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蕭桐、寒妍的照料,東陽已能起身,恢復的比較好。那隻小貓也一直睡在東陽身邊。
“我好多了,多謝。”東陽示意蕭桐、寒妍。
蕭桐、寒妍:“姑娘有事就吩咐我們。”便離開了。
東陽坐起,懷中抱著小貓,小貓淘氣的撕咬被單,東陽寵溺的撓它的頭。“虎兒,乖一些。”
敲門聲響起。
“請進。”
“東陽,感覺怎麼樣?”柯翼有些憔悴,這些天他一直守著。
“好多了。”東陽淡淡回覆。
“來,把藥喝了。”柯翼眼神中透著傾慕。
“嗯,我自己來。”東陽一飲而盡,藥這麼苦,彷彿喝水一樣。
“東陽……”柯翼有些心疼,自己行走武林,肯定吃過不少苦。
“還有事?”東陽抬眸,雖然臉色發白,未染粉飾,依舊美的傾國傾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柯翼不由得讚歎。
東陽面無表情:“我想休息了。”
柯翼起身:“若有事,便喚我。”
“多謝。”東陽道。
龍騰楓看著柯翼進出東陽房間,心裡有些不舒服。
一陣茶香飄來,東陽喜歡這味道。
門開了,龍騰楓手中拿著一個古色古香的花瓶,與莊內擺設很配,瓶中幾株茶花,放在靠窗的書桌上,推開窗子,陽光明媚,微風吹進,淡淡茶香。
龍騰楓一襲白衣,灰紗外套,白色長靴,華麗配件,風輕吹額間幾縷長髮,面若寒冰,俊逸無雙。“龍騰三公子,俊逸世無雙。”絕非虛傳。
東陽陷入沉思,似曾相識。
龍騰楓回首,盯著東陽。“姑娘好熟悉。”
東陽拉回思緒:“無名小卒,何來熟悉。”
龍騰楓坐在床邊凳子上:“儒府不遠處的河畔,那個騎白馬的黑衣少女。”
東陽自然的表情,並無不妥:“莫非楓公子認為是我?”
龍騰楓道:“那雙美眸動人心絃,難以忘懷。”
東陽道:“沒想到楓公子是多情之人。”
龍騰楓道:“‘憑空虛躍,馬中白鶴’當天你的坐騎是白鶴馬,那是白玉城主白玉煒的戰馬,你是白玉城的人?”
東陽道:“楓公子一意孤行,在下無話可說。恕在下直言,楓公子認錯人了。”
龍騰楓道:“楓林中,依你的功夫,怎會看不出那群人不是我的對手,為何相助,有何目的?你決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東陽道:“閒來無事,練練拳腳。”
龍騰楓有些憤怒,他本不是愛講話的人,看到東陽卻有太多疑問,太想與她談話。龍騰楓起身用手撐在東陽兩側,低頭直視東陽:“絕無命絕不可能刺中你,你為何不躲?你想留下來有何目的?”
東陽面不改色道:“難道楓公子不希望我留下來嗎?”
龍騰楓嘴角邪魅一笑:“你比我想象中厲害的多,敖辰山莊的人?”
東陽反問道:“楓公子覺得我會是敖辰山莊的誰呢?”
