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看到皇上對自己勾起嘴角,心裡心花怒放,今天第一次見到皇上,才知道情竇初開是什麼感受,眼前這個嘴角微微勾起的年輕男子,滿足她對未來夫君所有的幻想,想到這裡,她的臉上出現一抹緋紅,眼底的歡喜掩飾不住。
曹氏臉上的欣喜都被一旁的皇后盡收眼底,而一旁的拓跋雙鯉則對此面不改色,這讓皇后對她有了不同的看法。
皇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思考著,並未看到幾人的表現。
“皇上,皇上,怎麼了,看來這位曹妃妹妹真的是驚為天人呀,皇上看你看的眼睛都發直了,妹妹真是好福氣呢!”
皇后看著皇上盯著曹妃,許久未動,喚了皇上幾聲後,依舊沒有反應,轉頭便笑著對曹氏說著。
曹氏抬頭看了看皇上,皇上眼底的笑意掩飾不住,曹氏慢慢將目光移到皇后的臉上,對於皇后剛才的話,微微一笑。
“皇后謬讚了,皇后娘娘才是妹妹見過最美的女子,端莊又大氣,擔得起國母之稱,哪是我們這些小花小草比得上的。”
“你們都謙虛了,只能說各有各的韻味,就比如這位曹妃氏,面板白皙,身材纖細,你穿的紫色啊,襯得你別有一番韻味,跟你原本帶有的性格具有很大的差異,俏皮中帶著穩重,甚好甚好!”
皇上看也不看拓跋雙鯉,對曹氏讚不絕口。
“曹妃在哪個宮?在這可還習慣,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跟皇后報備。”
皇上眼睛盯著曹妃,目光上下打量著,曹妃不敢抬頭看皇上,那炙熱的目光盯的曹妃臉頰泛紅。
“臣妾在儲秀宮,臣妾對路還不太熟悉,皇上能帶我熟悉熟悉嗎?臣妾將感激不盡!”
曹妃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大膽,說這話的時候,不斷的向皇上暗送秋波。
“曹妃妹妹,待會兒就讓我帶你熟悉熟悉這宮裡吧,皇上一會兒還得上朝,官員們上的奏摺皇上還得批呢,現在要是把皇上給累著了,那這罪過你我都擔待不起呀,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們提就行,對了,憐嬪妹妹,你們剛來,還沒有去過御花園吧?那裡的花可都是皇上差人從全國各地搬來的,皇上,這會兒該上早朝了,我帶兩位妹妹去宮裡走一走。”
皇后看到曹妃的眼神如此的炙熱,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將話題轉移。
“啊……那……那真的是太麻煩皇后娘娘了,那臣妾就恭送皇上!”
曹妃聽聞此言,依依不捨的看著皇上,皇上每每看到她勾起嘴角時,曹妃的心就砰砰的跳,眼神像八爪魚一樣吸附在皇上的臉上。
“朕要去上朝了,皇后,你就帶她倆去宮裡轉轉吧,那裡可是你們漠北都沒有的東西,等我忙完了再跟你們敘敘。”
“臣妾富察氏富察•凌瀟,恭送皇上!”
“臣妾曹氏曹雲煦,恭送皇上!”
“臣妾拓跋氏拓跋雙鯉,恭送皇上!”
皇后對著皇上遠去的背影行禮,曹氏與拓跋雙鯉也學著皇后的樣子行禮。
禮畢,皇后在宮人們的伺候下坐回榻上,“兩位妹妹,快坐!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漠北來的人呢,本宮還不是皇后的時候,在王府裡經常跟王爺,也就是現在的皇上一起出去打獵,早就聽聞漠北有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那裡的男女人人都會騎馬射箭,本宮那時就對漠北的人產生了好奇,今日一見,兩位妹妹真的是給本宮莫大的驚喜呢,往後兩位妹妹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一樣,我們都是皇上的女人了,自然事事都要為皇上著想,後宮裡的女人繁多,難免會吵嘴,但姐妹們還是要以和為貴。”
皇后沒有忘記剛才皇上直愣愣的看著曹妃,那眼神裡的佔有慾讓人難以忽視,更何況這曹妃剛才的眼神,或許曹妃能從那成貴妃那裡分得一些寵愛,也不知這兩位是敵是友,不管怎麼樣,也得讓皇上的注意力從成貴妃那裡轉過來才行。
“皇后所言極是,今天見到皇后這一面,果然如我阿布所說,皇后此乃福澤萬民之相,今日能見皇后一面,是我拓跋氏今生之幸也!”
