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鬼的敘述中,一個民國時期的愛情故事像一幅畫卷般展開了。
七十多年前,本地有一戶書香人家,姓秦。另有一戶經商的,姓文。在門當戶對的觀念影響下,兩家父母撮合了一對姻緣。就這樣,秦綿綿與文治珅結為了夫婦。
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夫妻兩人感情很好,無論是吟詩作對,還是思想交流,兩人都在同一個頻道上,用我們現在的話說,那就是三觀一致。
好景不長。
1937年7月7日夜,日軍在北平西南盧溝橋附近演習時,藉口一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宛平縣城搜查,遭到中國守軍第29軍嚴辭拒絕。日軍遂向中國守軍開槍射擊,炮轟宛平城,發動了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
訊息傳到小城,人心動盪,時局不安。
文治珅和秦綿綿都是進步青年,為此憂心忡忡。
1937年12月13日,南京淪陷。街上全是小報,報紙上說,在華中派遣軍司令松井石根和第6師團長谷壽夫指揮下,侵華日軍於南京及附近地區進行長達6周的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大屠殺和姦y、放火、搶劫等暴行。
大量平民及戰俘被日軍殺害,無數家庭支離破碎,遇難人數超過30萬!
文治珅坐不住了,堅決要參戰抗日。文家長輩怎麼肯!文治珅拜求父母:“家中還有大哥可以繼承產業,求你們讓我北上抗日!”
二老還是不同意。文治珅找秦綿綿商量,秦綿綿深愛丈夫,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國才是家的根本!深明大義的秦綿綿支援了文治珅的決定。
臨走前的那一晚,他倆瘋狂地擁抱在一起,汲取對方最後的溫度。文治珅親吻著秦綿綿的睫毛,說:“等我,五年後我若不回來,你就改嫁。”秦綿綿流著眼淚:“不,我這輩子都會等你,我的心已經被你填滿,再也住不下第二個人了。”
無錯書吧這一去,是生是死,前途未卜。
文治珅走後,秦綿綿遭到了文家的責難,文家人紛紛指責她是個喪門星,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還往外帶。二老天天責罵她為難她,連帶著下人也欺負她。
秦綿綿的親生父母聽說了女兒的“愚蠢”事蹟後,將她訓斥了一頓,拖著她給文家二老賠罪。秦綿綿生性倔強,不肯認錯。父母對她失望至極,揚言不再管她。
事情在四個月後有所轉機。
秦綿綿在公婆以及下人的為難下,吃不好,睡不好,又兼思念丈夫,瘦比黃花。一日下人將隔夜的飯菜送給她吃,吃完後上吐下瀉,整個人都脫形了。
下人怕事情鬧大,偷偷找了個大夫給秦綿綿看病。大夫說,恭喜少夫人,你懷孕了。
最後一日的抵死纏綿,在秦綿綿的肚子裡種下了文治珅的根。她沒有經驗,而且飽受苛待,肚子癟癟的,渾身上下都沒幾塊肉,所以懷孕也不自知。
這個及時來到的孩子,挽救了秦綿綿在文家的處境。公婆對她關懷備至,下人見風使舵,再也不敢欺負她。
更高興的是,文治珅的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