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事就算鬧到掌門面前,他也是小懲大誡,但是一旦有什麼明令禁止的事鬧到他面前,基本是逃不掉一頓小黑屋了。
因此祁月離倒是覺得原身挺可憐的,費盡心思的討好別人,得到的也只是正常的對待。
或許在原身看來,自己的師父之所以這樣對她,就是因為她的討好吧。
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苦著一張臉還想掙扎一下,誰知元衍直接捉住她的後領,一手一個,帶著他們御劍離開。
兩人就這樣被提小雞仔一樣提到了掌門所在的大殿。
……
“師父。”元衍帶著他們來到大殿前,將他們放下後敲了敲緊閉的木門。
祁月離現在有些緊張,雖然她覺得依照這本小說的邏輯,掌門不會懷疑原身被奪舍,但是她還是害怕。
這可是玄幻世界,對方還是高境界修仙者,再加上她的那個奇奇怪怪的系統,她是真怕被看出來祁月離這具身體換了個芯子。
“回來了?進來吧。”伴隨著一道威嚴的聲音,木門開啟了。
元衍行了一禮,隨後向前跨了一步,見自己的小師妹還愣在原地,開口道:“跟上。”
言錦笙也隨之望去。
見二人都停了下來等待自己,祁月離忙抬腳跟上。
隨著三人的步入,室內的場景逐漸清晰。
只見一四十歲上下的男子躺在竹木製成的搖椅上翻看著竹簡,身子還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搖椅,看起來好不閒適。
此人便是天淵派的掌門,也是他們的師父,江淮子。
江淮子雖然看著還算年輕,實則是個活了千百年的老大爺了,如今修為已至合體期。
這個世界的境界大體可分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合體、大乘,大乘之後便是渡劫飛昇了。
“你把他們倆帶來做甚?”江淮子頭也沒抬地問道。
元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師父,小師妹如今膽子越發大了,居然教習剛築基的師弟乘風劍訣,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小師妹恐怕要血灑當場了。”
祁月離雖然很是心虛,但還是有些不忿,明明她可以躲過的。
似是看出了祁月離的不服氣,元衍繼續道:“你莫不是以為向上躍起就可以躲過師弟那一擊?師妹,你使用出的風起雲布不具有參考價值,師弟雖然是初學,但他的那一擊,範圍和威力都遠超於你。”
祁月離一愣,之前沒細想,如今一回憶發現的確如此,劍訣的威力受使用者的實力影響,不同實力的人使用的劍訣在範圍和威力上都有所區別。
言錦笙那一擊威力遠超她這個半吊子,因此範圍的確超過了祁月離的估計。
儘管她一開始就把估計範圍擴大了,但若真依靠她一個人,恐怕還是會受傷。
於是她偃旗息鼓,閉口不言。
江淮子聞言坐起身,皺著眉看向了言錦笙。
知曉自己的大弟子是個穩重的,見言錦笙面色雖蒼白,但呼吸平穩,體內氣息已經平息,便放下了心。
隨後他又看著祁月離,見她毫髮無損,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一向乖巧的弟子這次居然犯了這種錯誤,著實讓他有些不解。
雖然之前的確有人說過祁月離的不是,但在他看來都是小打小鬧,不算什麼大事,也沒有觸犯門規。
可這次事件說嚴重也不嚴重,說小也不小,畢竟稍有意外他可能就損失了兩名弟子。
最有意思的是,他觀祁月離的面相,他的小弟子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整個人看起來通透了許多,是好事,不過該罰還是得罰。
“月離,你可知錯?”江淮子坐正了身子,一股壓迫感迎面撲來。
正當祁月離想要開口時,那煩人的系統音又出現了。
「請透過此次事件讓言錦笙受罰,限時半個時辰。」
祁月離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想著系統那神奇的判斷標準便想著沒準一會就意外完成了,於是置之不理。
祁月離乖巧地跪下認錯,“師父,弟子知錯了,是我想給師弟長長見識,所以才教他的。”
這次認錯居然沒哭,有進步。
江淮子心下如是想著。
“那依照門規,罰你去禁閉室思過。這次沒有找到自己想走的路就不要出來了。”
祁月離面色一垮,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還真是怕啥來啥。
自己想走的路,說得文雅一點就是問心。問心是每一個修士的必經之路。
只有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走哪條路,才能在修道這一條路上走得順暢。
這種東西,考驗的是心智,什麼時候能想明白,都是看個人的悟性,有的人,閉關個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想清楚。
不過,祁月離轉念一想,或許這次是一個機會。
她這幾次任務都是和任務目標碰上面,並衍生出一些事,系統才釋出了相關任務,如果她不和言錦笙碰面,是不是就無法觸發任務?
“師父,弟子也有錯,弟子明知築基初期不可修習乘風劍訣,可弟子還是讓師姐傳習,師父要罰,也不應把我落下。”言錦笙上前一步,跪下開口。
祁月離一臉問號,怎麼還有人趕著受罰的?
江淮子斜睨言錦笙一眼道:“你急什麼,你以為你跑得了?你跟你師姐一起去禁閉室,你也是,你把門規抄寫完百遍再出來。”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一如祁月離所想,任務總會以她想不到的方式完成。
“元衍,你接下來也無事,等他們出來後,你就負責他們的教學吧,三師弟不適合教導他們了。”
三師弟即為三長老。
就當祁月離以為審判結束時,更大的噩耗來臨。
居然讓元衍教他們!祁月離不敢想象。
原著中元衍也負責過二人的教學,那簡直是地獄模式,每日最簡單的就是煅體的任務了,其他的,一個比一個魔鬼。
原著對男主元衍的形容那是一個風光霽月,凜若冰霜,為人可靠,處世除自己真正在意的事外,很是淡然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