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要搞清楚這個,要不我們就等那個主人自已上門吧,畢竟千機傘能感應到主人,那主人應該也可以感受到千機傘的氣息吧?”
樹爺爺釋放出靈力,孕育著這個靈境,這個靈境是他不斷使用術法維持的,同時對於人的情緒的穩定有著極大的幫助。
月老沉思著,究竟是要主動還是要被動?主動的話,難度係數會很高,被動的話,萬一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來不及想出應對之策……
這種只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太過於糾結,他們只是小小的神仙和小小的妖,要不偷個懶?選被動吧。
樹爺爺:“我們可能出不去了。”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突然說出,令銘瑄和月老都挺懵逼的,什麼出不去?怎麼會出不去?什麼意思呢?
銘瑄:“靈叔,你在說什麼?”
月老並沒有像他一樣直接問出口,而是攤開手心,檢視著這個空間的靈力波動,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快要收回靈力之時,他猛然發現,在靈叔的靈力之下,有另外一層白色的靈力在衝撞著靈叔的靈力,但這層靈力卻顯得很柔和,似乎想慢慢纏繞,取代靈叔的靈力,所以一時半會,他剛剛差點就沒有發現。
等他收回靈力之後,他眼裡閃現著凝重,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有人要對神仙下手?
先是千機鐘的無端的變化,而後就是這層神秘的靈力,似乎在阻止著他們出去,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視線落在銘瑄身上,他瞧見他也收回了自已的靈力,心裡也清楚,想必他也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此次的事情絕對不簡單啊,似乎有什麼人一直在操控著這個事情,但是他們又處於被動的情況,根本就不能很好的把幕後的人揪出來。
“先等等看吧,看之後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幻境內。
江沫在大街上狂奔著,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前方的人影,街上的行人看著這個女孩子,不管不顧的往前衝,遇到人就急忙躲開,而後又趕緊追了上去,大家都以為她是被偷了什麼東西,又或者那人惹怒了她。
有人在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
“估計被偷了東西,在追人找回來呢。”
看見有人被偷了東西,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這裡是木離城,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並不會有非常強烈的幫助人的願望,這裡的人,和外界的不太一樣,只是注視著,八卦著,卻不敢,也不想多管閒事。
在這裡,沒有本事就是會被人欺負,沒有能力,就是會被別人壓榨,又或者是丟掉性命,輕易的丟掉性命都算是比較幸運的了,有些人比較變態,喜歡想一些不是常人能想出來的,一些變態的刑罰來折磨,惹怒他們的人,所以,漸漸的,這裡的人就泯滅了,剛開始進來時的一點點善良,變得麻木,卻又清醒。
“走了走了。”
眾人繼續幹著屬於他們的事情,遠處的江沫漸漸跑遠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旁邊的人講些什麼,也不管他們做些什麼,她現在只是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看到她了,立馬就跑了,而且她有預感,她的身形真的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
“別跑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那人還是沒有停止奔跑,依然以最快的速度想擺脫江沫。
江沫:……
耳邊風聲呼呼的響,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已,竟然還有長跑的天賦,從剛開始追的地方到這裡,已經跑了很久了,估計都有幾公里了,她居然覺得自已還能再堅持一下,那個人也是厲害,跑了這麼久,居然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再這樣下去,她估計追不上他。
得想個辦法…
怎麼才能讓他停下來呢?
“真的真的,我不是壞人,你可以停一下嗎?我就是想看一下你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人,你認識我嗎?”
“你認錯人了。”
那人竟然回她了,江沫覺得有戲,聽他的音色,他仔細在記憶中搜尋了一下,似乎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了?可是……
“你既然說我弄錯了,那你為什麼見到我你就要跑啊?現在為什麼不停下?”
