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烈性子,不錯,這樣子的玩起來才有意思。”
江沫的這番話不僅沒能讓他們放棄,反而對她更有興趣了。
車伕:“同為木離城人,你們應該知道每個人他們雖然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但是也是有很多團體的,你們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一下子沒拿出這麼多錢?”
他說完後,就收穫了十多道視線,其中還有江沫的,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說實話,她也挺好奇的。
她都好奇了,想必那些土匪也好奇吧。
車伕持續輸出,江沫覺得他冷靜的樣子,不愧是木離城的人,簡直和剛剛在馬車上的他判若兩人。
“知道我背後的是誰嗎?”
啊?
江沫往後看了看,我?我是誰?
車伕:“我並不是一個人,我背後的人你們惹不起。”
同為木離城人,那些土匪自然知道背後有勢力的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但像他們幹這一行這麼久的人,背後肯定也是有勢力的,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多年在這裡橫行霸道,從來沒有失手過,就算失手了,也會有人兜著。
不過,用背後的勢力來壓人的,不多,他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呢,能讓他這麼有底氣。
“說說,是誰?”
“中心城勢力最大的是誰,那就是誰。”
誰?所以是誰?
江沫懵逼。
看著土匪,他們似乎不懵逼,好像只是有點懷疑。
“真是他?”
車伕:“不然呢?”
江沫:……
誰?
不管了,看樣子似乎可以震懾住他們那就好了,待會兒再問一下吧。
結果她剛想待會兒再問這個想法,那群土匪突然又不按套路出牌,根本就沒有把他們嚇到,似乎也不怕幕後的勢力。
只聽他們嘲笑起來,用著最陰陽怪氣的語氣,複述了一遍車伕的話。
“不然呢?哎呦喂,不然呢?好怕嘞,好怕嘞,我好怕怕呀,這有什麼好怕的,都沒有我們背後的強大。”
江沫:……
她再次無語,住了這群土匪,不僅是個土匪,竟然還是個學人精,陰陽怪氣這四個字,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把這四個字身體力行,貫徹到底,實在是演繹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讓她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太厲害了.…
江沫:“這麼說來,你們背後的勢力很強?”
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土匪又狂笑起來,江沫真心覺得他們挺尷尬的,總是笑,笑死他們得了。
等他們笑夠了,似乎就注意到了江沫的問題。
同樣用著那不可一世的語氣,感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理。
“那當然,我們的勢力比你們的不知道強多少,還城中最大的,最有權力的人呢,我看,根本就沒有我們的勢力強。”
這下輪到江沫說了,“多大?”
土匪:“你們是不敢想象的,如果你們想安全的離開這裡,姑娘,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不然的話,只會多兩具屍體罷了。”
他以為他在好好的勸她,但江沫覺得噁心極了。
“笑死,你們也不看看自已長成什麼樣,我身邊的男子都是特別特別好看的,你們長的和癩蛤蟆一樣,憑什麼要我陪你們去玩,怎麼著也得找到一個比你們醜的,又或者是其他的才配得上你們這種容顏吧…”
說到氣人的技術,江沫不禁感嘆,有進步,有進步,本來她氣人沒有這麼厲害的,但之前不是天天跟丞南在一起嗎,這氣人的技術也得到了一個昇華呀,不得不說,不用在自已身上的時候,實在是太爽了。
這番話的效果怎麼樣?從那群人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臉直接黑的跟鍋底一樣了,知道她性子烈,沒想到這麼烈。
那群人似乎被刺激到了,等不下去了,“姑娘,你嘴皮子還是挺厲害的,倒不如暫且留著待會兒去床上的時候說吧,到時候,我們可愛聽了……”
說完,他們正準備不再動用嘴皮子,直接上手,向他們逼近。
完蛋了,一時爽,逃跑火葬場…
江沫扯著車伕的衣袖,小聲道:“大哥,我們可以往回跑嗎?”
車伕搖頭,示意已經跑不了了,他們人多,除非車子速度變快,不然,就算跑了,也會被他們追上。
“姑娘,你先走,我墊後。”
墊後?
江沫:“你會武功嗎?”
“不會。”
“或者有什麼可以脫身的法子?”
“沒有。”
“……有後援?”
他的答案依舊是沒有。
悟了,江沫悟了,他啥都不會,還要留下來墊後,這不就是所謂的送死嗎?雖然這份情誼很感動,但是真的不必要這樣子,這樣子她會愧疚一輩子的,並不是要以命換另一命,或許,嘗試一下,兩個人都可以活下來呢。
“你救了我,我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拋下你,那不是所謂的恩將仇報嘛。”
“你也只是一個姑娘,雖說是我救了你,但是能換一條生命活著,也是值得的。”
天吶,三觀太正了,怎麼這個地方的好人都這麼多?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沫這時候已經下了板車,微微牽引著車伕,就往一個方向逃跑,後面有十多個人在追,距離也在不斷的縮近,偏巧這路上又沒什麼樹木的遮擋,實在是難以脫身。
江沫和車伕東躲西藏,最終還是被他們找到了,看著他們臉上得意的模樣,江沫就無語。
三個人摁住了她,其餘的人綁住了車伕,另他們兩個不能動彈,江沫悄悄磨著繩子,看看能不能鬆動一點,結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電視劇根本就是騙人,這種情況下,繩子根本就松不了一點。
看來只能看看有沒有路過的人能救他們一下了。
誰知土匪似乎猜中了他們的心思,笑道:“你們不會還以為有人會來救你們吧?這裡,可是沒有什麼人會來的,來了,我們還高興著呢。”
江沫……
你們是有讀心術?怎麼這都知道。
“我才沒想呢,你們實力非凡,自然不會為難我們的,對吧?”
