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白公子!哎呀,您可見過我的女兒寧棠嗎?”
剛到白府的門口,就見寧老爺低頭哈腰地迎了上來。
“寧棠是你女兒?”白幕清腳步一頓,皺起眉頭。
“是呀是呀,我是寧家老爺。”寧老爺咧嘴一笑,“白公子,您看……我這有點事情,想和您說說,能不能……”
白幕清低頭看了一眼在自己披風裡已經安穩睡著的寧棠,“我有要事在身,你有什麼事情就先和劉管家說吧。”
“哎好好好,您真是個大善人,我們含辛茹苦這麼多年,把寧棠養大,沒想到受到外人挑唆,所以有一點點小誤會,寧棠這孩子性子冷淡又冷血,所以才有了那天的誤會。”
寧老爺巴結地笑著解釋。
白幕清一刻也不願意再停歇,給了劉管家一個眼神,頭也不回地抱著寧棠上了馬車。
“寧老爺,我們白家有請您進來坐坐。”劉管家表情很怪異地打量了一番寧老爺。
“多謝多謝,真是勞煩您了。”寧家老爺就差給人磕頭了。
進了白府,寧老爺正連連感慨這院落奢華驚人,就被帶進了一個很小的屋子。
“劉管家,您跟在白公子身邊,一定不很辛苦吧,這點心意,請您喝茶。”
寧老爺趕緊將一個錢袋子雙手奉上,劉管家把錢袋子放在手裡顛了顛,又放回到寧老爺的手上。
“哎呀,劉管家,您千萬別客氣。”
“你就是寧家的那位老爺呀,公子剛才還吩咐,讓我去找您呢。”劉管家說道。
“哎喲,真的嗎?哎呀呀,您看這可太好了,這麼巧。”寧老爺喜出望外,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來人!”劉管家忽然一聲令和。
“在!”門開,一眾小廝帶著棍子魚貫而入。
“哎?這?”寧老爺噌地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緊張得臉上肉都哆嗦,“這是什麼意思呀劉管家?”
“沒什麼意思,”劉管家撇了一眼,“給我打!”
“哎哎哎!劉管家,使不得啊!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啊?!為什麼要打我呀?”
“等你捱了這一頓,回去問問你的夫人和女兒,便知道你這一頓,理所應當,打!”
“啊!救命啊!”
……
“我女兒這是怎麼了?!”榮音三步並兩步跑出來,看是睡著了立馬壓低了聲音,“幕清啊,這發生什麼事情了?”
“先把棠兒安置好,哎哎,去東院。”淮震亭道。
白幕清已經抱了一路,馬車上也生怕她著涼或是顛簸了,半點也沒有鬆開,到了淮家更是抱著,此刻聽了淮震亭的話,抬腿便跟著往東院走。
“好了,這是棠兒的閨房,為了避嫌,我來吧。”淮震亭說著,伸手拉開白幕清的披風。
無錯書吧“嗯……”瞬間湧進來的冷意讓睡夢中的寧棠皺了皺眉。
“哎呀別冷著棠兒。”榮音看看四周,“沒有旁人,別讓規矩困了活人,要是讓棠兒病了,更……”
“快,進去說。”淮震亭立馬將披風擺正,推著白幕清進了門。
偌大的寢殿裡,各種文玩字畫和稀奇藥材,還有些奇奇怪怪形狀的古董和小玩意,香爐裡焚著不知道什麼香,氣味清冷悠揚。
床上乾淨整齊,枕邊放著一隻布拼接的長耳朵兔子,看起來軟軟糯糯,乖巧可愛。
白幕清動作很輕地將寧棠放下,正要起身,卻被她順勢落下的手臂攔住了。
“不……不要……不要喝……”
“棠兒,你說什麼?”
白幕清迅速俯身,單膝跪地也毫不在意,他靠近寧棠握住她攔自己的手,“我不走,棠兒,你說什麼?”
“不要……”寧棠微微皺眉,額頭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不要喝我的血了,我要死了……”
“別怕,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白幕清展開雙臂再次將寧棠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棠兒醒醒,是夢。”
淮震亭和榮音大吃一驚,兩人互相看去,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