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漪。”流沙道。
“流沙夫人。”木飄漪道。
“辛苦你了,忙前忙後。”流沙道。
“家事,何來辛苦。”木飄漪回道。
“怎麼不見你長姐。木……敖辰凌煙。”流沙道。
“有我在,何須長姐操勞。”木飄漪道。
“說的也是,她自然是不想再……”流沙淡淡的說。
木飄漪打斷:“木家的家事,你剛進門,毋須多言。”
“那是,還是歡迎你們常來木府。”流沙道。
“流沙夫人第一天進門,便已拿出主人的架子。”木飄漪道。
“卓夫人,我家小姐是敬你,才客氣相待,如此長幼尊卑,江南第一才女,不能不知吧。”珞兒道。
“聽聞白玉城主極重禮儀,城中井井有條,今日一見全是虛聞。昔日流沙姑娘溫婉,一進門就鋒芒畢露,架子十足。一個小小婢女,牙尖嘴利頂撞木府小姐,龍騰山莊卓夫人。不覺得白玉城的顏面都被你掃盡了嗎?”木飄漪道。
“飄漪,今日一見果真不虛。你能言善辯,日後討教的時候多了,不急一時。”流沙媚笑。
珞兒故意前傾佯裝絆了一跤,手中盛著滾燙茶水的茶杯飛出直擊木飄漪。
“當”茶杯碎了一地。雷奕手中驚天錘護住木飄漪。
“呵呵,敖辰山莊什麼時候開始管閒事了,奧,對了,敖辰凌煙是飄漪的……。”流沙冷笑。
雷奕那大嗓門:“盟主的決定,哪有你議論的份兒。”
珞兒道:“敖辰凝兒,這架子大的很。”
雷奕怒瞪:“盟主的名號,你也配叫?”
木飄漪已開口:“東陽盟主,有情有義,豈是你一個婢女可以議論的?你家主子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流沙笑道:“如今立場分明,那就拭目以待。”
龍騰蕭卓陪木毅峰走了過來。
流沙眼含熱淚,楚楚動人。
“夫人,怎麼了?”木毅峰關切:“是下人照顧不周?”
珞兒道:“如今小姐剛進門,卓夫人難免心生怨氣。”用羅帕擦了一下淚:“小姐卻要息事寧人。”
雷奕道:“空口白牙,胡扯八道。”
木毅峰有些不滿:“敖辰山莊不請自來?還大放厥詞。”
雷奕道:“請我,我也不稀罕。”
木毅峰官派:“那就請便。”
雷奕道:“我不走,凝兒讓我護卓夫人安全。”
木毅峰道:“笑話,小女在本府還能受氣不成?”有些不悅:“漪兒,隨便帶人前來,是給為父添堵嗎?第一天便欺負新夫人,平日裡的教養都去哪兒了?”
“還說不受氣?”雷奕自言自語。
“你……”木毅峰氣憤。
“大人,飄漪有些氣也是應該的,怪我沒有忍讓。”流沙有些抽泣。
“這出戏著實好看,流沙姑娘是百變星君嗎?角色互換毫無違和感,我也是開眼了?”木飄漪一絲苦笑:“父親,漪兒是什麼樣的人,外人挑撥兩句,您就忘了嗎。”
木毅峰惱怒:“漪兒,夫人怎會是外人?趕緊賠不是。”
龍騰蕭卓扶住有些激動的木飄漪:“岳丈大人,此言差矣。漪兒的為人人盡皆知,故有江南第一才女之稱,絕不是虛名。龍騰山莊中,溫文爾雅的卓夫人人人欽佩。就連敖辰山莊都願出面保護,這還不能說明漪兒的為人嗎?僅憑几句讒言就想打龍騰山莊的臉,未免太痴心妄想。”
木毅峰氣的臉微紅。
“大人,有刺客。”護衛來報。
“哼,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木毅峰正好有氣沒處發。
鄭星宇,敖辰清風,電禹被壓了上來,顯然他們中計。
戰南閣手中三節棍在敖辰東陽喉前,龍騰楓與玉哲跟隨,生怕傷了敖辰東陽。
木毅峰道:“諸位不請自來,真是小看木府了。”
“凝兒。”雷奕道。
“站那兒別動,我手上準頭極差。”戰南閣挑釁。
“戰北城,上次老子就該宰了你。”雷奕道。
“雷,他不是戰北城。”敖辰東陽道。
“嗯,你不止人驚豔,頭腦還聰明。不錯,我不是戰北城,我是戰南閣。”戰南閣戲謔道。
“混蛋,放了小凝。”敖辰清風道。
“果真姐妹情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惦記妹妹。”流沙道。
“父親,請放了他們。”木飄漪道。
“大人,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流沙打斷道。
“夫人請講。”木毅峰道。
“若立馬就放了,置我木府顏面何在?豈不成為木府怕武林中人的笑話。”流沙道。
“夫人,所言極是。”木毅峰道。
“表小姐,怎可……”玉哲道。
“你住口。”流沙打斷道。
“流沙,你想怎樣,衝我來?”敖辰清風道。
“久聞白玉城流沙姑娘知書達禮,楚楚動人。流傳就是流傳。”木飄漪道。
“飄漪,我也是為了木府。”流沙淡淡的說:“清風姑娘想怎麼替凝姑娘受罰?”