拓跋雙鯉自從來到景仁宮,就沒有說出幾句話來,他能感覺到皇上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得上是厭惡,皇上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曹妃姐姐的身上,她自己也能明白,不過她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對於剛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她始終是提不起興趣來,倒是皇后,她還沒有見過氣質如此非凡的女子,剛才她所說的話也是肺腑之言。
“是啊是啊,憐嬪妹妹說的沒錯,皇上與皇后真是伉儷情深啊,真讓我們兩位羨慕,在皇后面前,我們兩位都黯淡無光了。”
曹妃也連忙誇讚皇后娘娘,眼神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兩位妹妹真的是謙虛了,皇上平日裡的目光還沒有為除了那位成貴妃以外的人而停留呢,今日皇上才第一次見到你們,眼睛都被你們迷住了,往後啊,你們的綠頭牌可是要經常換的呀,皇上肯定呀,天天翻你們的綠頭牌,綠頭牌上的漆都能翻掉,兩位妹妹,以後可要多多為皇上開枝散葉呀,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一女,宮裡人都盼著皇上能多子多福,兩位妹妹,你們可要多努力些呀!”
“成貴妃?真想不到皇上那樣的真龍天子,眼神還會停留在一個女人身上,想必這位成貴妃應該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絕世美人吧,妹妹曹氏想一睹成貴妃的芳容,也不知那位是否歡迎妹妹呢!”
曹妃一下子就抓住了皇后所說的重點,今日見到皇上這一面,她就想給皇上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聽到皇后說皇上的目光總停留在那位成貴妃的身上,她心裡不由得一緊,那豈不是多了一位勁敵,皇上以後會翻自己的綠頭牌嘛,她真的好想見一見那位妃子,想看一看自己心目中的男人最青睞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這事不急,我帶你們去御花園看看吧,興許能碰見宮裡的姐妹們,帶你們好好認認人,覺得宮裡煩悶的時候,可以到處走動走動。”
皇后對於曹妃的話,心裡一陣暗喜,看來成云云遇到對手了,興許不用自己動手,即可坐收漁翁之利,倒是那位漠北來的公主,骨子裡有種不服輸的勁兒,像極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可惜,愛上了皇上就要接受他有無數個女人,想想自己也是可悲,自己身為皇上的妻,每晚都在等著皇上能憐愛自己,一點也沒有做妻子該有的樣子,但願這樣的女子永遠都不要碰感情,一旦愛上一個人,做什麼都顯得如此卑微。
“真的嘛,我們現在就想去,你說是吧,憐嬪妹妹!”
曹妃聽到去御花園有可能會遇見宮裡的其他妃嬪,心裡一陣欣喜。
“是的,麻煩皇后娘娘了!”拓跋雙鯉坐在榻上,時不時才冒出一句。
皇后整理了一番,便帶著兩位來到了御花園,曹妃和憐嬪剛到御花園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被身上的衣著給束縛的身體裡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憐嬪看著眼前在花叢中飛舞的蝴蝶們,心情大好,臉上的笑意襯得她別有一番風味。
“皇后娘娘,雙鯉還是第一次那麼多種類的花兒呢,皇后娘娘,請問這宮裡有哪裡可以騎馬嗎?臣妾突然有種回到漠北的感覺,想再騎一騎我們漠北的馬兒,若是漠北的草原上也有那麼多的花兒該多好呀,這裡的景色真的讓人美不勝收!”
拓跋雙鯉忍不住問道,眼前的美景讓她想到了在家鄉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好想在感受一下在馬背上的感覺,那真的是太自在了。
“這……說實話,如果皇上狩獵的時候,會帶著眾妃嬪去的,可這平日裡都沒辦法實現你這一想法的,不過你也彆著急,平日裡你可以自己跟皇上說這個想法,皇上是個明事理的人,他會念及你想念家鄉,答應你這個請求的。”
皇后沒想到憐嬪會這樣說,其實也不難猜,在漠北那種地方長大的女子,又是漠北王獨女,想必她也是被從小寵到大的,不像別家的世族女子足不出戶,可如今她進了宮,就要做好皇上的妃子,而不是漠北的公主,有些東西該割捨還是要割捨的。
“喔……原來如此,謝謝皇后娘娘,臣妾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拓跋雙鯉雖然知道對方在安慰自己,可是那人的話語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現在身處皇宮,再也不能有那樣的生活了,人人都說做皇上的妃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誰又能知道,這般潑天的富貴是用什麼樣的代價換來的,想到這裡,拓跋雙鯉也無心再賞花了。
“憐嬪妹妹,你怎麼身在福中不知福呀,平日裡我不讓我上馬,我都不願意上馬,怎麼妹妹這時候倒想起來騎馬了?那草原上的馬真的很頑劣,臣妾幾次想馴服它,結果每每都吃了虧,不過來到這裡好多了,真期待以後的生活,想到可以和喜歡的人見面,住什麼樣的房子,吃什麼樣的飯,穿什麼樣的衣服,都讓人心中充滿遐想,妹妹,別在那待著了,來和我一起捉蝴蝶!”
