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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慈針之戰

眼看著水蛇晃動著約有三十尺長的身子越來越近,牛運一個勁地把身子向木筏前端縮去。就這樣,水蛇越來越近,不論是陳希農還是楊皓婉,他們面不改色,或許就跟水蛇一樣,都在等待某個恰當的時機向對方發起致命一擊。

在逼近木筏的位置,水蛇突然再一次徹底潛入了身子,水面霎時洶湧之後又變得平靜了許多。

就在水蛇消失的剎那,除了此時已方寸大亂的牛運,陳希農和楊皓婉早就預感到了水蛇會在木筏的側面或是底部發起襲擊。

在木筏的左側,水蛇一下子衝出了腦袋,緊接著水蛇從它們三人的頭頂越過又從木筏的右側水面紮了進去,只留下粗壯的蛇身露在木筏的上側。

“快!”這是陳希農第三次喊響這個字。這個有力的聲音把牛運從驚惶失措中叫醒了過來,他和楊皓婉也第三次使起猛力。

水蛇還在重複著剛才的襲擊方式——左側從水面出來,右側從水面進去。木筏也在蛇身形成的洞中快速前進。就在水蛇最後使出全力想要勒緊身子的時候,木筏的後端正好駛離了蛇身。水蛇見自已的襲擊落了空,也再一次又從後面追了上來。

即使楊皓婉和牛運再怎麼使力,就算在躲避襲擊上縱有奇效,可要說和水蛇賽跑,那自然不在一個檔次上。

水蛇再一次逼近了木筏,巧的是也再一次消失在了木筏的後端。

“小心木筏下面……”就在陳希農把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木筏突然騰空而起。

看來水蛇眼看自已前兩次的襲擊落空,這是它想出的第三個襲擊辦法。

“融熠·罩!”就在三人即將撞頂之時,陳希農再一次施放了氣場技,否則怕是會把腦袋撞碎。

就在三人即將降落之時,楊皓婉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根纖細如絲一般的東西,隨後她將絲一甩,似乎纏在了木筏上。原本翻斜的木筏霎時變得平整,它緊緊地貼在他們三人的腳下。

“撲通”的一聲巨響,木筏跌落在了水面上,木筏之上,是他們三人。木筏上插著的火把也在微微弱弱中逐漸亮了起來,楊皓婉也收回了自已的絲狀的武器。

“水蛇呢?”牛運環顧四周,想要找到水蛇的蹤影。此時此刻,由於他的好奇心作祟,不知道的人恐怕無法想到其實他是最怕水蛇的人。

“怕是它在水下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了!”陳希農環顧著四面。

“那趕緊走!”牛運抓起了浮在水面的兩根木槳,就在抓取木槳的時候,他都是狠著勁去,狠著勁來。他將一根木槳遞給了楊皓婉,在他們的使力下,木筏又開始在洞中快速穿梭。

不遠處,有一絲亮光照了進來,看樣子很快就到出口了。在亮光的吸引下,他們劃得更快了,似乎出口有一個殷切盼著的故人。

越來越亮!終於越來越亮了!終於亮了!木筏從漆黑的水洞裡穿了出來。從漆黑到光亮,就像從黑夜到黎明。

現在,他們本來可以停下行進,好好享受一下這差點永別了的光明。就在楊皓婉早就撒手敞開懷抱沐浴的時候,牛運還在拼命地划著,可能他想離這漆黑的水洞更遠一些,也想離那可怕的水蛇更遠一點。

“好了好了,牛運哥,咱都走出好遠了。”楊皓婉看著牛運的樣子,既好笑又無奈。

“可算是能痛痛快快地吸一口新鮮空氣了!”牛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子,可惜摸了個寂寞,這讓一旁看著的楊皓婉哈哈大笑起來。

“快看,水蛇又來了!”楊皓婉指著木筏的後面,一臉的驚惶失措。可儘管如此,未能驚到牛運。

“我是害怕,我又不傻。”牛運完全沒有搭理楊皓婉,這讓本想逗玩的楊皓婉覺得很是無趣。

“沒意思,沒意思!”楊皓婉假裝有幾分失落,這不牛運就開始搭話了。

“對了,婉小弟,剛在水洞之中你使用的那絲是什麼東西?太厲害了,告訴哥哥唄!”牛運比劃著楊皓婉水洞之中使用絲時的招式動作,想要提起楊皓婉對他講述的興趣。

“那玩意兒就是跟鐵絲,好像沒啥可講的吆。”楊皓婉故意將臉背了過去。

“快看,水蛇又來了!”牛運指著木筏的後面,表現得很是驚慌失措。他那粗獷的聲音怕是在這峽谷之中小聲說話都有回聲,更別說是故意嚇人特意提高嗓門後的威力了。這讓本來已經背對的楊皓婉將臉轉了過來,且帶有驚恐之色。

