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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林弟子

村莊外,三個惡霸又圍住了那個婦人和孩子。

蔣龍道:“站住,剛剛那個死禿驢讓你們跑了,看看現在誰能救你們。”

蘇奉斜眼陰笑道:“乖乖的從了我們大哥。”

男孩子氣呼呼的道:“別欺負我孃親。”伸出小手握成拳頭。

婦人慌忙擋在身前:“你們不怕剛剛的小師傅再過來嗎?”女本柔弱為母則剛,此刻只要能保護自己的孩子,一切都顧不上了。

白衣少女道:“有何感想?”

戒言道:“這群惡人。”已有些憤怒。

白衣少女道:“想好怎麼做了嗎?”

戒言突然洩了氣:“佛門弟子慈悲為懷,不可殺生,阿彌陀佛。”一直默唸。

白衣少女突然鷹爪鎖喉,戒言回以龍爪手鎖喉。同時停住:“施主用的是鷹爪。”

“是。”白衣少女道。

“敖辰莊主的鷹爪與我少林龍爪手並稱武林雙絕。施主是敖辰山莊的人?”戒言有些驚訝。

“放下我。”蔣龍扛起婦人。

韓琦拿出刀朝著男孩子砍去:“小兔崽子,送你一程。”一刀落下卻撲了一個空。

男孩子已被戒言拉走。

白衣少女已站在蔣龍面前。

蔣龍看見如此少女,即使蒙面也覺得心動:“姑娘,是來搶親的?”

“正是。”白衣少女聲音輕飄飄的。

“那便從了為夫……”蔣龍的手已經伸過去,不再管婦人如何。

白衣少女閃過:“名不正言不順的。”

“那美人你說,該如何?”蔣龍笑道。

“自是先去村子裡正名,不可再拈花惹草。”白衣少女道。

“有此佳人,定不會多看庸脂俗粉一眼。我們走。”蔣龍道。

“你這個臭和尚跟著幹什麼?”韓琦怒斥。

“讓這個小師傅跟著,少林大師說話有分量。”白衣少女道。

“好,跟著。”蔣龍道。

“大哥,你是走桃花運了。”蘇奉道。

“哈哈哈……我也是一表人才的。”蔣龍大笑。

“嫂子這身段,估計摘下面紗……”韓琦吞了吞口水。

“你兩個注意點,有了這等美人,我就從良了。”蔣龍想想都覺得美。

“姑娘放心,小僧定會護你周全。”戒言小聲道。

婦人與男孩子一路跟著,有些擔憂。

祝家莊到了。

蔣龍急忙吩咐:“去敲鑼打鼓,把人們都召集過來。”

男孩子悄悄走到白衣少女身後:“姐姐,送到這裡就行了。”

白衣少女道:“山人自有妙計。”

全村人幾乎都來了,這三個惡霸面目可憎。

蔣龍道:“我蔣龍以後要明媒正娶……對了,美人怎麼稱呼?”蔣龍問道。

白衣少女面朝大家道:“我看到這個村碑是祝家莊,是姓祝的居多嗎?”

一老丈道:“姑娘,我是本村的村長,我們祖上姓祝,在此建村,為了沾染少林的靈氣。本來是風水寶地,近來洪澇,村子裡比較荒廢。姑娘不是本地人,何苦趟此渾水。”口氣有些惋惜。

婦人道:“姑娘,你已經盡力了,還是回去吧。”

韓琦怒目橫眉道:“你們廢什麼話。”

白衣少女道:“既然姓祝的多,為何害怕三個外姓?”

祝老丈搖搖頭道:“他們是少林俗家弟子,我們又飢餓難耐,哪有力氣與之抗衡。”

蔣龍,韓琦,蘇奉有些得意。

“少林弟子?怎麼可能。”戒言道。

“哎,你這個臭和尚,我們學成時,你還沒進少林呢。”蔣龍道。

“戒言,你就是如此感化他們嗎?讓婦孺再次身陷囹圄是害,讓惡人再次作惡多端依舊是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害人呢?”白衣少女道。

面對此,戒言有些苦惱與困惑。

蔣龍諂媚道:“美人,和這臭和尚說這許多做甚?”手已伸出,想突襲制勝。

“哎吆喂,我的手。”只見白衣少女的腳踩在蔣龍手腕之上,蔣龍已趴在地上:“大家可見過這麼不堪一擊的少林弟子?了空方丈一生慈悲為懷,濟世救人。怎會縱容弟子作惡。”

韓琦,蘇奉齊出手。

白衣少女已翻身踩在他們的肩上,身輕如燕。韓琦,蘇奉人高馬大,自然不怕。但他們已經單膝跪地,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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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墜。”戒言道:“姑娘,怎會少林千斤墜?”