“皇后娘娘,您也一起來吧,你們快看呀,這裡還有蜻蜓呢!”
曹妃向兩人發出邀請,她與自家丫環玩了非常暢快,皇后看了看拓跋雙鯉,兩人就在那裡站著,一動也不動,或許什麼也不做才是現在該做的事情。
“啊……好痛……放肆!”
在遠處的兩人突然被這聲音給吸引住,連忙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只看見曹妃呆愣愣的站在那裡,而地上的正是在御花園裡帶著公主一起散心的鄭麗華,她走著走著被沒有注意到後方有人的曹氏給撞倒了。
鄭麗華被撞倒在地,一旁的小公主看到自己的額娘摔倒,嚇得哇哇大叫。
曹氏聽到有小孩子的哭聲,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想扶起鄭麗華,結果被她一下子甩開,曹妃因穿不慣花盆底鞋,又被鄭妃這樣一甩,一個沒站穩,便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拓跋雙鯉見狀,也不顧形象,直接拔腿上前抱住了要倒下的曹氏。
“曹姐姐,你沒事吧,還好嗎?”
拓跋雙鯉輕聲詢問著懷裡的人,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拜託,她能有什麼事情?看見有事兒的是我嗎?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人都能來,真是無語至極!來人,把她們都給我拖出去,每人去領五十大板,小濤子,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鄭妃在煙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連忙看看奶孃懷中的公主,轉頭眼神便惡狠狠的盯著拓跋雙鯉與曹氏兩人。
突然,她看到兩人身後跟著的皇后,囂張的氣焰瞬間息了下來。
“臣妾鄭氏鄭麗華,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無錯書吧鄭妃直接越過兩人來到皇后的面前,向皇后行禮。
“原來是鄭妃呀,快起來吧,這兩位是漠北來的,撞倒你的那位是皇上新封的曹氏,她身邊的那位,便是漠北王的獨女——漠北公主拓跋雙鯉,皇上新封的憐嬪,皇上剛從我宮裡走,讓我帶著兩位新來的妹妹來御花園裡轉轉,我剛才還跟她們說呢,可能會遇到宮裡的姐妹們,你看這,不打不相識,鄭妃,快去給新來的兩位妹妹打聲招呼吧,好歹都是王府裡面的老人了,總不能欺負幾位新來的吧!”
皇后讓鄭妃向那兩位問好,直到這時,鄭妃才看清楚那兩人,知道自己剛才是一時嘴快,差點釀成大禍,這事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這兩位漠北來的,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得罪不起,於是在皇后娘娘的提醒下,不情不願的上前打了聲招呼。
“兩位妹妹,可別責怪姐姐呀,姐姐今日帶著公主來御花園裡散心,剛才也是怕傷及到小公主,才出言不遜,兩位妹妹,不要掛記在心上。”
“我住在永壽宮,是大公主清鳶的生母鄭氏鄭麗華。”鄭妃向兩位介紹著,嘴角強忍著身上的痛意,扯出一抹笑意。
“妹妹曹氏曹雲煦,見過姐姐,姐姐真是寬宏大量,這事不怪姐姐,這皇宮裡的御花園真的是太美了,我們漠北還沒有那麼多的品種,妹妹一時間看花了眼,玩的太過盡興,太過忘我,才會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姐姐一時間說出那樣的話,妹妹可以理解,只要姐姐不記恨妹妹,妹妹便感激不盡!”
曹氏沒有看出對方是強顏歡笑,面對對方的主動示好,她也大方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希望對方不要掛記在心上。
“妹妹拓跋氏拓跋雙鯉,見過姐姐,真沒有想到皇宮裡的女人真的是個個都是上等的美女,先是皇后姐姐,後是鄭姐姐,皇上真是好福氣,呀,這便是那公主吧,這眉眼長的真像皇上,也隨了姐姐的盛世容顏,你看這睫毛,再看這眼睛,真羨慕姐姐,姐姐在生完公主後還能這般少女音容,真讓妹妹羨慕呢!”