“好啊牛運哥,等水蛇真的來了看你往哪裡跑。”楊皓婉真是毫不吝嗇,又送了牛運一個白眼。

“好吧好吧,好弟弟,哥哥錯了,快說說關於你那絲的事情。”

“好吧,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這就給你說說。”看到楊皓婉這麼說了,牛運便坐在了楊皓婉的一旁。

“我這絲名叫慈針!”

“慈針?”

“對,慈針!”

“好特別的名字,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妙,對,就是很妙!”

“我也特別喜歡這個名字。”

“繼續,繼續講。”

“關於慈針,我知道的也僅僅只有我們楊家世代相傳的那些,其他的也不知道。”

“就講你們世代相傳的那些。”牛運搓了搓手,他在等著一個神話傳說般的故事。

“慈針,和希農哥的棉繡劍,還有你的開山斧可能擁有一樣的前世……”

“什麼?和希農哥的棉繡劍,我的開山斧擁有一樣的前世?”

“我只說可能,但這個可能只是針對你的開山斧來說,要說和希農哥的棉繡劍,可以說它們擁有同一個祖先,哈哈哈哈……”

牛運聽了楊皓婉的話後,他將目光集中在了陳希農身上,想要從陳希農那裡再次得到答案。只見陳希農朝著他點了點頭。

“你現在是不是進一步知道當你告知開山斧的故事後,我也那麼詫異那麼好奇了吧。”

“或許我們的相遇都是命中註定的,我太激動了!”牛運順手抱住了楊皓婉。

“啊?啊?啊……”楊皓婉一邊打戰一邊推開了牛運,她的臉上也發生了變化——眼睛更小了、顴骨的肌肉也堆了起來、嘴巴向著兩邊拉扯,要不是有肌肉經脈相連,怕是臉部就要四分五裂了。這大概就是異常嫌棄的樣子吧。

“哈哈哈哈……你繼續講。”牛運兩手攤開自上而下地摸了摸自已的臉,像是擦淚的樣子,可是他的臉上分明沒有什麼淚漬可尋。

“當然,還是數百年前先祖們偶然所得的那一塊石頭所鑄,和鑄造棉繡劍的是同一塊天石。在鑄造完棉繡劍之後,先祖們對於剩餘的邊料依然不忍丟棄,想要再次鍛造利用。”

“可能因為持續高溫的緣故,就在收拾殘渣之時,先祖們發現它們可以再次相融,又成了一小塊天石。由於材料太少,製作匕首之類的武器也似有短缺,最後,先祖們突發奇想,將其鍛造為絲般武器,便有了慈針。”

就在楊皓婉稍一停頓之時,牛運立馬給了楊皓婉一個繼續講吓去的手勢。

“慈針正好長六尺,至於粗細,可以說細到了極致,說不上尺寸,哈哈哈哈……”

“那你的慈針有沒有自已的意志,溫度變不變化?”牛運很是好奇。可能他想得到的答案是“我的慈針也可能有自已的意志!溫度可能會變化!”

“我的慈針也可能有自已的意志,溫度也可能會變化,只是還待發現,哈哈哈哈……”

結果果然沒讓牛運失望。

“繼續繼續。”這次牛運除了給楊皓婉一個繼續講吓去的手勢外,還多送了一個想要讓她繼續講吓去的眼神。

“沒了!”

“沒了?”

“嗯,沒了!”

“你還沒講慈針有什麼特殊的了!”

“你不是剛在水洞中看見了嗎?”

“……”

“那我看看你的手,你使用絲般的武器,你的手一定比鐵還硬。”

楊皓婉伸開了左右手,只見她的每隻手中都有一道很深的絲痕。牛運摸了摸,這絲痕又堅又硬。

“好了,牛運哥,咱們要繼續趕路了。”楊皓婉抓起木槳劃了起來。

“我要離你近點,萬一你突然又想給我講了。”牛運嬉皮笑臉地湊了上去。

“好的,牛運哥,辛苦您嘍。”楊皓婉幾乎是甩開嗓子喊出來的,聲音也頓時在峽谷中迴盪。

“哈哈哈哈……不辛苦……”陳希農學著楊皓婉使勁喊了出來。

還沒等到陳希農的聲音消失,木筏已穿出十多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