一大串的問題朝他拋去,江沫不確定他會不會回答……
等了一會兒,她都沒有聽到答覆,她以為對方不會回答她了,餘光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先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他停下吧。
現在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小巷子,江沫對這裡的環境根本一點都不熟悉,完完全全就跟著這個人在跑,只不過,從他跑的路線來看,他對這裡應該是熟悉的,不然她怎麼感覺他簡直像魚一樣,不對,像泥鰍一樣怎麼那麼難抓?而且特別的自然。
這裡都是居民區,偶爾會有幾道目光投在他們的身上,江沫沒去在意,但後來想了想,要不要利用一下民眾的力量,讓他們幫他抓住他一下?
想什麼理由好呢?
……
“有沒有人可以幫幫忙?這個人他非禮我,他不僅非禮我,還偷了我的玉佩,那可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江沫沒有抵住誘惑,還是喊了出來,儘量把自已說的慘一點,把眼前那還在奔跑的人說的惡毒一點,那他說不定就會被抓住,到時候就可以不用跑著該死的長跑了,其實還是有點累的,她已經開始感受到體力的不支了。
“幫幫忙好不好,抓小偷啊!”
她原本以為會有人來幫她,結果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無論她說了什麼,似乎都沒有來幫她,就跟沒有聽見一樣,根本不帶搭理她的。
……
不是吧。
同志們,咱們生長在五星紅旗下,我們的熱血呢?助人為樂呀!我真的是要跑不動了啊!
還是沒有人上前幫忙。
“你別費力氣了,他們是不會幫你的。”
沒想到,還是她的目標之人回答的她。
她沒忍住,又問了一句為什麼。
那人竟然也回答她了。
“這裡是木離城,不是你那什麼木安城和木南城。”
“誒嘿嘿!你暴露了!還說不認識我!連我住哪你都知道,還知道我來自哪裡,你這還叫不認識我?!”
可算是被她抓到了。
沒有想到他的話這麼好騙,隨便一問問就都騙出來了,她還以為要多費一點心思呢。
那人似乎也沒有想到在這裡露出了一點點破綻,但除了些許的驚訝,他就沒有任何情緒了,似乎並不在意這個。
真的很奇怪,看見他就要跑,但是暴露了一點點身份之後卻又顯得沒什麼,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跑步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她實在是跑不動了,抬頭一看,前面那人似乎還有很多力氣沒有用完已經跑到前面去了,距離漸漸拉大,江沫使勁喘著氣,滑坐在牆壁上,慢慢的恢復自已的力氣。
簡直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他是個男人,在體力上他就比她強,她也算是爆發了一點點的小宇宙才能追他追這麼久,不然的話,按照平常她都懶得動一下的鏡子,現在估計早就累趴下了…
“要是有個人能幫我就好了。”
江沫閉眼打算歇一會兒,結果沒有想到,太累還是怎麼的,竟然眼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意識逐漸昏昏沉沉,不遠處的房頂上,有一身穿黑色勁服的男子站在上面,是剛剛被江沫追著的人。
男子長相一般,臉上並未有什麼口罩,面巾之類的,似乎並不怕別人見到他的長相,腳尖輕點,並未發出一點聲音,屋頂上的磚瓦也沒有任何的響動,可見功夫之高。
隨著斜肩的落地,他停在了江沫的面前,看著靠坐在牆邊的江沫,此時他只能看到她的一個發頂。
看了一會兒,天上的白雲風雲變幻,偶爾間露出了一絲陽光,來的猛烈,灑在江沫的臉上。
神秘人,慢慢抬手,擋住了那束射在她發尖上的陽光,視線卻並未移動分毫,露出的那雙眉眼之間,盡是複雜的情緒,而後,不經意間看到了她身上的某樣東西。
他頓時眉頭一擰,眼裡閃過了然,同時還蘊含著憤怒。
“狗東西……”
他暗罵了一聲,轉頭足尖輕點,離開了江沫身邊。
在他走後,江沫依然睡著,並未發現周圍的環境正在慢慢崩塌,幻境又開始了毀滅,這個畫面已經結束,卻並未發現任何有用的訊息,也不知這次的幻境有何意義。
輪胎在路上咕嚕咕嚕的聲音,不小心碰到石子,車身猛地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硌著江沫的手臂,她現在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左晃右晃,不停的晃,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晃。
怎麼這麼煩?連個覺都是不能睡好嗎?
