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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跟保鏢走

“你們親眼看到了?”翟鶴明明說的是是吧,明回弋卻像是聽到沒有一樣,話語間平穩但不留餘地,“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威脅了他什麼?剛才在二樓的人那麼多,如果風姣姣真的是被人推下來的話,真正的兇手應該會跑,還會在這裡等著你們指認?”

說話這麼流暢翟鶴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明回弋,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被奪舍什麼的了。

【這麼說沒錯吧?應該沒錯。】

翟鶴貼近他的手,聽見他心裡這自我懷疑的聲音,確認了,沒錯,純正的社恐一枚,還是原尊。

“你!強詞奪理!他就是想要挑釁,大家都知道,翟鶴是個怎樣的人!你別想就這麼混過去,他今天必須付出代價。”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所以我說的才更為準確些。”

風雲天氣惱,而恰巧救護車警報聲出現在外面,他再氣也先去顧女兒,看著醫護人員把風姣姣抬到擔架上,一邊喊著:“小心!小心一點!弄傷我女兒你們就完蛋了!”

“安渡!你留在這裡,不把他收拾好你就收拾東西滾蛋!”

安渡本是想跟著去的,他遲疑了一下,停下腳步。

明回弋正打算跟翟鶴一起走。安渡伸直胳膊,掌心對著他們,“請配合一下,跟我走,我不會對翟先生做什麼的。”

“如果能有人把他帶走,那也只是警察。”明回弋難得一見的回懟別人的話。他把翟鶴擋在身後,像是在保護什麼脆弱小菜雞。

他可不是什麼需要人保護的菜雞,他是擁有強大緊急危險機制的宿主大人。

086只說風姣姣滾下樓梯是必須劇情,沒說他必須被押走,但眼看這要打起來,翟鶴也是不相信一個社恐人能打過專業保鏢。

“可以了,我走就是了。”他站在中間,把兩人推開,轉頭對明回弋說:“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啊,他都說不會對我做什麼。”

“你信他的話?”明回弋很不可置信似的,他瞧著翟鶴的眼睛裡帶些可憐。大概也猜到了翟鶴對他的能力的懷疑。

就,很少見。

很少見明回弋這樣的眼睛,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一張被一件小事傷害了的白紙一樣。

應該就是除了劇情維持的時間外沒怎麼出過家門的緣故,現在看來,公司的事務應當也是辛烏蘭在代理,所以之前憑空消失了那麼一段時間也沒出什麼大事。

對於別人來說,白紙是需要憐惜的,但對翟鶴來說,他真是,看著,就想好好欺負。

當他反應過來這個想法的時候,一下子把明回弋的臉推開,推向另一邊。

做完這個動作,又連忙收回手,生怕再傷害一下這人脆弱幼小的心靈,“也不是,但人都這樣說了,別耽誤人家的工作,你先回去吧。”

“...”明回弋凝視他,拽著他的手,很久沒鬆開。

久到現場氛圍都開始尷尬,翟鶴勾了勾食指,確保能鬆動後,把他甩開,“我怎麼會有事,我不會有事啊。”

“你總這樣,翟鶴。”明回弋手中已經空了,他還保持著虛握的姿勢,眼神怔愣地看著自己那隻手,“或許我應該,從一開始,就不能來。”

其實仔細想想,在這裡翟鶴受的一切委屈都源自他,如果不是風雲天不敢輕易對他下手,就不會把怒氣全部轉到翟鶴身上。

誰都知道把風姣姣推下來的最好凶手是翟鶴。

“關你什麼事啊。”翟鶴搭上安渡的肩膀,哥倆好一般地對他說:“行,走吧,安兄,我可信你了,你可不能打我。”

安渡搖搖頭,他作為一名專業保鏢,腰背總是挺得很直,像棵高山上的青松。

明回弋目送兩人遠去,他沒說什麼,他又能說什麼。

他好像,什麼都不太能做的到,這種無力的感覺。

【總是這樣,為什麼...我...】

什麼?

在這一瞬間,翟鶴又未經觸碰聽到了明回弋的心聲。

他說什麼?

翟鶴已經跟隨安渡走進黑夜裡,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大堂中央的明回弋。

他兩條眉毛絞著,嘴唇發白。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翟鶴雖然沒聽到完整地說什麼,但也知道又狠狠傷到了他幼小的心靈。

又做什麼了?他也沒做什麼吧。照這樣下去,社恐什麼時候才能變回霸總?看起來遙遙無期。

“我知道的,不是你。”安渡把翟鶴帶上車後,看著後視鏡操作倒車,“我在小姐的高跟鞋後發現了碎片劃過的痕跡,是花瓶碎片將小姐絆倒了。先前對你有些粗魯,實在抱歉”

翟鶴不知道怎麼說,與其認為是玻璃瓷片將穿著高跟鞋的風姣姣滑倒,不如說是強大的劇情將瓷片放到了高跟後。

安渡見翟鶴有些掙扎的表情,淡淡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跟醫生看過了,小姐摔下來的過程中有所緩衝,並沒有摔多嚴重,只要小姐醒來,她會說清楚的。”

“這樣也好。”翟鶴沉默下來,他不認為風姣姣醒來後會幫他解釋。

過了下班高峰,夜晚的車並不是很多,安渡駕車帶他拐到了山溝溝裡,沿著一條陰森的彎彎繞繞的小道走,小道兩邊是看不見盡頭的樹林。

無盡的濃墨一般的黑,裡面就算融入些什麼也不會看的到,並且那裡頭還時不時發出古怪的夜叫聲。

他在一間黑色的平房前停下了。

“不過在那之前,您也許會吃點苦頭,抱歉,我無法改變我的老闆的想法。”安渡開啟門,請翟鶴進去,裡面黑漆漆一片。

“你不是說不會對我做什麼麼?!”翟鶴不是很想進去。

安渡:“是的,我會離開,去醫院保護小姐。”

“...你還不如擱這兒待著呢,他們真的下手有輕重麼?”

正說完這句,裡面傳來一聲慘叫,那慘叫聽起來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但仔細辨別也能知道。

這是在極端痛苦之下,完全服從生理,難以抗衡中發出的吶喊。

“抱歉,也許我的老闆提前跟他們說過,但是我會提醒他們不要動手的。”

意思是,他們聽不聽他的話,全看風雲天吩咐了什麼。

翟鶴又無言了。

臨走前,安渡問他:“我還是很想知道,幫小姐緩衝那一下的,是您麼?在您受了她一槍和侮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