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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人貓交戰,危機四伏

眼看大貓們連番的試探也無法引得陳希農他們出手,雙方陷入了僵局。

只有月亮和星星不解危險地仍在天空中照耀著。是啊,人世間的事終究過於變幻和複雜了。

人類已經固執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深信自已可以解決自已的問題。月亮和星星還是不參與人間的事情最好,就這樣一直高高地掛在天上。當人類高興、迷茫、痛苦……的時候,最起碼有一個寄託的地方。

按照陳希農他們的分析,大貓們之前的行為只是為了試探,並引誘他們出去,只要他們保持鎮定,大貓們就無可奈何。

現在大貓們似乎也在商量著什麼。在這樣的荒山野嶺的夜裡,不發生點什麼似乎說不過去。

這次依然是五隻大貓跳了下來,這次它們的面目更加猙獰。它們不停地用前爪抓撓著土地,它們身後揚起的塵土在夜色裡更像是幾縷輕煙正在悠然地升起。

陳希農三人之間相互傳遞著大事不妙的眼神。

其中一隻突然騰起,朝著楊皓婉的頭部跳去。這時只見棉繡劍脫鞘而出。就在棉繡劍劃出之時,大貓又突然急轉,棉繡劍也僅僅只是割下了一撮貓毛。

眾人驚愕。

沒等第一隻大貓落地,第二隻大貓又騰空而起。陳希農想借著棉繡劍回鞘之時,阻擋住它的進攻,沒想到第二隻大貓以同樣的身法躲過了棉繡劍。

陳希農朝著楊皓婉點了點頭。就在第三隻大貓騰起之時,楊皓婉的慈針甩了出去,只見大貓轟然倒地,可見它沒有躲開慈針的攻擊。

眾貓驚愕。

慈針,無論是攜帶,還是出擊,都相對隱蔽,這是棉繡劍無法比擬的。

雖說棉繡劍出鞘極快、力道極猛、劍刃極鋒、可它目標太大。對於獨佔一方的大貓們來說,它們的經驗和身體的敏捷程度,也是極豐富和靈活的。這不足為怪。

但是慈針,只要楊皓婉手法純熟,出手隱匿,即使是極度敏捷的大貓,也能出其不意地將其擊潰。

其餘四隻大貓開始低吼著,一邊做了後退的姿勢,它們或許意識到了它們面對的是不同以往的獵物。但它們看上去並沒有撤離的打算。

這時其中兩隻大貓的吼聲開始高亢起來。它們似乎將目光盯向了牛運。牛運也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開山斧。它們朝著牛運撲了上去。

雖說楊皓婉幫牛運擊殺了其中一隻,可是另一隻還是在牛運的肩膀上留下了利爪的痕跡。痕跡處,衣服變成了一條一條的布綹,布綹處露出了絲絲血跡。

“我們必須出去,在外面至少還能抵擋一陣。”陳希農急促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

見陳希農三人弓身,剩餘的三隻大貓驚慌著跳了上去。

外面的風真冷!他們的身上如潑了冷水般的一種寒冷襲來。他們背靠著背,放眼望去,還有整整十七隻大貓正在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大貓們圍繞著他們三人旋轉了起來。他們三人也跟著旋轉了起來。

“牛運哥,看來今天的場合不太適合你的發揮。”楊皓婉調侃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自已有一天會面對這樣的對手,老頭也沒給我教怎麼去對付它們。”

“肩膀很疼吧,看我怎麼替你解恨。”

“好,我信你。”

“不客氣。但若是它們同時上,怎麼辦?”

“……”

“那時我可能就顧不得你了……”

“……”

“融熠·罩!”為了防止它們同時發起進攻,陳希農不得不優先保證安全。在安全的前提下,再想辦法也未嘗不可。

在荒野中,在夜空下,一個藍色的、奪目的球罩正在閃閃發光,他並不比天上的月亮,還有星星遜色,看上去真是美麗極了。

世界上最美麗的房子,是心胸;世界上最明亮的燈,是眼睛。可是此時此刻,融熠罩儼然成了世界上最不可言說的溫暖,它呵護著疲倦而又勇敢的不屈之心。

除了腳下的土地,周圍變得更加黑暗了。山脈全部藏匿在了團團的夜色之中,不見絲毫蹤影。

大貓們見此情景,停了下來。它們開始搔首弄姿,戲耍風月。真是一群聰明的傢伙!看樣子它們打算耗下去了。眾所周知,能比貓的耐心強的物種屈指可數,和它們比耗耐心絕對是一個下策。

儘管陳希農的融熠罩在楊皓婉二人的心裡掀起了波瀾,可是在大貓們的心中似乎並沒有引起什麼反應。雖說陳希農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但是大貓們多少有點不給面子。

既然大貓們不動聲色,那融熠罩的存在也就根本沒有必要。可是一旦沒有融熠罩,這些狡黠的大貓們定然發難。

它們的耐心不需要多高的代價,但是融熠罩不同,它不斷地消耗著陳希農的氣場。可這並沒有將陳希農他們陷入兩難的境地,因為陳希農心裡清楚,一旦撤回融熠罩,那些大貓們就會伺機立即發起攻擊。

這裡和剛才又有不同。在這裡想必大貓們的行動更加敏捷,它們可以肆意躲閃。楊皓婉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去擊殺它們,恐怕並不是一件易事。

雖說陳希農可以配合著楊皓婉試著用慈針逐個擊殺大貓,但是如果大貓們同時發難,楊皓婉又無法做到對它們同時攻擊,費力費時不說,陳希農的融熠罩恐怕也不會堅持到那麼久。如果它們進而隱匿,待陳希農三人精神鬆懈之時,再發起攻擊,後果不堪設想,屆時恐怕屍骨無存。

牛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是冷還是害怕?”

“當然是冷……冷……”

“你這體格也會冷。”

“……”牛運哆嗦著說,“婉小弟,你說我們今天會不會嗝屁在這兒。”

“要嗝——屁——那你就嗝屁在這兒吧。”

“你怎麼哆嗦個不停啊。”

“實不相瞞,我受了風寒,這場戰鬥我看我是參與不了了,我的生死完全拜託給你們了。”

“……”楊皓婉很是無語,她本想再白牛運一眼,可是當她看向牛運的時候,發現他臉色蒼白,怕是真的受了風寒。

“你放心吧。有希農哥和我在,絕不會讓你在這兒嗝屁。再說了,爺們兒要死也要死得體面,不就是區區幾隻小貓咪而已。”

“咳咳……”牛運嘶啞著笑出了聲。

“笑啥!不信你看。”楊皓婉朝向一隻正在舔爪的大貓,“喵……”

大貓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舔著尖銳的爪子。

楊皓婉看到陳希農正在沉思,就朝著牛運“噓”了一聲。

她何嘗不想也能想出什麼奇招,可是她覺得陳希農一定會有更加完美又成熟的想法。長久的穩重與成熟,使她的心理年齡比實際年齡要蒼老不少,有時候她覺得自已有些累了。

可是每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又會立刻提醒自已,告訴自已這種想法是很危險的。這次隨陳希農出來,在她心裡,竟有一絲散心的體會。

除此之外,若是刨根究底的話,她對陳希農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她也說不上來,只是親情?貌似不是。

似乎這種情感有它獨特的美妙之處。陳希農的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安心,這是多少年來她都未曾體會過的滋味。

她有些陶醉了,即使在危機四伏的當下。更不可思議的是,她覺得這種危機正好。除了堅定陳希農的能力以外,她更想看見這個男人在她的眼前“耀武揚威”,那是一種別樣的風采。

“等著你的想法好了。”楊皓婉心裡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