“現在拍馬屁已經沒有用了,之前你們不是很豪橫的嗎?現在不豪橫了?”
轉頭又和車伕道:“你身上有多少錢?是想讓我們搜出來,還是你自已交?”
車伕:“只有一百兩。”
土匪們相信了,一百兩對他們來說也不算是個小數目,正常人身上,誰會帶這麼多錢?
所以他說只有這些他們信了,只是,光說不行,還是要搜一下。
“你們兩個,搜他。”
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始行動,結果,他們還真的搜出了另外的五十兩,兩人對視一眼,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車伕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空中迴盪,江沫眉頭緊皺。
“你們憑什麼打他!”
土匪一把揪著車伕的頭髮,手掌在他臉上拍著,索性不重。
“要你老實交代的時候不老實交代,居然不說實話,還藏著這五十兩,看來是想吃點苦頭。”
“我們態度好一點,真當我們好欺負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接下來就不要怪我們了。”
江沫看他們掏出了一把鉗子,慢慢伸向車伕,把鉗子固定在車伕的指甲上,在她的眼前,夾斷了車伕的手指甲。
整個空間都回蕩著車伕的慘叫聲,十指連心,江沫扭過頭不敢再看,可想而知,這會有多痛?
可是那群土匪居然還不讓她迴避,硬生生掰著她的腦袋,讓她看一下車伕的下場。
這場鬧劇還沒有停下,反而,又移到了車伕的另一根手指頭上,而且鉗子的長度還上升了幾分,對起了手指更裡面的骨頭開始下手,車伕使勁掙扎著,這根本抵不過幾個人的力氣,又是一聲慘叫,江沫猛地閉眼,不想再看這殘忍的畫面,可是,他們就是不如她的願。
空氣中飄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雖然不至於讓人嘔吐,但也絕對不好聞,並且,還是車伕的血液,這讓她渾身顫抖。
“放過他,求求你們了。”
她開始求饒。
但土匪們根本就沒有盡興,聞言,居然笑著道:“這才是剛剛開始,之前的那些人可比你們識趣多了。”
“不過還是有一些像你們的這種人,也想要反抗,但是,最後都被折磨的不得不服從,記住,這是教訓,你們以後會懂。”
說話間,江沫就見他把鉗子移到了車伕不可描述的位置。
“你……你想幹什麼?!”
江沫抖著聲音問。
“你說呢,這裡,可是最讓人痛苦的呀?”
“瘋子,你們簡直就是瘋子!住手!”
她不敢想象這東西沒了以後,他以後會怎麼樣?
說出這時候也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也開始求饒。
“不要,不要碰那裡!求求你們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樣,何況還是一個正常的男子。
“別想!乾脆你先替我們試一下,當太監的滋味吧!”
“不止他,還有你,乾脆就在這裡陪我們玩會吧。”
折騰車伕還不夠,江沫這裡他們也要索取。
江沫使勁掙扎著,但本來一個女人的力氣就沒有一個男人大,更何況她還是被綁著的,反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一個人壓在了她的身上,絕望開始籠罩在心頭。
明顯感受到有手在剝她的衣服,她的衣服穿的少,不出一會,她明顯感受到肩膀處的那陣寒涼,是衣服被扒了。
“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我可以當牛做馬,只求你們可以放過我們…”
用盡全身的力氣想阻攔他,卻根本沒有效果,眼眶已經紅了,卻沒有一滴眼淚流出,因為她知道,眼淚在這種時候就會讓他們更加興奮,到時候,失身就在所難免了。
她的思想是現代的,但是,即使是做這種事,但也不可能和這樣子的人,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關係,現在也不可能是這樣子的。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衣服只剩一個肚兜了,江沫緊緊咬著嘴唇,心間卻是慢慢開始產生變化。
閉上雙眼,而後立馬睜開,她發現周圍的一切事物似乎靜止了,身上也沒有了力度,沒有了任何動作。
怎麼回事?
車伕那邊也沒有了什麼響動,時間的確是靜止了。
“怎麼樣?絕望嗎?”
有道聲音憑空響起,江沫知道這個聲音,是幻境。
“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明白了,是幻境搞得鬼。
“我不怎麼樣?想得救嗎?”
他在提問,似乎是想要救她。
江沫沒那麼容易上他的當,“現在這種局面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嗎?你現在裝什麼好人來問我。”
幻境沒有多餘的話,只是重複了一遍,“想要得救嗎?”
江沫:……
“怎麼得救?”
幻境:“方法有兩個,一是我給你一個時辰的力量,但你必須殺了他們所有人,不然的話,時間重塑,你依然要失身。”
心冷了冷。
“第二種呢?”
幻境:“把身子給他們,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救你們。”
江沫:……
過分!
“這和只有一種方法,有什麼區別?”
幻境還真給她了一個區別。
“如果你不想得救,到時候你不僅要失身,性命,也得也會丟在這裡,不僅你的性命,還有那個車伕的性命,都會丟在這裡。第二種方法,你至少還有命在。”
似乎說的很有道理,但其實就是霸王條款。
殺人,她根本就沒有殺過,她又怎麼敢?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殺人!”
“就是因為你不會殺人,他們想欺負你,所以你必須殺了他們,怎麼樣?殺了欺負你的人,那感覺不好嗎?怎麼你還想心軟放過他們?”
不得不說,在蠱惑人心這方面,幻境確實厲害,他們是壞人,那她殺了他們,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就算放了他們,到時候他們依然不知悔改!轉頭就會去害更多的人,到時候,放虎歸山,豈不是就代表著是她間接害了別人嗎?
正常人應該都會選擇第一種方法。
江沫也是。
“我……選第一種。”
車伕還在,她必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