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芩,風瀝丸,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江沫口吻顯得十分驚訝,事實上也是如此,看到他們,恍如隔世一般,許是太久沒有見過了。
藍芩和風瀝丸聽見聲音,見是江沫,也是十分驚喜,他們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找到她了,看樣子她也沒有出什麼事情。
藍芩飛奔過去,在江沫面前停了下來,先是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眼,確認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之後,她點點頭,而後疑惑抬頭問她。
“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那你為什麼不跟你爹孃回信呢?”
“你們是為了這個事情而來的嗎?”
風瀝丸此時也走了過來,道了句是,可能也是和藍芩一樣疑惑。
江沫無奈的嘆了口氣,十分心痛。
“不是我不想回信呀,實在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而且之前一直是鈴鐺一手操辦,現在我也找不到她,正急著呢。”
“什麼事?”
藍芩追問。
江沫選擇了長話短說,而且,是邊走邊說,沒辦法,沒有找到鈴鐺之前,她不想在這裡浪費一秒鐘的時間了。
其實這些事情講完還是很快的,似乎他們經歷的那些事情在他們的口中說出來就變成了一個簡短的故事,玄幻又真實。
馬車內,江沫講完後就收穫到了兩道驚詫的目光,這目光太具有實質性了,讓江沫都不好意思直接對上。
“這麼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有妖怪了……”
藍芩顯得十分好奇。
風瀝丸也道:“竟沒想到是真的,那你們能出來,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江沫:“是啊,不過這些還是要拜一個女人所賜,等我回去我就要找她算賬。”
說到女人,丞南耳朵動了動,想到那天那個醜女人,他實在是不敢恭維,心思醜陋,還不承認自已的醜惡,真的很醜,他打心底裡不喜歡。
江沫不知道這傢伙竟然會主動想起趙佳禾,還順帶罵了一番,要是知道,她估計挺高興的。
她此時正在和藍芩吐槽著,就像現代社會的閨蜜之間,無話不談,使勁的說著一個人的壞,主要是,趙佳禾那個女人真的太不要臉。
藍芩瞠目結舌,“真的有這樣子的人嗎?她是不是腦子有病?”
啊……啊?
聽到這樣的話她還懵逼了一會兒,隨後開心的笑了。
“是吧,我也覺得。”
藍芩:“我倒要看看她有多漂亮,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至於這麼驕傲嗎?而且還跟你搶玉佩,還算計你。”
江沫:“對呀,我當時真的很不明白,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就一玉佩……
雖然很值錢是了。
藍芩不愧是好姐妹,簡直把矛頭全部對準了趙佳禾,感覺要去跟她幹一架似的。
藍芩:“聽你這麼說,她不就是一個大小姐嗎?家裡很有錢嗎?”
江沫:“……還行,沒我家有錢。”
藍芩:“所有男人都喜歡她?”
江沫:“那倒不是……”
藍芩:“她會什麼?會打架嗎?會吹笛子嗎?”
江沫:“……不清楚……但是打架應該不會。”
看那些小說裡面這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應該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那吹笛子的話還別說,她還真有可能會。
藍芩似是不屑,江沫彷彿猜到她下一句話是什麼了。
“打架都不會,她不就是長了一張臉嗎?她有你好看嗎?她有我好看嗎?說不定還沒有我好看。”
果然……不是,這甜妹怎麼做到長相這麼甜美,卻這麼喜歡打架的?