江沫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烏沉沉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洩露在這片無垠的天地間,實在不太像是夏季的樣子。
眨巴眨巴眼睛,視線落回到自已身上,發現她正躺在一堆草上,周圍全是草枯的草,難怪她會覺得有東西硌著她的手臂隱隱作痛呢。
還有就是,周圍的風景在慢慢的移動著,顯然她現在並不是安靜的坐在地上休息,而是在一個車子上面,也不知道是誰把她移動了。
一轉頭,輕輕鬆鬆的就看到了露出大半截腰身的車伕,因為這個車並不是馬車,而是類似於現代的那種板車,託運貨物的那種,這輛車應當是託運乾草的,只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她而已。
“請問……我怎麼會A在這裡?”
猶豫再三,她還是開口詢問。
聽到聲音,車伕也是回了一下頭,然後又把頭扭了過去,開著車,只是並沒有無視江沫的問題,而是看到江沫並沒什麼危險,正常的醒過來後,道:
“小姑娘誒,我在我家附近撿到你的,當時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昏過去了,沒有想到你只是睡著了。”
“哦……我……不記得了。”
這又是另一個幻境了嗎?她記得在上一個幻境她自已似乎是靠在牆邊休息來著,不知什麼時候去睡了過去,然後再醒來就到這裡了。
一股涼意襲來,江沫冷的直打哆嗦,分神看了一下旁邊的景色,樹木都光禿禿的,沒有一點點的生氣,只留下那孤獨的樹幹在這天地間,有些樹杈上還有些白色的東西,似乎是雪……
???
冬天了?
上一個幻境還是秋天的,現在怎麼一下子就冬天了?
她衣服都沒有換,還是一件說厚也不厚,說單薄也不單薄的衣服,但遇到這種天氣終歸也是很冷的,只能到時候再去買一件厚的了。
就在這時,車伕似乎也注意到這個問題。
“要不你用草鋪在身上保一下暖吧,你穿的這麼單薄,肯定是會冷著的。”
確實是這樣,江沫聽他的話,拿了一些乾草鋪在自已的身體上,冷空氣被阻止,一點點溫暖的感覺包裹著她,比之前好多了。
“謝謝。”
兩人之間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原本以為,這條路會像之前一樣順利的透過,沒有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板車行駛在路中間,本來開的好好的,卻沒想到,突然冒出十多個人,硬生生的把板車攔了下來,車伕不好開過去,被他們逼的停在原地,江沫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就明白,這是一群土匪。
看來他們運氣不太好,遇見土匪了。
“既然來到這條路,就該懂這條路上的規矩,拿出一百兩,不然的話,休想我們放行。”
對面那些人一張口就是獅子大開口,一百兩,他們怎麼不去搶?哦,對,現在不就是在搶嗎?饒是她,現在身上也沒有一百兩。
結果車伕直接掏出來了一百兩的銀票,直接把江沫搞得不會了,現在他終於懂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這麼有錢,還做什麼車伕?隨隨便便就可以掏這麼多出來,果然,人外有人!
對面的也沒有想到一副這麼窮酸打扮的人,居然可以這麼輕鬆掏出一百兩,直接給整不會了。
車伕:“錢也給了,現在可以給我們放行了吧?”
江沫也鬆了口氣。
結果他倆都太單純了一點。
其中一個瘦子土匪笑著道:“我剛剛說一百兩了嗎?我剛剛明明說的是五百兩,你們還差四百兩呢!”
這波騷操作直接讓江沫佩服。
“胡說,你們剛剛明明就是說的一百兩!”
“喲,剛剛還沒仔細看,這小妞長得不錯呀,行。”
土匪一臉壞笑,對著車伕道:“五百兩,沒有這麼多,也沒有關係,把這小娘子給我們,再拿個一百兩過來,也不是不可以放你走。”
神馬?!
我去,他們是不是瘋了?!
江沫:“呸,就憑你嗎,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