呀。”
他無奈地苦笑,只得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花慕容緩緩走近他,嗔怪道:“說不清楚的話,小心我揍你!”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
天牧解釋道:“哎呀,看來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就像春天裡剛剛萌芽的花朵,傲然挺立在風中,嬌嫩欲滴,別有一番韻味。春萌傲嬌!”
花慕容倚著凹凸的城牆邊,抬起手中的燈籠棍兒指著他,氣哼哼的說道:“過來,再近點,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天牧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扭捏著蹭了過去。
花慕容揚起下巴,嬌嗔道:“今日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不回去了。”
天牧心中無奈,心想這霸道女子也是會撒嬌耍賴的。不過,他臉上仍然綻放出溫暖的笑容,語氣輕快地說道:“好好好,說說說,你不許生氣。”
他沉思片刻,他深吸一口氣,思考如何巧妙地證明她有點“蠢”而不惹她生氣。
以花慕容的性格直接說她蠢肯定會沒完沒了,而聲稱自己信口開河亂講的,也同樣會被她視作侮辱,後果是捱揍。
然而,她確實被起雲利用了,而又不能明說她做錯了。這確實是個難題,需要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哎,這傲嬌大小姐!”
天牧想起《三十六計》“知彼知己”的策略,細心觀察花慕容的微妙變化,試圖理解她的情緒與意圖。
注意到花慕容的頭雖未動,但她的眼睛像小船般緩緩轉向他瞥了一眼,這暗示了她對接下來的話非常在意。
他心中暗自慶幸,得益於與茜茜共度的時光,他積累了對女性微妙情緒的洞察經驗。
他明白,當女性頭部保持靜止,而眼睛斜向他一瞥時,是對接下來話題的重視;
而當頭部和眼睛同時斜向他時,則表示他剛才的話語可能引起不滿;
而當眼睛眯起來,是在想如何修理他;
如果瞪眼睛時,就趕緊跑;翻大白眼就是放過他了。
他深知在與女性交往中,細節至關重要,而他正逐漸學會如何捕捉這些細節,以更好地伺候好這位傲嬌大小姐,誰讓他佔盡人家便宜了的,因果相報!
明明有一身才學卻用來對付女子,也是作者所不齒的。
旁白:我也不齒!
在夜風中,天牧的笑容顯得格外柔和,他輕聲對花娘子說:“讓我來考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對,那就說明我之前說的話是放屁。怎麼樣,花娘子,你敢接受挑戰嗎?”
花慕容輕哼一聲,神態依舊不變。
天牧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腦海中回想起與人工智慧的閒聊時光。
謎語脫口而出:“謎語,女子生孩子,說出四字成語。”
花慕容眼白一挑,略作思索後答道:“生生不息。”
“錯。”天牧微笑著搖頭。
“生命不息、生生世世、天經地義”花慕容不甘示弱。
“錯錯錯。”天牧故作嚴肅。
“聲息不息,聲音不斷沒有停息,母親呼喊聲停歇,孩子叫聲響起,應該對了吧?”花慕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喲?聲息不息很貼切嗎!還是錯,是血口噴人。”天牧嘴角上揚,心中暗自好笑,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
花慕容頭和眼睛一起斜視著他,指骨咔的響了一聲,說道:“為何是這個答案,說不清看我怎麼收拾你!”
天牧趕緊收起玩笑,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這個謎語其實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丈夫因為妻子的難產離世而悲痛欲絕,他請道士做法事,道士告訴他要掛一幅血色的畫來鎮邪。”
“丈夫對妻子相思成疾,每次有人來訪,他都會痛苦地講述妻子的遭遇。他說那幅畫就是他的妻子。”
“一想到去他家就見血,讓人覺得不吉利。又想到他口水四濺的絮叨讓客人感到反感。”
“所以,人們用“血口噴人”來形容惡毒的語言攻擊,多麼令人不快。”
花慕容眯起眼睛,說道:“故事挺好,你出這麼難的題考我,是想坐實我蠢萌傲嬌嗎?”
天牧緊張的問道:“別衝動,玩遊戲嗎!我再出一個謎語。有一種歌,讓人感到溫馨又深情,卻不是直接表達愛意。這會是哪首歌呢?”
這個問題彷彿是一道迷人的謎題,令花慕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眉頭緊皺,內心焦躁:“可是自己不知道啊,如果答不出來,豈不會是那個什麼蠢萌傲嬌了。”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漲得通紅。
無錯書吧天牧靜靜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心中暗自好笑。他知道這個謎語讓花慕容感到困擾,卻不願直接告訴她答案。
就在這時,花慕容鳳眼圓睜,揚起下巴。不像要揍人,倒像是眼神中帶著一絲求助,天牧心頭一暖,輕輕地笑了笑,柔聲道:“彆著急,我唱給你聽。”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起來:“寶貝對不起不是不疼你,真的不願意又讓你生氣。寶貝對不起不是不愛你,我也不願意又讓你傷心。一顆真心願給你……”
天牧的聲音溫柔而富有磁性,他輕輕地唱著,彷彿是在訴說著一個深藏已久的故事。花慕容聽著,不禁沉浸在這旋律之中。
“你知道嗎,這首歌有著特別的魔力,它能夠觸動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天牧深情地說道,眼神變得迷人。
花慕容愣住了,她沒想到天牧會如此坦誠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她既有些感動,又有些不知所措,又開始揉搓衣角了。
“那麼,你想觸動那個人,她現在在哪裡呢?”花慕容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小鹿亂撞。
天牧沉默了片刻,然後微笑著的說道:“她就在我身邊,一直未曾離開……。”心中想起了遠方的她。
他撓了撓頭,迅速溫柔的口吻道:“她是我最欣賞的女子,她今天救了我一命。”
花慕容:“……”
花慕容聽後,瞬間臉上浮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嘴裡發出嬌滴滴的哼哼聲,小拳拳輕輕地捶在天牧的肩膀上。
天牧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花慕容微微頷首,帶著一絲羞澀問道:“我打你,你怎麼不躲啊?”
天牧溫柔地解釋道:“容兒,你腿腳不便,我要是躲了,你摔倒了怎麼辦?我可捨不得。”
花慕容輕輕地又打了他一拳,臉上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疊加好似一朵桃花,語氣嗔怪道:“杵死你,討厭了……”然後扶著牆緩緩地準備下城牆。
天牧趕緊攙扶她往城牆下走,溫柔地安慰道:“容兒,別生氣了,讓你打兩拳發發小脾氣,這不也是應該的嗎!”
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漸漸消失,只剩下了一籠搖曳的燭火,隨著他們的離去搖搖欲墜。
遠處女子輕輕嘆息道:“我真蠢,才想明白,對不起就是對不住。寶貝,對不住……,你是在和我賠罪呢!”
男子帶著笑聲回應:“其實這樣笨笨地也很可愛呀。真的,所以我說你蠢萌啊!”
漸行漸遠,一道嬌羞的女聲問道:“我蠢我樂意,傲嬌是何解呢?”
一道男聲解釋道:“就是說你的武功高,長得漂,身形美。尤其是你的身段,真是讓人著迷啊!”
女子嬌滴滴的嗔怪道:“我就知道,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了。”
突然,一道人聲像是踩到貓尾巴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