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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議事

天色漸暗,宮道了無人影,只留的一路燈影,此時皇上正踏上這宮道趕往皇后所居的景仁宮,皇上眼皮微合,眉心緊鎖,腦子裡想的都是今天在午膳時見到的那個人的模樣,那種感覺讓他心上癢癢的,每每想起這人,身體總會有一股熱流要往外湧出。

正想著,轎輦突然一斜,驚得皇上猛然睜開眼睛,忙問李德寶發生何事,“德寶,怎麼連個轎子都抬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李德寶連忙抹了抹臉上的汗,就看著眼前衝了轎輦的人,那宮人連忙跪拜,這時皇上也瞅見了此人,未等皇上開口,李德寶就先質問那宮人,“大膽,這是皇上的轎子,你走路不看路啊!你是哪個宮裡的宮人,怎麼那麼不守規矩?”

宮人連忙說道:“奴婢是鄭妃宮裡的宮人在伺候大公主清鳶。”

皇上這才想起來,前些日子去看過大公主的時候,好像看到過此人,但轉念一想,在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既是照顧大公主的,在這個時辰怎麼在這裡到處亂跑?”皇上質問那宮女。

“是鄭妃娘娘讓奴婢來請皇上,大公主夢魘了,請皇上移駕永壽宮,鄭妃娘娘正在等著皇上呢!”那宮女顫顫巍巍道。

“瞎胡鬧,大公主夢魘了,找我做甚?”皇帝無語道,隨後,便讓李德寶繼續走,宮女似乎沒有料到皇上會如此的冷漠,但想著如果請不回皇上,自己的後果會不堪設想,連忙起身張開雙臂擋住了轎輦,惶恐不安道:“求皇上還是去吧,大公主最想念皇上您了,如今大公主夢魘,鄭妃娘娘慌亂不已,就等著皇上您呢!”

皇上的轎輦又一次被這宮女給驚到,臉色不悅道:“李德寶,沒聽到嗎?景仁宮!”李德寶一把推倒了那宮女,隨後,又朝景仁宮宮的方向走去。

景仁宮燈火通明,宮人們齊刷刷的在宮門前跪拜著,待皇上到來,富察•凌瀟領著皇上來到宮內,“皇上,這是我命廚房做的西湖酸菜魚,快嚐嚐!”

皇上看了看,又是西湖酸菜魚,眼神無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剛進嘴就狠狠的摔了筷子,“怎麼回事?這是西湖酸菜魚?不吃了!”

皇上摔了筷子後,並沒有說話,皇后一臉惶恐,看到皇上臉色不悅,連忙命宮人撤下碗筷。

皇后自己行跪拜禮,“請皇上恕罪,是臣妾叨擾了皇上的興致!”

皇帝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連忙上前扶起她。

“凌瀟,不怪你,許是朕今天已經吃過這一道菜了,御膳房與景仁宮的廚子有著天壤之別,你別掛在心上,我來找你是來問今天那兩位新人的住處可都打點好了!”

皇后面色恢復往常,聞言回答道:“臣妾都已安排妥當,宮人們將儲秀宮和上陽宮已收拾好了,分別讓曹氏女和那漠北王的公主拓跋氏入住儲秀宮和上陽宮。”

“上陽宮?這不是……”皇上聞言頓了頓。

“皇上好記性,這正是太后的舊居!”皇后連忙將皇上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皇帝思緒回到了三個月前,那時候還經常出入上陽宮,那時他還經常與皇后一起去向太后請安。

皇帝想了又想什麼話也沒說,皇后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眼裡流露出異樣的情感,眼神灼熱。

皇上避開了皇后那灼熱的凝視,開口道:“既然要封那位漠北公主一個嬪位,那就不給那曹氏女一個封號了,皇后快給那漠北公主想一個封號!”

皇后有些失落,語氣溫柔道:“臣妾想了幾個字,不知皇上覺得如何,分別是素、麗、憐、禧四字。”

“就憐吧,她出身本就不正統,既不是正室所出,又有漢人血統,給她一個嬪位,就當是看在漠北王的面上賞給她,讓那曹氏女凌駕於他們部落公主之上,就是為了警示這漠北公主不堪的出身,這憐字甚好。”

“皇上的決定自然是最好的決定,那漠北公主聽說人長得像天仙一樣,出身是卑微了點,可到底是那漠北王唯一的女兒,想必他沒有冒犯之意,美女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皇上真是妙極了,這樣漠北王既不能說什麼,也圓了皇上的意願,在臣妾看來,皇上真是英明!”

