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麻煩您,我要見見東家白公子,我叫寧棠,勞煩您通傳一下。”寧棠氣喘吁吁。
“哦哦寧棠姑娘呀,剛剛東家過來,已經去您的房間了,水字間九號。”
“水字間?”寧棠將信件拿出來確認,可那信件上寫的白幕清約見自己的,根本不是水字間。
“我知道了,多謝。”寧棠告辭,趕緊往水字間九號趕。
房門緊閉,寧棠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來開門,隱隱約約也只能聽見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管不了那麼多了,寧棠朝著房門就是一腳,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寧棠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淮綿綿正嬌喘著,口口聲聲自稱棠兒,一邊爬,一邊嘴巴微微張開,一副勾魂的模樣。
而淮綿綿爬向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幕清!
他修長的雙腿隨意交叉著,又長又慵懶,滿是禁慾氣質的面容此刻全是刻意的隱忍,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此刻死死攥到骨節發白!
下一秒。
“不許……不許你這樣……侮辱我的棠兒!!!”
白幕清抬腳,毫不顧忌地踹在了淮綿綿的心口窩。
“啊!”淮綿綿疼得瞬間癱軟在地,爬不起來,白幕清微微閉眼,又努力睜眼,扶著旁邊的桌子起身想要離開,可腿完全不受控制,難以站立!
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往門口挪著步子。
“迷藥……”寧棠吸吸鼻子立馬捂住,回頭看向案桌上絲絲縷縷燃燒著的香爐,便瞬間瞭然。
“你!誰讓你進來的!”一女婢上前推寧棠。
“滾開!”寧棠上前扶住白幕清,正要走,卻也覺得身體搖搖欲墜。
“這身體也太破了……”寧棠恨得咬牙,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跌倒,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晃動。
“幕清!”寧棠大喊,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視線裡的東西都漸漸沒有了顏色。
不成了,如此下去,必定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人拉進來!把門關上!”是淮綿綿的聲音。
“哎哎,她怎麼來了?”是王嬤嬤著急的說著。
手臂被拉扯著。
寧棠用最後的意識握住了泣血石,用它最鋒利的尖刺向了白幕清的手臂。
“……”白幕清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而那泣血石瞬間光澤亮了起來。
“泣血石裡的靈魄絕對不能碰!一旦靈魄有了半點邪念,便萬劫不復!”師父的話就在耳邊。
寧棠手指的指腹摩挲著那泣血石最鋒利也沾了白幕清血的位置。
“我能相信你嗎?”她默唸。
“嬤嬤,她看見我的臉了!殺了她!”
“小姐,使不得,淮家定會徹查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小姐別害怕,她看見了也沒事,小姐快和白公子行房事吧!”
“嬤嬤,不可,必須殺了寧棠!”淮綿綿斬釘截鐵。
“棠兒……棠兒危險!”白幕清忽然睜開了雙眼,手摸向腰間,一把小巧匕首出現在他手裡,他用盡力氣將匕首飛出。
只見那匕首打著旋轉,朝著淮綿綿飛去,眼看正中額頭,被淮綿綿快速歪頭躲過,只劃破了她的耳朵。
之後,白幕清幾乎是暈死了過去,可是房裡點的明明是迷情香,面前的淮綿綿已經是春意盎然,可白幕清為何是暈沉的?
寧棠低頭看去,才發現白幕清竟然封住了穴脈,如此便不會被迷情香所困,可卻會暈倒,時間長了甚至死過去!
“小姐,我知道你恨極了寧棠,可她是淮家的親生骨肉,若是她死了,這事情便是天大了,小姐別衝動,給她下些痴呆藥物,她回去什麼也記不得。”
王嬤嬤說著,急急忙忙去關門。
“幕清……”寧棠的手指按在泣血石上,“罷了,賭一次,輸了便輸了。”
寧棠喘著粗氣,渾身綿軟,口齒不清地念著。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手用力壓下。
泣血石瞬間刺破了指腹,血和白幕清的血混在一起,泣血石一剎那晦暗,沒有了任何的光澤。
一股靈力瞬間注入了寧棠的身體。
“幕清。”寧棠起身,手指快速劃過白幕清帶著血跡的手臂,朝著穴位上猛戳三次。
無錯書吧“噗……”一大口鮮血從白幕清的口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