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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示劍大會

“篤篤篤”

白玉煒道:“請進。”

“白玉城主”上官子嫣、殷雪如、木飄漪。

“龍騰夫人,何事?坐下說。”

“後天便是示劍大會,白玉城主可否留下?”上官子嫣道。

“留下。”白玉煒道。

“有城主坐鎮,如虎添翼。”上官子嫣的心放下,現在龍騰錦、龍騰文旻、龍騰蕭卓都不在莊內,莊外虎視眈眈。白玉煒能在,定是省了很多事。

“龍騰夫人,言重了,我會和東陽一起離開。”白玉煒道。

“白玉城主,以前多有得罪。”木飄漪行禮。

“卓夫人,何罪之有?”白玉煒永遠那麼溫和有禮,這就是強者的胸懷。

“不敢,白玉城主,以前不知東陽是白玉城的人,難免有些怠慢,望白玉城主見諒。”木飄漪笑道。木飄漪心生計謀,但在白玉煒面前就有點多此一舉了。

白玉煒笑著轉向上官子嫣:“龍騰夫人,這卓夫人好生厲害。”

上官子嫣回道:“漪兒還年輕,白玉城主莫見怪。”

白玉煒道:“東陽自己的事,由她自己說比較好,龍騰夫人你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上官子嫣道。

“那她萬一是……”殷雪如性子直爽,受不了彎彎繞繞。

“這茶甚好。”白玉煒邀上官子嫣品茶,直接打斷。

“白玉城主若是喜歡,便送些去白玉城,城主是品茶至聖,得此青睞實為不易。”上官子嫣道。

木飄漪示意殷雪如不便再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白玉煒道。

白玉煒品了口茶道:“龍騰夫人,做為天下第一莊,就要具備保護聖物的能力與隨機應變的策略。若是外因或是內因無法承擔重任,那便不配擁有聖物與地位。”語氣誠懇,話雖不太中聽,但卻是金玉良言。“忠言逆耳利於行。”成王敗寇是世間規則,自古開疆闢土者,是智者亦是勇者。

“多謝白玉城主指點,告辭。”上官子嫣起身,她是個聰明的女子,一點即通。

“不送。”白玉煒又飲了口茶。

朝陽當道,天上的雲紛紛讓路,迎接光明。陽光已迫不及待的在雲縫中射出,恰如一條條金龍架在龍騰山莊。

示劍大會。

龍騰山莊的大堂,古色古香,裝飾考究,大到房梁小到茶具,彷彿都是一氣呵成的,既不會覺得多,也不會覺得少。

堂內寬敞,就算騎匹馬,也是可以的。

中間掛著“龍騰虎躍”四個大字,剛勁有力,虎虎生風。落款:龍騰錦。

白玉煒入正座。接受各大山莊,各門派的行禮。當然他完全受得起。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白玉煒身後站著玉哲與一名絕世女子,人如驕陽,傾國傾城,東陽。看一眼便無法移開目光。

白玉煒輕咳一聲,眾人回神。

上官子嫣坐白玉煒旁的正座,端莊大氣,氣場全開。身後龍騰楓,面若寒冰,俊逸無雙。

殷雪如守著魚腸劍的方位。

木飄漪則要給來客填茶,當然不是一般的填茶,而是透過這一小環節,凸顯出第一莊的地位與能力。如若經不起切磋,自然山莊的威信便蕩然無存。原本填茶應是龍騰楓,如今山莊人手不足,女子照樣可以頂上。

各山莊門派已入座。

星澤山莊,莊主“笑面虎”鄭虎成率獨子鄭星宇極其門下弟子。星澤山莊與龍騰山莊是世交,豪華、神秘且強大。鄭虎成也是出名的“笑面虎”,極少動怒,總是笑嘻嘻的,為人和善。