皇上看著雙唇不斷上下觸碰的皇后,體內那股熱流又開始到處亂竄,皇上用手拉住皇后的手,“好了,皇后,就這麼定了吧,朕突然想起來與你有要事要幹,就別想這些事情了。”皇后聽了這話,臉頰露出不自然的微紅,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皇帝的那處,與此同時命宮人都退出房內,待房門緊閉後,皇后顧不得平時那般尊容,連忙俯下身,朝那處探去,皇上的手也沒閒著,撫摸著皇后的頭髮,在皇后不停的忙碌之時,皇上順便將皇后的頭飾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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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二人糾纏了一會兒,皇上便將僅剩裡衣的皇后抱到床榻上,兩人水乳交融一番,紅帳內,二人的表情彷彿入了那元霄之外,好不暢快,紅帳也因為兩人而不停搖曳著。

與此同時,永壽宮這邊的境遇卻是天壤之別,大公主的生母鄭麗華一遍又一遍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飾,沒一會兒,方才衝駕了皇上轎輦的那宮女便連滾帶爬的跪在永壽宮門前。

鄭麗華瞥了一眼,看那宮女身後並無皇上的身影,臉上頓時怒氣四起。

連忙上前,擰那宮女的耳朵,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惡狠狠道:“你這個廢物,大公主夢魘那麼好的藉口,你都沒把皇上帶來,本宮留著你還有什麼用?”

那宮女便是鄭妃身邊的貼身宮女煙兒,平時鄭妃都會用大公主夢魘讓煙兒去請皇上,這招屢試不爽,沒想到今天這煙兒卻沒有將皇上帶來,鄭妃心生怒氣,手上的力氣不斷的加大,煙兒疼的直皺眉,嘴裡不停著叫喊著饒命,這是鄭妃哪裡管的了這些,她將怒氣通通發洩在煙兒身上。

“你是不是沒有去請皇上,本宮可是比那成云云還要貌美三分,不然清鳶也不會出生的,可如今,我只能靠這個藉口來留住皇上,現在好了,就連這個藉口也留不住了。”鄭妃說著,便哽咽起來,思緒飄蕩在日日與皇上歡愉之時,可如今,皇上定是嫌棄我醜陋了,自從在小月子皇上要與她交流之時,看到她因生女肚皮上留下的痕跡,當天皇上就去那成云云處了。

煙兒連忙趁著這空檔喘息道:“皇上心裡還是有娘娘的,要不然也不會因著大公主夢魘而留在宮裡啊,或許是這一次皇上有要事,娘娘切不可就此失落啊,那痕跡待奴婢去尋太醫院的方子,定能讓娘娘恢復往日那般模樣。”

“廢物,都是廢物,要真有那麼好用的話,還能拖到現在,本宮生這個公主也真是沒用,留不住她父皇,還有什麼用啊,都是個沒用的東西。”

屋內傳來公主的哭聲,鄭麗華聽到這哭聲,臉上的煩悶又多了一些,看來這藉口算是用不了了,就在剛剛鄭麗華派出的人得知皇上今夜留宿景仁宮,鄭妃便讓奶孃把公主抱到隔壁廂房,自己讓宮人熄了燈睡去。

躺在榻上的鄭麗華並沒有立刻睡去,而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今日宮內嬪妃都在議論著近日新晉的兩位妃嬪,聽說有一位被皇上封了妃位,鄭麗華想到這裡,玉手緊緊的捏著被子,心中忿忿不平道:“剛一來就跟我平起平坐,要不是我生了公主留下疤痕而受皇帝冷落,那貴妃之位能落到成云云頭上,轉眼一個新人就要跟我平起平坐,跟那新人同一個部落的公主竟在她之下,過不了幾日,這位不得用凌駕於我之上,真的是太可惡了。”鄭麗華想著想著,胸腔內佈滿怒火,折騰了許久都沒有睡著。

最後她不得不承認,真的是她不得皇上歡喜了,只怕這新人,在不久之後,要取代成云云,獲得皇上的盛寵,到那時,哪還有她鄭麗華的事啊,那時的處境比進了冷宮都難受,她想到這,玉手不斷的緊了緊,是時候該想別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