“把他們押起來,想想怎麼處置。”白衣少女眨著眼睛。

“女俠,饒命。”蔣龍,韓琦,蘇奉求情。

“冒充少林弟子,毀少林聲譽,自是要重重的罰。”白衣少女道。

“姑娘與我少林有何淵源?”戒言道。

“戒言,你是身負家仇,才上少林?”白衣少女道。

“是。師父覺得我戾氣太重,讓我少說多做,寬以待人,賜名戒言。”戒言道,雖然見過的女子不多,但她是最特別的。

“仇恨無法化解仇恨。了空方丈,自是讓你放下心中仇恨,戒憤恨、報復之言。讓你寬以待人以平息你心中怒火。了空方丈何等佛法無邊,怎會善惡不分,以惡助惡。習武之人除了強身健體,也應鋤強扶弱,如若不能,枉為佛門弟子。”白衣少女義正言辭。

“我……”戒言看著白衣少女形象如此高大。

“佛法無邊,自不會讓人變得愚鈍,若不懂轉化,一味循規蹈矩,那少林如何稱為泰山北斗,靠愚善,如何讓人信服。了空方丈為你破例,自是看中你會有所作為。自信,勇者無畏。才是大丈夫有擔當的樣子。一味的墨守陳規,的確不會犯錯,但也絕不會有所作為。”白衣少女又言。

戒言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一語點醒夢中人。有了姑娘的點化,我自會加倍努力,禪武雙修。”

白衣少女表情輕鬆。

“對了,姑娘。”戒言道。

“何事?”白衣少女道。

“姑娘尊姓大名?”戒言道。

“敖辰。”白衣少女道。

“姑娘,你在嗎?”敲門聲伴著婦人的聲音。

“大嫂請進。”白衣少女道。

婦人,男孩子與祝老丈一起進來。

“民婦祝王氏,叩謝女俠,戒言師傅大恩。”祝王氏眼含熱淚,準備跪下,男孩子跟著。

“不必多禮,剛剛祝大嫂的堅強打動了我。還有你,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君王、大恩之人。我就不必了。”白衣少女道。

“姑娘心善,請教大名。”祝王氏道。

“無名小卒,我也有事和祝大嫂還有祝村長商量。”白衣少女道。

“姑娘請講。”祝老丈道。

“如今村莊土地貧瘠,民不聊生,又逢大災。不太適合居住,如果願意可以移村敖辰鎮,自會有人幫著安置。”白衣少女道。

戒言有些感懷,盯著白衣少女,年輕輕輕,卻把事情想的周全。

祝老丈面露難色:“我也不是太頑固,雖是祖上建村,但我肯定願意村民更好,如今村裡老幼寡母的眾多,敖辰鎮路途較遠……”

“這些我已想到。”白衣少女摘下隨身玉佩,交給祝老丈:“祝村長,這個給你,可以先讓一些年輕力壯的人拿著玉佩去敖辰山莊找風護法。他自會幫你們移村,安置。”

“多謝姑娘,只不過聽說敖辰山莊以殺人為生……”祝老丈有些害怕。

“只殺該殺之人,從不濫殺。我只是建議,不會勉強。”白衣少女輕飄飄的說。

“村長,我去。我相信這個姑娘。”祝王氏道。

“我也去,這個姐姐定是好人。”男孩子道。

“你不能去。”戒言道。

“為何?”男孩子納悶。

“叫什麼名字?”戒言又問。

“我……大家都叫我大旺。”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

“大旺是個可憐的娃兒。他父親得病走得早。大旺是遺腹子。他父親是個好人,我得保護好大旺。那就請姑娘和師傅起個名諱吧。”祝王氏道。

“祝賀你重獲新生,就叫祝賀吧。”白衣少女道。

“小字長生。重獲新生,定能長生。”戒言道。

“我有名字了,謝謝姐姐與戒言師傅。”祝賀道。

“以後不能叫戒言師傅了。”白衣少女道。

“為何?”祝賀疑惑。

“我要帶你去少林,收你為徒。”戒言道。

“可我不想做和尚……”祝賀小聲道。

“戒言師傅,長生以後還要傳宗接代呢。”祝王氏有些為難。

“祝大嫂,是俗家弟子,不用剃度。”白衣少女笑道。

“不用剃度?長生快叩謝師父。”祝王氏道。

“徒兒叩見師父。”祝賀跪地行大禮。

“長生,請起,待學成之日,便與你母親在敖辰山莊團聚。”戒言道。

“是。”祝賀道。

“你多大了?”戒言問道。

“長生營養沒有跟上,一直捱餓,其實已經十五了。”祝王氏有些心疼。

“十五?何時出生?”白衣少女道。

“七月初一。”祝王氏道。

“我七月初七,以後不要再叫我姐姐。”白衣少女道。

“娘,我會早去看你的。”祝賀不捨道。

“不用總想著娘,好好學武。”祝王氏同樣不捨,語氣肯定道。顯然她是個堅強的母親。

“祝老丈,祝大嫂。就此別過。”白衣少女,戒言道。

“敖辰,你要去哪兒?”戒言有些不捨。

“同去少林如何?”白衣少女道。

“好。”戒言有些開心。

“女俠,同行甚好。”祝賀開心。

“你們跟上。”祝賀盯著三個惡霸,他們已被點住大穴。戒言要帶他們去少林,點化他們。

少林寺。威嚴神聖。

“南少林,北仙城。少林為武學泰斗,白玉城為武林至尊。”

“師父。”戒言跪拜。

“戒言,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了空方丈生氣道。

“快拜見師公。”戒言對祝賀道。

“師公。”祝賀行大禮道。

“老和尚。”白衣少女摘下面紗,人如驕陽,傾國傾城,驚豔的讓人無法眨眼。

“臭丫頭。”了空方丈道。

“敖辰,你認識我師父。”戒言更為不解。

“一出生便認識了。”了空方丈笑道。

瞭解事情前因後果以後,了空方丈笑道:“你們很不錯,武林後繼有人了。”

“我走了。”白衣少女道。

“不住幾天?”了空方丈道。

“讓你清淨幾天吧。”白衣少女道。

戒言望著離開的背影,一絲絲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