江沫:“我也覺得,但是……確實比我漂亮,但是跟你相比的話,我覺得你們兩個屬於不同的風格吧。”
一個明媚,一個甜美,可不就是不一樣的風格嘛,雖然這女人很可惡,但是也不能否定人家的全部是不,畢竟還有一張臉能看嘛,雖然是一個繡花枕頭花瓶,但至少有張臉能看。
藍芩似是想到什麼,眼珠子滴溜轉了一圈,隨後道:“我最喜歡這種的,長的好看的,那我就劃傷她的臉,剛好我配製出一種新的毒藥,這要是沾染到,她這輩子容貌就別想好了。”
江沫:……
風瀝丸:……
丞南:……
馬車裡頓時一陣無比安靜,誰都沒有在說話,藍芩似乎意識到自已暴露了,連忙甜甜笑道:“你們可別想歪了哦,我只是習慣而已。”
江沫哈哈笑起來,並道:“放心放心,不會想歪的,要是我的話,我會比你殘忍千萬倍。”
藍芩只是笑著,不說話了,殘忍千萬倍?她可不覺得江沫可以做到,不過……她倒是可以,她從小就與那些蠱啊毒啊相接觸,實在是接觸過太多太多,能讓人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東西了,隨便拿出來解藥就夠那女人吃幾壺了,估計是下輩子都能記得這個感受。
只是這些都不能說出來,萬一說出來了,他們以為她心理變態又或者有什麼危險性,怎麼辦呢。
風瀝丸:“天下有這樣子的女人,真的是敗壞風氣,到時候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他也表了態,江沫很是感動。
結果,三人的目光自動就看向了丞南那裡,丞南感受到視線,就看見三雙眼睛在看著自已,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還是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在嗯什麼。
江沫“他就不必說了,他很好的!肯定會幫助我。”
藍芩:“那我們現在就去嘛?”
“不……我要去找我的姐妹,也是我的朋友,就是鈴鐺,她不見了。”
江沫很是心煩與著急,鈴鐺找不到她會去哪裡?
按道理來說,鈴鐺應該不會走遠的,沒有找到她,她應該也會想到,萬一她突然回來了怎麼辦?所以……
“你說她會不會被人抓走了?”
藍芩適時出聲,雖然只是說出了她的一個想法。
抓走了……
走了……
了……
等等!
江沫似是想到什麼,猛的站了起來,卻忘記此時是在馬車上面,剛站起來的瞬間,她又被彈了回去,因為頭撞在了馬車壁上,只是這些並不重要,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梳理著思緒。
藍芩和風瀝丸嚇死了,手都伸出去扶著她,見她沒事,還在發呆,也是鬆了口氣。
江沫:“丞南……趙佳禾來過這,對不對……”
她記得他在幻境裡和她說過,她遇見了趙佳禾,還說她很醜。
如果……是鈴鐺來森林裡找她,卻沒想到剛好碰到了趙佳禾,然後趙佳禾恨她,就把鈴鐺抓走了,想把對她的怒火發洩在鈴鐺身上,或者,想借鈴鐺來讓她傷心難過,甚至絕望……這些不是不可能,她能做出來!
唇打著顫,聽見丞南似是思考著說話,“是的吧…”
“是她……很有可能是她!不行,我們得趕緊回去!”
她直接對外面的車伕說讓他快點,她有急事。
藍芩知道了她的擔憂,不過她可不會勸阻他,畢竟她也不是一個什麼單純的人,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個碰巧,或許,那個人真的碰到剛剛江沫所說的仇人了……
藍芩:“如果真實她……”
江沫:“如果真的是她,那我必定將她抽筋拆骨,讓她看著自已的容顏毀於一旦,永世不得超生!”
