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我……我剛取出來,就碰見了……”
“人家藥莊的掌櫃和郎中來府裡,關你什麼事?既然取出來了,庫房的對牌鑰匙怎麼還不送回來?你成天腦子裡在想什麼?沒得讓人家外人笑話!”
“可我……”
“去去去!別擋道!哎呀棠掌櫃,讓您見笑了,新婦入府第一天,什麼規矩都不懂,真是不好意思,您裡面請。”
“夫人客氣。”寧棠點點頭,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臉已經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寧嬌嬌。
“婆母,您誤會了,她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
“嬌嬌,你去烹茶送上來,不要懈怠。”
“是。”寧嬌嬌被打斷,只能低頭小聲應。
寧棠和安禮走進房間,寧棠雙手將事先準備好的藥材奉上,“夫人,您瞧瞧,是不是您找的那味藥材。”
“哎喲,要說放眼整個青城,能弄到這味藥材的,除了棠掌櫃您的藥莊,別的地方都弄不到。”王家夫人高興地開啟匣子,對裡面的藥材愛不釋手。
“這藥大補,更是滋養,對您的舊疾有極佳的效果。”
“多謝棠掌櫃,棠掌櫃這樣上門來送藥,又是這價值不菲的藥材,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寧棠聽了,也不桑藏著掖著,開口說明了來意,想要打聽當年知府離任和生病的事情。
“送客!”王家夫人聽完寧棠的來意後,立馬說道。
“哎哎夫人,您先別,我們這還有別的話要說呢,哎哎……”
安禮正幫腔呢,上來兩個小廝連拉帶扯,差點把他抬出去。
“你不必費心機了,這些事情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別想著從我這裡打聽到一點,死了那條心吧!”
無錯書吧寧棠也被人送客,可卻發現,那味藥材被好好放著。
“夫人,其實我們今天來不光是為了這件事,也是為了小公子的病情而來。”
王家如今如此落魄,對當初的事情越是閉口不談,越是說明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
他們如今連掙扎也沒有了,唯一能引起他們王家興趣的,只能是他們最在意的、王小公子的病情。
“你什麼意思?”王夫人果然退下了四周的奴僕。
“夫人,能否讓我給小公子號脈診病?”
“不必了。”王夫人嘆了口氣,“且說我兒的病在小時候就已經訪遍名醫,再說,你是為了目的而來,而我們王家本就沒有什麼訊息可以透露給你。”
“訊息都在次,我這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若是有目的的接觸,我第一時間告訴您,也算是給您多個選擇。只是小公子的病並不是交換條件,安禮是醫者,他慈悲心腸。”
“我?”安禮不可思議地暗中指了指自己,又趕緊正襟危坐,清清嗓子,“對對對,我,就是,慈悲心腸!”
“如此,就讓安禮試試,他祖上是御醫。”
“這……好吧。”
“婆母,其實……那藥莊不是她的,”寧嬌嬌端了茶水進來,恭恭敬敬給婆母奉茶,一邊說道,“是她巴結別的男人,所以才得來了一個藥莊,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婆母還是小心,不要被她騙了。”
聽了此話,寧棠雙眼一眯,知道可以看戲了。
試問這世上哪個母親,不會為了兒女搏一搏運氣?
甚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寧嬌嬌這話,就是一把利劍,朝著王家夫人的心口窩上面捅。
“家中議事,你個晚輩少插嘴!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什麼規矩都不懂,要不是我兒子喜歡你,我才不會讓你進門,你倒是好,我還活著呢,你就想給我做主了?!”
“兒媳不敢!”寧嬌嬌立馬驚恐地跪在了地上,行了好幾個禮之後,這才起身,不忘狠狠白了寧棠一眼。
寧棠心中暗笑,早已準備好話,就等這個寧嬌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