“誰敢動她?”敖辰東陽道,聲音冰冷。
“敗兵之輩,口氣不小。”戰南閣笑道,看著這個女子,有些可怕。
“即使赤手空拳也能殺你。你相信嗎?”敖辰東陽盯著戰南閣。
“那就試試。”流沙道,她恨不得敖辰東陽可以衝動到用內力,那樣除去她,不費吹灰之力。
無錯書吧“凝兒。”“小凝。“東陽。”“姑娘。”眾人制止道。
“請吧。”戰南閣道。
風一樣的白影,戰南閣跌出。
“凝兒,你讓我好找。”白玉煒挽住敖辰東陽。
“白玉煒。”敖辰東陽道。
“巡撫護衛首領戰南閣?”白玉煒道。
“白玉城主。”戰南閣費力起身行禮。
“你敢威脅凝兒?勇氣可嘉,若不是看在木巡撫與小妹成婚的份上,你估計和我說不上話了。”白玉煒溫潤如玉道。
“謝白玉城主手下留情。”戰南閣道。
“不用謝,你的命現在是我的,若哪天凝兒想算舊賬,我還是會來取。”白玉煒一揮手,鄭星宇,敖辰清風,電禹恢復自由。
“白玉城主,他們不請自來,豈非太不把木府放在眼裡,白玉城主如此護短,不怕落人口舌。”木毅峰道。
敖辰東陽正想說話,白玉煒攔住:“玉哲,沒有稟明來意?”
玉哲道:“公子,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包圍了。”又對木毅峰道:“木巡撫,姑娘是專門來與公子會和的。因身體不適,我與雷護法,電護法,清風姑娘,鄭莊主共同前來。”
“果真是盟主。這麼大陣仗。那楓公子呢?”木毅峰挑眉。
“楓兒與兄長同來為伯父慶賀。”龍騰楓道。
“楓兒定是頑皮與我們走散了,我和你二嫂也在找你。”龍騰蕭卓接道。
“凝姑娘,不請自來,就算與表哥會和,也得分個場合吧。”流沙道。
“是我讓她來的,表妹大婚,做為唯一的親人,自是看重些。未來嫂夫人同來,有何不妥?”白玉煒反問。
“未來嫂夫人?”流沙嘟囔。
龍騰楓驚訝。
敖辰東陽抬頭驚訝的看著白玉煒。
“怎麼?不好意思說?以後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客氣。誰若想踩你一頭,便是和我白玉煒過不去,看不慣白玉城未來的女主人。”白玉煒笑著說。
敖辰東陽不知道如何回答。
“既然都是誤會,一同入座。”木毅峰頭腦轉的快極了。
“請。”白玉煒拉起敖辰東陽進堂。
“雷,他們……”電禹問道。
“什麼時候的事?”雷奕反問。
“那楓……。”鄭星宇皺眉。
“小凝從未提起過。”敖辰清風道。
“楓,也許是緩兵之計。”木飄漪安慰道。
“二嫂,我沒事。”龍騰楓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