龍騰楓低首,圈住東陽,在她的左耳旁低聲道:“千萬別露出馬腳,否則……”
東陽筆直的右腿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之間,隔開距離,道:“謝謝楓公子提醒,公子一心為龍騰山莊,在下佩服。”
龍騰楓慢慢離開,手已握住東陽的手腕,瞳孔聚攏:“你,如此年輕,怎會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東陽並不意外,悠悠道:“你猜。”
龍騰楓站的筆直,有些居高臨下:“姑娘好好休息,就不打擾了。”
東陽道:“楓公子慢走。”
龍騰楓走後,東陽心中有些不安,望向天空,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遠方一個白衣男子手指緊握,眉頭緊皺。
夜已深,東陽仰望漫天星河,手中多了一把“白玉梳”。
關上窗戶,準備上床休息,突然蠟燭熄滅,窗戶又開啟,東陽警醒的“白玉梳”已出手。一隻很溫柔的手握住東陽的手,用力帶入懷中,從後面擁住東陽。東陽左耳旁響起“時刻把白玉梳帶在身邊,我甚歡喜。”聲音溫潤如玉。
“你怎麼來了?”東陽聲音有些驚訝,馬上又冷靜下來。
“聽說你受傷了。”白玉煒有些擔心。
“無礙。”東陽拉開距離。
白玉煒拉近東陽留下額間一吻。
“你……。”東陽有些無措。
“我在等你長大。”白玉煒擁住東陽。
東陽用力推開白玉煒,後退幾步,拉開距離道:“堂堂白玉城主很閒嗎?成天像個跟屁蟲一樣,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生氣了?”白玉煒小心得問道。
“沒有,你離我遠點。”東陽無表情道。
“為何這次出來沒有告訴我?”白玉煒又問。
“為何要告訴你?”東陽反問。
“不要這樣同我講話。”白玉煒依舊溫潤如玉。
“你快離開,別壞我大事。”東陽下逐客令。
白玉煒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坐在床邊:“我有些累了。”
“白玉煒,你的臉皮有些厚。”東陽有些惱了。
“別生氣,過來。”白玉煒伸手道。
東陽有些猶豫,向白玉煒走去。
“誰?”東陽警覺。
“姑娘。”黑衣人恭敬道。
“玉哲?”東陽道。
“何事?”白玉煒起身道。
“公子……”玉哲欲言又止,看了看東陽。
“無妨。”白玉煒道。
“公子,珞兒來了……說是……”玉哲有些吞吞吐吐。
東陽打斷道:“請你們離開,以後不要來了。”
白玉煒有些傷情。
東陽冷冷道:“你表妹既已回來,便不必時常記得我。有血緣的兄妹才是真正的兄妹。”
白玉煒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心,東陽還不明白。道:“我們本就不是兄妹,也不會是兄妹……”
“嗯,只有流沙是。我有兄長,不必多一個。”東陽道。
白玉煒欲語。
“不送!”東陽單薄的背對著白玉煒。格外孤單。
再回首,白玉煒和玉哲已經離開,東陽握住“白玉梳”,有些冷清,回想起白玉城流沙與珞兒的真面目……
流沙攔住自己的去路,原本的流沙步調輕慢,楚楚動人。如今她的眼睛怒瞪,彷彿要吃了東陽。東陽道:“何事?”
珞兒氣沖沖的道:“你怎麼和我小姐說話呢?”
東陽道:“你是白玉煒哥哥的表妹,我才敬你。既然互不喜歡,那人後便當不認識。”東陽準備離開。
流沙站在東陽面前,微微抬頭道:“你記住,白玉煒只有我這個血脈相連的表妹。你也就是一個過客,一個玩伴,或者以後什麼都不是。”
東陽微微點頭道:“那又如何?”
珞兒道:“那就離開白玉城,滾回自己的窩。”
東陽平靜的望向珞兒,手成爪直逼珞兒脖頸。流沙竟出現在珞兒前面,東陽停住,流沙卻捂住脖子癱在地上,淚珠流下:“表哥,我只是與姑娘閒聊,不想惹到了姑娘,竟讓姑娘如此不滿。”
東陽回身,白玉煒已在身後。
珞兒添油加醋道:“城主,小姐本是好心,怎知姑娘這麼……”
白玉煒厲聲道:“不許枉論。”
流沙哭的更傷心了。
白玉煒道:“扶起你家小姐。”
東陽卻一刻都不想待下去,匆匆離開。
只剩下後面白玉煒呼喚自己的聲音和流沙矯情的聲音:“表哥,你看看我……”
想到這裡,東陽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一切如往。
“城主。”珞兒行禮。
“你來幹什麼?”白玉煒不似以往的溫潤如玉。
無錯書吧“城主,小姐她……”珞兒聲音有些抖。
“回去領罰。”白玉煒道。
“城主。”珞兒聲音更加顫抖。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白玉煒皺眉。
“是。”珞兒道。
白玉煒揹著手,眉頭緊鎖。望向龍騰山莊。
“公子。”玉哲道。
“何事?”白玉煒聲音有些疲憊。
“為何不向姑娘說清楚,公子如此為姑娘著想,姑娘還矇在鼓裡,一味的埋怨公子。”玉哲道。
“她無需為這種事費心,一切都有我在。”白玉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