雙劍幫,幫主上官子胥,也就是上官子嫣的胞兄,前幫主上官隆在世時,十分寵愛小女兒上官子嫣,上官子胥心胸狹隘,有些容不下妹妹,處處為難。上官子嫣嫁入龍騰山莊後,上官子胥態度陰轉晴,無事獻殷勤,上官子嫣膝下無女,十分疼愛侄女上官環,上官子胥便經常送上官環小住。外表謙謙君子,內心小算盤精明。上官雙劍享譽天下,一長劍,一短劍,傷人無形。此次率少幫主上官藻與極其眾弟子前來,身後站著上官藻和上官環。他並不待見上官環,不喜帶在身邊過,這次一則因為上官子嫣喜愛上官環,上官環恰巧在龍騰山莊小住。二則是慶功宴那天上官環與白玉煒說過話,若與之聯姻,此不大快人心。想到這裡,嘴角微微上揚。

一刀派,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想成就天下第一刀的雄心。掌門伊嘯天,是個嗜刀如命、與世無爭的刀客。伊龍寶刀,威力無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幽谷閣,閣主葉曇,人稱曼陀羅,人如其名,帶毒的女子,真名早已被人遺忘。五大門派中唯一的女當家,也是最年輕的。葉靈風去世後她便獨挑大樑。莊內全是女弟子,善用毒,手中一把陀羅扇,精緻不可近觀,全是致命毒。曼陀羅風情萬種,嬌豔欲滴,無數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併為此喪命。曼陀羅幼時與龍騰楓、鄭星宇、柯翼一起長大。對龍騰楓一見鍾情,龍騰楓對她視若無睹。

五大門派,面和心不和,都覺得自己才是最強大的。權勢之爭,外表結盟,內部勾心鬥角。有人的地方就得有爭鬥。

上官子胥率先開口:“嫣兒,聽聞妹夫還未歸,文兒和卓兒呢?”表面關心,實則探底,令人髮指。

上官子嫣道:“有勞兄長記掛,還未有進展。”

上官藻跟道:“姑母莫急,雙劍派也在派人尋找,相信很快便找到姑丈。”上官藻是出名的花花公子,眼睛都快長到東陽身上了。

龍騰楓道:“多謝舅父,表兄。”

“哈哈哈”曼陀羅大笑道:“上官父子向來嘴上功夫了得,只說不做。”

上官藻道:“你……”

曼陀羅怒瞪:“你不配和我說話。”

上官子胥不滿道:“曼閣主如此囂張。”

鄭虎成笑呵呵道:“都是自己人,勿傷和氣。”

曼陀羅道:“星宇越發氣宇軒昂了。”

鄭星宇道:“葉子姐姐”頓了一下“曼閣主謬讚。”

曼陀羅聽到那一聲葉子姐姐,不由得看向龍騰楓。幼時他們一起長大,自己年長他們幾歲,只有他們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伊嘯天全程握著伊龍寶刀,靜靜的品茶,毫無聊天的慾望。

鄭虎成道:“嫂夫人,填茶吧。”

這是善意的提醒,他們聚在一起,多說無益。

上官子嫣會意:“漪兒,填茶。”字字有力,堅定,霸氣。

木飄漪端著茶托,茶托之上紫砂壺。從容出現。

“慢著。”聲音如沐春風。東陽道:“我來。”關切地看向木飄漪,語氣堅定。

“這是哪兒來的……姑娘。”曼陀羅開口,本想說是哪兒來的丫頭,龍騰楓的眼神一直在東陽那,讓自己氣的快瘋了。但看到她現在白玉煒身後,自覺的改口。

白玉煒看向曼陀羅。

曼陀羅聲音輕了一些:“白玉城主,是您白玉城的姑娘?”從未見白玉煒帶過姑娘,只有玉哲。

白玉煒溫潤如玉:“曼閣主,有意見?”

曼陀羅只是笑笑。

“填茶應是山莊之人,用一個外人怕有不妥吧。”鄭虎成笑道。

上官子嫣明白鄭虎成的用意,維護山莊名聲。白玉城的人又不好直接駁面子,那不如推給白玉煒:“白玉城主參加示劍大會,乃武林榮幸,白玉城主意下如何?”

