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後女人切回現實畫面,整個人都懵了,撇下手中的針線活跳起來躲到牆角。
“你們是誰?把我的孩子弄哪去了。”女人大聲質問。
末與打了個哈欠,“你的孩子已經死了,還死了兩次。”
女人似乎突然想起什麼,瘋狂的抓撓著自已的頭髮和臉,“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剛才還在我旁邊玩耍,怎麼會死。”
“剛才只是幻象。”韓奈雖然不想告訴一個孩子媽媽這個殘酷的事實,但現實生活就是這樣,她必須要面對現實。說完,韓奈一屁股坐在炕上,沒注意女人丟在那縫了一半的小孩衣服,兩根直挺挺的繡花針閃著銀光。他坐下的那一刻直接蹦起來半米來高,無比酸爽,臉上的表情也隨即豐富起來。
煙總趁機擺脫史冬的糾纏走向韓奈,從韓奈的屁股上拔下兩根帶著血絲的繡花針來,“坐的挺使勁呀!”他邊笑邊將繡花針丟在地上,又繞過韓奈站在韓奈的另外一側,自然的往韓奈跟前湊了湊。
史冬見狀滿面怒色,氣的直跺腳。
女人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是幻覺?”她跌坐在地上,神情崩潰,一幕幕回憶湧上心頭,“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你,不然也不會害了你,我的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整個畫面在哪個電視劇上似曾相識。
韓奈見有隱情,立刻追問道,“你做啥害了你的孩子?”
女人又哭又笑半晌沒有回應,只是口中碎念,“對不起,我的孩子,對不起……”
煙總攔住想繼續詢問的韓奈,“等會再問,給她點時間。”
末與向後退了兩步到史冬身邊,悄聲拉著他出去。站在院子裡,史冬還時不時向屋內張望,表情沮喪。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末與用力在史冬臉上掐了一把。
史冬噘著嘴也不敢喊叫,只得吃痛的用手捂住臉蛋,“你一個女孩子怎麼總這麼暴力。”
末與一把將史冬推坐到椅子上,“你管我,我不光暴力,還可以濫殺無辜。”
史冬沒了脾氣,乖乖舉起雙手投降,“我錯了,小姐姐。說吧,你叫我出來幹嘛?不會只是單純的為了那個喜歡你的男人打抱不平吧?”
末與白了史冬一眼,轉身進地窖把那個孩子抱出來,放在石桌上。
“等回到營區,帥小夥有的是,包括屋裡那倆都是你的。”末與將孩子放好,仔細檢查傷口。
史冬聽到此立刻興奮起來,“你們還有營區!”他站起身,“我就知道小姐姐最好了。”
末與嫌棄的盯著史冬,“老爺們都隨你,稀罕哪個隨你挑。但現在,該乾點啥乾點啥,跟我研究研究這個孩子。”
史冬立刻賠笑湊上來,“你想怎麼研究,解剖嗎?”
末與彎起手指敲了敲史冬的腦袋瓜,“你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能讓你這豬腦子在這輩子成為抗體,不僅造福人類還能長久不死。我要是解剖我用叫上你嗎?”
史冬不好意思的笑笑,“溜號了,別生氣。”
末與腦瓜子嗡的一下,“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有點用,我早都手撕你八百來回了。”
史冬趕快拍拍末與的背,“別生氣,別生氣,咱是不是要救這孩子。”
見史冬說到點子上,末與也不再不依不饒,“對,我的血有再生功能,你的血可以降解病毒,若我可以讓他機體恢復,混合你的能力,是不是有機會死而復生。”
“理論上是可以這麼解釋,但是他現在沒有生命力,不僅死了,還死的透透的,能有效果嗎?”史冬問道。
末與摘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隻解毒劑和一隻病毒試劑,“如果再加上這兩種,試試會不會有效果。”
“倒是可以死馬當活馬醫,但是會不會混的太多了。”史冬感覺不是很靠譜。
末與也不等史冬再說什麼,直接從包裡掏出個針管就往史冬手臂上扎。
“消毒呀,姐姐。”史冬驚叫著閃躲。
末與不管三七二十一,扎到史冬就開始抽,“消什麼毒,你百毒不侵的怕啥,不行我還可以給你變身。”
史冬被痛感侵蝕的面目全非,整個人直接倒在座椅上。
末與拔出針頭,看著裡面的血液疑惑,“你的血裡面是什麼玩意?”只見針管內鮮紅色的血液中一絲藍色絲絨感的線條遊走環繞。
“那就是抗體。”煙總從屋內走出來。
史冬見到煙總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嗖一下跑到煙總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委身在煙總身旁。
煙總厭惡的推搡著史冬的腦袋,繼續說道,“那條藍色的東西就是他體內形成的抗體,他所有的血液中都會直接產生這種屏障以保護主體免遭病毒侵襲。”
末與點點頭,又從揹包拿出另一個針管在自已手臂上抽取一些血液,紫紅色的血液中朦朦朧朧的跳躍著一些看起來像碎渣一樣的東西。
“你要做啥?”煙總掙脫開史冬快步來到末與身邊,隨即史冬又黏了上來。
末與將四種液體混合在一起,“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救活這孩子。”
兩人說話間,混合的液體逐漸發生變化,一陣陣淡藍色的煙霧從液體上飛起。起初四種液體接觸產生分層,各執一邊。隨著流動,末與的血液在器皿周圍環繞,從外圍將剩下三種液體包裹,然後一點點向內吞噬,最終其餘三種液體都融入到末與的血液中。
“看沒看到,別惹我,什麼牛鬼蛇神在我面前都是紙老虎。”末與傲嬌的將混合液體抽進一個大針管內。
煙總驚愕道,“幾天不見,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咋這麼厲害。”
“那些都不算什麼,從此以後我就是全新的病毒,沒有解藥的頂級病毒。”末與挑挑眉毛,“應該想個霸氣點的名字。”
史冬向煙總身後縮了縮,“完犢子了,抗體也白給。”
末與探過頭,壞笑的說道,“那你可別惹我,分分鐘讓你被我掌控。”說罷,她回過頭,將一針管的液體注射進石桌上那個孩子的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