……
水牢,那個池子裡已經沒有人了,只是有一個不明顯的機關在那裡,男人按動機關,一個鐵籠緩緩上升,鐵籠裡面還有一個女人,一個血淋淋的女人……
鈴鐺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大量的血跡噴灑在鐵籠上,還有一些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是一層又一層的疊加著血跡,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這模樣,好似男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不敢直眼瞧她,到時間了,今天的刑法還沒有給她上,也不知道她還遭不遭得住。
“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倔強的丫頭,都這個樣子,命都快沒有了,卻還是不肯屈服,何必呢,你說。”
他一個人默默感嘆著,開啟鐵籠,準備架著她來外面受刑。
只是,他卻找不到地方下手,全身上下,都是血,也不知道哪個地方有沒有傷,他這手可全都是繭子,碰到傷口,那可不是一般的疼,他這也是第一次善心氾濫,不想再這麼折磨人的環境下,再給她多加一層傷痛。
“講真的,你就投降了吧,再這樣下去真的撐不下去了。”
沒人應答。
鈴鐺還昏迷著。
唉,沒死就算好的了。
“我也沒有辦法啊,不是我想要把你帶去受刑的,實在是大小姐,她千叮嚀萬囑咐,我也不得不從啊,唉,這日子,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先前那段時間這丫頭還能陪他說會話,但是現在無時無刻都在昏迷著,除了在受刑的時候會慘叫,其餘時間都是不清醒的狀態。
唉,再次感嘆一聲,他還是挑選了一個看起來沒有那麼多血的位置,拖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拖,然後旁邊就是那些器具,有鞭子,有劍,有小刀等等,全都是酷刑。
這些東西,她基本上都已經捱了個遍,以後,怕是也很難好了。
不過……
男人把她拖出來以後並未馬上行刑,反而等待著什麼?他是在等那些監督他的人過來,他好開始,要是沒有人監督他,自然不想再給這位姑娘上刑,要是僥倖躲過一劫,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趙府外,江沫一席人就來到了外面,藍芩和風瀝丸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剛剛他們明明還在馬車上面,結果現在就已經在木安城的趙府外了,這空間穿梭能力實在是厲害,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個隱藏的大佬。
原來是江沫一時間太著急忘記了丞南的能力,要是想要空間上的速度,有丞南在,又何必坐馬車呢?讓他來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丞南又爽了,誰說他沒用的。
江沫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回到木安城都沒有先回自已家,反而先來到了趙府,她倒要看看她的鈴鐺到底有沒有在這裡,如果在……哼。
“殺人……我還是第一次做。”
她直接上前無視那些侍衛,直接敲響了趙府的門。
侍衛竟突然出現人過來敲門,也是等她敲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連忙阻止。
“你做什麼?趙府的大門也是你隨便能敲的?”
“趕緊給我滾,不然的話,有你苦頭吃!”
江沫:“讓開,我只說一遍。”
侍衛倒是樂呵起來了,沒有想到這人還挺嚇唬人的,這都敢來,看來是沒有捱過打。
“還讓我們苦頭吃呢,我看,該吃苦頭的人是你!”
說完就要動手,結果,丞南出手了直接一個大變活人,兩人憑空消失了。
藍芩笑道:“你把他們送哪裡去了?”
丞南:“不知道……”
“噗嗤……”
藍芩實在覺得好笑,這人也是夠隨意的。
見沒人阻攔,江沫道了聲謝,就徑直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雖然沒有來過這裡,但是,好在這裡的路好找。
有其他人發現有人硬闖趙府,連忙跑去通知其他人,江沫不想把動靜弄的太大,不知怎的,直接召出紫芥劍,傘飛過去,他們便暈了,見這好使,江沫便一直殺到了主殿。
好巧不巧,趙老爺和趙夫人都在。
既然這樣……江沫勾了勾唇角,這就好辦了。
見到有人直接殺到了這裡,估計二人都是很震驚的,特別是見到江沫的臉的時候,便有點不高興了。
趙雷還想擺出架子,“江家女兒?你為何要硬闖我這裡?實在是太不知禮貌了。”
江沫不想廢話,多和他們費一點時光,鈴鐺就越危險。
“給你們一次機會,我的婢女在不在這裡?又或者說,你們的女兒,趙佳禾,她在不在。”
什麼?
兩人十分懵逼,這人怎麼突然就來這裡找他們要人?
趙雷好歹也是這麼多年家主,眼前只是一個小丫頭,他怎麼可能怕她。
只聽他不悅道:“你們家就是這麼教養你的,如此沒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