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妍在給東陽療傷,寒妍不僅是用毒用鏢的高手,療傷亦是高手。人就是如此矛盾,用毒必會療傷。
蕭桐在一邊忙活著煎藥。
在八個來自天南地北的高手中,寒妍和蕭桐關係最好,也許都是女兒身的緣故,形影不離。
絕無命一直在思考,覺得東陽是個練武的好苗子。
司空荊和九天鶴出奇一致,在房中踱步,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譚英譚傑正在想,東陽傷愈後,與之一決高下。
柯翼一直守在門外。
龍騰山莊一間密室裡。
殷雪如心直口快:“東陽如此年輕,查無背景,武功高深莫測,有點可怕。”
木飄漪:“她似乎有意隱藏來路。”
殷雪如:“也沒看出封山或者敖辰山莊的路子。”
上官子嫣:“她若是……”頓了一下“絕不會暴露,必會隱藏。”
龍騰楓一直沉默不語,在他心裡疑問太多,更希望東陽純粹對武術的痴迷,可這世間哪有這麼多的純粹!
龍騰楓走向東陽的方向,又強烈制止住,改變方向而去。
木飄漪徑直去找絕無命。
絕無命練劍中……
一劍刺過去,是木飄漪。
“師父。”木飄漪笑道。
“漪兒,都已為人妻,還這麼古靈精怪。”絕無命和藹道。
在石桌旁就坐,木飄漪親自斟茶,小時候和姐姐拜絕無命為師,五年以後,絕無命離開。沒想到又在龍騰山莊相遇。緣分有時是妙不可言的東西。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和自己的父親,哪有什麼拘束。”木飄漪笑道。
“哈哈哈……對了,那個東陽姑娘怎麼樣了?”絕無命有些關切。
“已無大礙,蕭桐寒妍在照顧,師父覺得東陽如何?”木飄漪試探道。
“有韌性,是個練武的苗子。”絕無命讚許。
“哦?師父對她印象不錯?”木飄漪道。
“僅限於武功而言,她實在太年輕,又有如此功夫。”絕無命讚許道。
“我也覺得,一個從未聽過的人,隱藏著如此大的能量。”木飄漪道。
絕無命突然發現了什麼。
絕無命有些驚奇道:“漪兒,碧水劍?煙兒的碧水劍?”
木飄漪眼中有些霧氣:“是啊,如今我時時佩戴碧水劍,想念姐姐。”
“煙兒呢?”絕無命問道。
木飄漪答道。“師父,你離開後便隱居於此,不問江湖中事。”
絕無命有些自責:“慚愧,煙兒她怎麼了?”
木飄漪道:“師父,說來話長,得從小時候說起,我和姐姐非一母所出,姐姐兩歲時,姨娘便病逝了,母親一直對姐姐視如己出,我和姐姐感情也很好,父親視我為掌上明珠,卻橫豎看不慣姐姐。
父親給我請教書先生教我讀書識字,卻不準姐姐去,母親去求父親,父親終於答應了,姐姐要強的很,站在門外聽。
父親經常會對姐姐暴怒,甚至打罵,母親與我都會去阻攔,每次姐姐的傷,都會讓母親心疼的落淚,母親常說,惹人心疼的孩子,服個軟,免受這些罪啊。姐姐也不哭,咬著牙暈過去。”說到這裡,木飄漪拭去眼角的淚珠。往事歷歷在目。
絕無命道:“可憐的孩子。”
木飄漪續道:“在一次他們的爭吵中,我隱約聽到姐姐說父親是個殘暴的殺人狂。父親回手一耳光,罵道畜生。姐姐撕心裂肺大喊父親是畜生,殺了她的母親,要遭報應。我聽見父親繼續給了姐姐耳光,我嚇壞了,去找母親。那時,姐姐已經回來了,嘴角淌著血,我趴在姐姐懷裡哭了,姐姐輕輕拍著我的背,‘漪兒,不要怕,姐姐保護你。’我努力的點頭,我相信姐姐,那年她10歲,我8歲。
幾天後,姐姐讓我去找父親,說是想學武。我趕緊答應姐姐。還記得那天雨下的好大,姐姐背起我,我撐傘,我衣衫未恙,她卻溼透,渾身是泥。
師父便被父親請來,我和姐姐就跟著師父學了五年,師父在的時候姐姐變得開朗了一些,您給我們留下碧水劍,碧波劍便離開了。
一年後,母親病逝了,父親咬定是姐姐殺的。姐姐留書出走,發狠一定要報仇。把碧水劍留給了我。”
絕無命深深的嘆了口氣:“煙兒學武時很用功,不怕吃苦,身世卻……是為師的疏忽。那煙兒現在呢?”
木飄漪接著道:“姐姐走後,一直沒有她的下落,其實她已投入瘋魔老怪門下。”
絕無命道:“瘋魔老怪若柳前輩。”眼神向遠方望去,充滿尊敬:“若柳前輩和封山魔主茹絮是江湖頂尖高手。”
木飄漪道:“封山魔主性格乖張,壞事做盡,殺人無數,不得不遭報應。”
絕無命道:“若柳前輩為人做事有章法,能得他的真傳,也不枉此生了。”
木飄漪道:“姐姐早已聲名在外。”
絕無命有些疑惑:“為師孤陋寡聞了。”
木飄漪道:“姐姐被親授瘋魔棍法,已經棄劍從棍。”
絕無命恍然大悟:“玄武棍敖辰凌煙?!”武器到姓氏都已經更改,怪不得找尋有些難。
木飄漪點頭。
無錯書吧絕無命又道:“那煙兒豈不是在……”
木飄漪答道:“是的,師父。姐姐已經嫁與敖辰山莊少莊主敖辰雲霄,他們應該感情很好,敖辰雲霄為妻更名敖辰凌霄的事,也是一段佳話。”
這的確是美妙的事,需要大的胸襟和不畏世俗的看法。夫妻一體,你冠於我姓氏,我為你更名。
絕無命道:“敖辰山莊殺人為生,殺手如雲,煙兒如今武藝超群……”
木飄漪道:“宵煙同現,一片硝煙。”
絕無命道:“煙兒誤入歧途,以後你們姐妹相見……”
木飄漪手不覺得握緊,“姐姐永遠是姐姐。”
絕無命讚許道:“漪兒成熟了很多,經歷這麼多,也是辛苦你了。”
木飄漪眼眸中泛起淚花,彷彿自言自語“姐姐遠在我之上。”
絕無命拍了拍木飄漪道:“江湖中事也如數家珍。”
木飄漪笑道:“師父太高估我了,莊中百變書生不能浪費了。”
絕無命道:“柯翼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