“我既已參加,便是份內之人,行的也是份內之事。”白玉煒微笑道。

“東陽姑娘,請。”上官子嫣道。白玉煒也是在幫山莊,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小心。”龍騰楓叮囑道。

“無妨。”白玉煒邊喝茶邊回道,氣氛有些尷尬。

東陽接過木飄漪手中茶托,木飄漪看著東陽眼神複雜,有疑惑,有感激,有不解。東陽略過。

東陽先給白玉煒填茶,白玉煒飲下,“好茶。”看東陽的眼神溫柔極了。龍騰楓眼神一路跟隨。

眾人疑惑,白玉煒久不現身武林,這個叫東陽的女子名不見經傳。

東陽走向鄭虎成。鄭星宇衝東陽笑著示意,東陽略點頭。在人最放鬆的時候,鄭虎成手向茶托一挑,紫砂壺飛出,一個虎爪凌厲襲來,東陽不慌不忙,腳尖輕點虎爪。茶水進杯,一滴未灑。眼前一幅絕美畫面,金袍虎爪之上白衣絕色,手持紫砂壺,水流向茶杯。鄭虎成抽爪,東陽一個空翻,穩穩落地,手中依舊是茶托,茶托之上紫砂壺,滴水未落。鄭虎成拍手道:“後生可畏。”

東陽手握的更緊,瞳孔收縮,在忍。望向白玉煒。白玉煒搖了搖頭。

東陽走向上官子胥,上官環一臉關心道:“東陽,小心。”

東陽點頭。

上官藻笑眯眯道:“東陽姑娘?”

“退下。”上官子胥呵斥道。自己斷不敢馬虎,剛剛鄭虎成都沒討到好處,直接短劍一出,東陽一側身,劍滑出,直擊鄭虎成左臂處。東陽飛起一腳,上官子胥跌回座位。為保君子做派,上官子胥勉強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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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沒事吧。”上官環關懷。

東陽餘光盯著鄭虎成,鄭虎成已閃過。

上官子胥道:“鄭莊主,實在抱歉。”

鄭虎成道:“無妨,刀劍無眼,虛驚一場。”

上官藻道:“姑娘,好俊的功夫。”

東陽未理。填茶。

上官子胥火冒三丈:“逆子,退下。”

東陽走向伊嘯天,伊嘯天投來欣賞的眼神。東陽出手不凡,他更要全力以赴,這是對武術的尊重,揮起伊龍寶刀用力劈去,快要劈至東陽,東陽身形快的如同隱身一般,出現時腳尖點刀尖,伊龍寶刀重重落地,地面頓時磕了一處裂痕,伊嘯天被伊龍寶刀的力量帶離了座位。伊嘯天抬頭看著這個站在他面前填茶的白衣女子。自己引以為傲的刀速,被她輕鬆化解。

“東陽姑娘,如此武藝深厚,伊某佩服。”伊嘯天主動道。

“伊掌門,承讓。”東陽回道。

“東陽姑娘。”伊嘯天叫住要轉身的東陽。

“伊掌門,何事?”東陽道。

“閒暇之餘,可來一刀派鑽研武藝。”伊嘯天發出邀請。伊嘯天只專注武藝,從未見過他進女色,東陽絕世之貌,他也不過盯著自己的寶刀。但如今卻因武藝被東陽吸引。美貌與實力兼具的女子,世間少有。

“謝過伊掌門抬愛。”白玉煒打斷道。

“白玉城主,請。”伊嘯天舉起茶杯敬向白玉煒。

“請。”

東陽繼續走向曼陀羅,曼陀羅發現龍騰楓的眼神未離開過東陽,從未見龍騰楓對誰如此上心,心中難免不悅,怨恨油然而生。“譁”右手扇著陀羅扇,一毒針已彈出。東陽雙指夾住,曼陀羅心生喜悅,毒針劇毒,肌膚碰則身亡。東陽還站著,她的手上一副很薄的銀絲手套,她是個戒備心很強的女子,不然不可能活到今天。隨手一彈。曼陀羅躲閃之中跌落在地,眼神中彷彿有火要冒出。東陽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