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前世的經歷,祁月離對氣息的把握和調動很是完美。
雖然靈力於她而言是一種新東西,但武學的基礎是共通的,因此在祁月離調動靈力時並沒有什麼問題。
祁月離感覺自己丹田緩緩發熱,靈力自丹田傳至右手中,隨後又包裹住劍身。
待靈力完全包裹住長劍時,祁月離利落地使出了乘風劍訣的第一式——風起雲布。
小院中突然升起一陣強風,自祁月離身前掠過,襲向對面的一棵樹木。
剎那間,樹木沙沙作響,一截枝幹墜落。
成功了,雖然威力一般,但她畢竟是第一次嘗試,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祁月離撥出一口氣。
言錦笙挑了挑眉,顯然有些驚訝,“師姐好厲害。”
祁月離輕咳一聲,故作正經地回頭看向言錦笙道:“看到了吧,這就是師父乘風劍訣的厲害,你師姐我也只是學會了皮毛罷了。”
“所以師姐是想教我師父的劍訣嗎?”
祁月離剛想點頭又聽見言錦笙道:“可是我剛築基,師父不是說至少得築基中期才能修習他的劍訣嗎?”
祁月離有些尷尬。
的確,在踏入築基期後,他們的師父便告訴過他們,他的劍訣對自身靈力有很高的要求。
築基初期是無法滿足使用劍訣所需的靈力的,至少也得是築基中期才可以。
嚴格來說,如果有天賦,剛築基就可以直接傳授乘風劍訣。
但因為門派中曾有弟子疏忽大意,導致經脈受損,於是掌門嚴令禁止築基初期的弟子嘗試乘風劍訣。
硬是頭鐵想要嘗試,那也得有其他長輩在。
可以說,祁月離選擇乘風劍訣是有些冒險的,但沒辦法,原身只會這一招,她沒得選。
不過唯一讓她有所安慰的是,第一式在築基弟子手中威力並不算大。
真要論威力,至少得第三式了,那個出事的弟子也是因為貿然嘗試第三式而導致的經脈受損。
說來也是他心高氣傲,第一二式都未熟練,就想學習第三式。
於是祁月離安慰道:“別擔心,第一式很安全的,而且我的實力在你之上,有我看著,不會有事的。”
“師姐說的有理,那就麻煩師姐了。”言錦笙溫聲道。
……
祁月離是個好老師,她幾乎是將劍訣掰碎了教給言錦笙了。
“你聽懂了嗎?”
言錦笙點了點頭。
“那試試看?”說著撿起地上的樹枝遞給言錦笙。
言錦笙低頭看著樹枝,遲遲沒有反應。
祁月離有些奇怪地揮了揮手道:“怎麼了?是還有什麼問題嗎?”
似乎意識到自己給他樹枝會傷害他的自尊心,於是解釋道:“因為師弟你第一次嘗試,為了避免受傷,就先用樹枝代替了。”
言錦笙聞言接過樹枝,抬頭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師姐居然當真讓我試了,我有些受寵若驚。”
聽見他的話,祁月離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有什麼,我一向說話算話。”
言錦笙目光閃了閃,掂量了一下樹枝道:“那師姐可看好了。”
「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接下來的一切彷彿按下了快進鍵,祁月離看著言錦笙揮手,也聽見了系統的提示聲,最後就看著厲風迎著她的面頰而來。
靈力湧動,樹枝承受不了如此強烈的靈氣,在言錦笙手中碎裂開來。
儘管如此,乘風劍訣的第一式還是成功施展。
言錦笙對靈力的掌握並不熟練,雖然招式是使出來了,但這一招並不是現在的言錦笙能夠掌控的。
他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倒在地,眼睜睜看著劍氣向著祁月離而去,危急時刻只能吼道:“師姐,快閃開!”
氣勢洶洶的劍氣向著祁月離而來,祁月離耳邊盡是獵獵風聲,根本聽不見言錦笙說的話。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怎麼真用出來了,還真第一次就成功了,這難道就是主角團的光環嗎?
果然穿越什麼的不一定有金手指!
雖然內心在不斷吐槽,但祁月離還是迅速做出了反應。
調動靈氣凝聚在腳底,在劍氣衝過來的瞬間,祁月離剛想起跳,就感覺一陣柔和的靈力灌入她的身體。
周身出現一個透明保護罩,隨後眼前一暗,一種名為安心的情緒瀰漫在心頭——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
祁月離抬頭,只見一個高大的背影擋在她的身前。
來人一襲飄逸白衣,萬千髮絲用一玉簪規整束在頭頂,抬手間便將氣勢洶洶的劍氣化解,餘波吹起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真厲害,這是祁月離的第一反應。
那人緩緩扭頭,看向祁月離。
男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只是往那一站,便讓人挪不開眼。
此時這位男子眉頭微擰,薄唇輕抿,面色不佳,任誰都知道他生氣了。
只見他紅唇一張,“胡鬧!師父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你是想要去禁閉室思過嗎?”
好好的一個美男子,為什麼要用這麼漂亮的唇形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禁閉室就跟小黑屋差不多,如果不完成佈置的任務是無法離開的,祁月離更願稱之為幽閉恐懼症養成屋。
“大師兄息怒,是我的問題,是我非要纏著小師姐教我劍訣。”言錦笙白著一張臉向來人解釋道。
是的,面前這人就是男主元衍。
數一數日子,今天的確是他出任務回山的日子。
元衍看向言錦笙,見自己名義上的小師弟慘白著一張臉還要幫祁月離說話有些怒其不爭,但還是餵了他一顆丹藥道:“不舒服就別說話。”
聽見言錦笙的話,祁月離很是感動,到底是什麼讓這個溫柔男二黑化的!
他也太好了,自己是受害者,慘白著一張臉都還要維護她,她決定了,她一定不會讓男二黑化!
祁月離忙道:“是我的問題,是我想……”
“行了,你們跟我去師父面前解釋。”看著二人互相攬責,元衍皺了皺眉,開口打斷。
祁月離頓時臉色一變,她不想去見掌門師父,無他,原身師父在對待公事上是一個很嚴厲的人。
之前原主得罪那麼多同門沒被懲罰是因為這些在他看來都是一些小事,加上以前對自己小弟子的刻板印象,掌門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時間處理門派內小輩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