拓跋雙鯉說著說著便走上前,看著奶孃懷裡的小孩子,就想著這便是皇后口中所說的皇上唯一的子嗣。
“哎呀,妹妹這張嘴真像抹了蜜一樣,說的本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兩位妹妹新進宮,可要調理好身子,為皇上開枝散葉呀,到時候給我們清鳶多生幾個弟弟妹妹好一起玩呀,兩位妹妹生的如此貌美如花、吐氣如蘭,必定會為皇上誕下子嗣。”
鄭妃看著眼前的拓跋雙鯉,那深邃的眼眸,那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還有那嬌嫩的雙唇,此人眼裡透著野性,盯著看久了,就會不自覺的陷進去,女人看了都想擁有她,更別說男子了,那位曹氏行事中帶著點任性俏皮,與這位漠北來的公主,帶給人的感覺天差地別。
“皇上今天晚上必定會翻兩位妹妹的牌子,到時候皇上的子嗣就不會像現在只有公主一位了,兩位妹妹,回去可要好好準備著,今夜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嘍!”
鄭妃看著兩位妙人,想到翊坤宮的那位,多日裡霸佔著皇上,這會兒宮裡來了兩位新人,皇上必定會冷落她。
鄭妃的目光停在拓跋雙鯉的臉上,眼裡透著笑意,她清楚的知道這樣的女子,皇上怎麼視而不見,試問哪個男人會不想征服如此有野性且充滿荊棘的女子,成云云,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鄭妃妹妹,快別拿她們兩個打趣了,看把兩位妹妹給說的,臉都通紅!”
皇后對於鄭妃如此的言論,替兩人開解道。
“不過鄭妃說的對,今天皇上你們也見到了,今天會把你們的綠頭牌也放在一起,你們都要做好準備呀,到時候皇上是直接到你們的寢宮裡,你們可要梳洗打扮好,等待著皇上到來。”
皇后轉頭對兩人說道,兩人聽聞此言,表情各異。
“那……那我們兩個晚上都要一起伺候皇上嗎?如果翻了我們兩個的牌子,是到誰的宮裡呀?”
曹氏眨著眼睛,懵懂的看著皇后與鄭妃,怯生生的詢問道。
皇后與鄭妃聽到曹氏如此大膽的言論,兩人相視一笑。
“曹妃妹妹,可真會開玩笑呀,皇上的心思我們可不懂,不過翻牌子一次只能翻一人的牌子,如果想翻兩人的,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從未有過這種情況,皇上每日為朝中的事情所勞累,一下翻兩個,豈不是要把皇上給累死呀!”
“就是說啊,不過皇上那樣生龍活虎的人,可不是其他人比得上的,算了,我們就不說了,你這般單純可人的樣子,必定會勾起皇上的興趣,等到侍寢的時候,就讓皇上教你吧,你們要好好的服侍著皇上。”
鄭妃的嘴巴依舊是那麼管不住,嘴裡說出的話,讓曹氏好一頓羞澀。
“鄭妃,你快別說了,咱們說的那麼起興,卻忘了你還帶著清鳶來了呢,小孩子還是不要聽這些才好。”
“對了,鄭妃,清鳶這幾天還發夢魘嗎?小孩子就是這樣,時而鬧騰,時而安靜,你真是讓本宮羨慕的不得了,本宮要是有個孩子呀,肯定會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整日將他帶在身邊,鄭妃,以後多帶著清鳶來景仁宮多走動走動嘛!”
鄭妃看著滿臉笑意的皇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嘴角強擠出一抹笑意,心裡卻對她有所防備,她沒有忘記昨日皇上對她的警告,想到這,她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皇后娘娘,臣妾突然想到小廚房裡煮著公主愛喝的米粥,這出來有一會兒了,又該回去給她吃了,再耽擱一會兒,公主該鬧騰了,臣妾就不打擾幾位了,臣妾先告辭了!”
話音剛落,鄭妃便帶著公主離開了御花園,留下幾人在原地。
“兩位妹妹,請見諒!本宮出來那麼久,也有些累了,不如今日就玩到這裡,改日一起聚聚吧,我們現在就回去吧,你們兩位回宮後,可切記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皇上今天必定會翻你們的牌子,好好準備著!”
皇后也找了個藉口說要回宮,幾人臨走時,皇后還叮囑著兩人,說罷,幾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