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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我家娘子還等我回去用膳呢

那一絲魔氣逃出了杜衡的靈力範圍,低聲笑著:

“等我擒住你那小娘子..倒也算意外收穫,仙界的血脈,那群王八羔子也不怎麼安分啊。”

而墨寒本尊似乎還站在原地緊握黑色長刀,全身靈脈不斷不斷搏動,額上滿是密佈的汗珠,似乎是他奪舍的夏澤的身軀有些抵抗不住了。

他對杜衡勉強擺出一個笑臉。

“倒有幾分本事啊你。”

杜衡撇了撇嘴。“魔族軍的主將可就沒什麼本事了,使起下三濫的手段倒是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

“你..”墨寒氣急。

杜衡擰眉望了一眼天邊,右手輕輕捻訣,沉聲道。

“去!”

話音剛落,只見杜衡的身上飛出數道黑白的棋子,瞬息之間就在整片海域中散佈舒展開來,互相連線之間,形成了一道道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彷彿是掌握著某種古老而強大的法則。

正往天邊飛身而去的那一道黑氣被靈棋陣法圍堵在其中不得動彈。

杜衡眼裡面全是寒意,周身的靈力壓迫再盛幾分,那黑氣被壓的幾欲消散。

“哪裡來的喪家之犬。”

杜衡似乎恍然大悟。

“哦..忘記了,魔界來的啊。”

墨寒此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是當年和仙界大戰才有的臨死前的危機感。

他的眼中閃過幾分恐懼的意味。

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輕敵。

該死!好不容易得到機會從魔界臨凡,怎麼就碰到這個煞星。

難怪他一開始就看不太清杜衡的修為,原來九重無矩初階只是他遮掩的手段。

他咬牙切齒,全身的力量瘋狂湧出,試圖打破僵局,奈何杜衡的靈陣固若金湯,憑藉他降世的這縷殘魂完全無法抵擋。

就在這時,杜衡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聲色依舊那般輕描淡寫,

“血墨軍赫赫威名的主將?這就是你的極限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到此為止吧?”

墨寒的臉色一變,隨後就變得和善起來,滿臉笑容:

“我說凡界的後生..呃,不是,凡界的翹楚晚輩啊。”

墨寒的真正本體還在魔界,可他降世的這縷神魂脫離了本體就不想再回去,為此他甘願低聲下氣,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

“你竟有如此手段,不若我們就此停戰止戈,往後你若是去魔界,報我血墨軍主將寒墨將軍的名諱,沒人敢動你,必定把你奉為上賓。”

“你要是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盡力滿足你。”

杜衡面色沒什麼波瀾。

“不必了。”他作勢就要再度捻訣。

“等等,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和你說的。”墨寒臉色又白了幾分,急忙抬手阻止。

“太麻煩了。”

“我家娘子還等我回去用膳呢,她最是見不得我離開她太久的。”

說罷,杜衡指尖輕點,天際的那數不清的漫天靈棋化為的靈網開始收縮,杜衡周身環繞的紫色靈刃也聚集起一團耀眼的紫色光芒,化為了一柄遮天蔽日的靈氣巨劍。

下一刻,那靈氣巨劍看起來笨重,卻如同流星一般,穿過紛亂的風暴,靈劍直奔墨寒而去。

“小子,等一下,條件可以再談,別!”

“住手!”

墨寒慌亂中揮舞起那黑色長刀,想要抵擋,但在杜衡那幾乎到達極致的速度和力量面前,他的反擊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劍尖輕輕揚起,重重落下,而後一道紫色光芒穿透了黑色風暴,直擊墨寒的要害。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杜衡那從始至終淡然平靜的眼神,和墨寒那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紫色光芒在墨寒的身體上爆發,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漸消散,化作一縷黑紅之氣,被杜衡的靈網縛住。

杜衡淡然嗤笑一聲。

“和你談?直接擒獲俘虜,還不是想怎麼談就怎麼談?”

杜衡掌心落下了數顆黑白靈棋,他緩緩將靈棋收回儲物空間。

此間事了,四周的海面又恢復了風平浪靜,只剩下了窟沢的屍首,昏迷不醒靈脈盡斷的夏澤,以及從始至終在原地沒有動過幾步的杜衡。

他沒再耽擱,靈力化為實質捲起夏澤,轉身望向天際,身影化為一道紫色流光,消失在海面上。

————

一炷香前。

遠處的海面,夏安武一行人看著窟沢屍首所在地發出的滔天巨響和奪目的紫色與黑色光芒終於消停下來。

夏安武額頭上的汗珠一直沒有停過。

能和杜衡打這麼一場,對方怕是也是什麼怪物,若是杜衡敗了,南海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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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側的夏烈和夏暗兩人已經看傻了眼,腿都有些軟了。

被杜衡掛過哨塔的夏暗面色蒼白,低聲道,“宮主大人,那是表駙馬和人在鬥法嗎?”

“修為氣息如此可怖,兩方都在我等之上。”

曾經提出和杜衡比斗的夏烈更是面如土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安武不理會這兩人,對著一直看著那片海域,面色如常的雲疏妤,低聲道,

“疏妤,對方是何人?杜衡他會不會有危險?”

雲疏妤手上還握著玉凝劍,骨節緊握的有些蒼白,她的周身往後一步遠的距離懸浮著天荊劍。

她只是輕輕吐出兩個字:

“魔族。”

夏安武聞言眼睛瞪大了幾分。

千萬年前的仙魔之爭禍及此界的傳說,他也曾聽聞過。

仙人留在此界的傳承就是最好的證據,還有夏白筠身上的仙人血脈,雲疏妤繼承的凝仙絕,杜衡的那兩把臨凡的靈器也是證明之一。

當年就是因為仙魔之爭的傳說,所以在淵澤宮內莫名其妙有了仙人血脈的夏白筠才會受到許多人背地裡的猜忌。

眼下沒曾想在南海竟出現了魔族,雖不知道魔族是如何穿越魔界的,可憑他的感知,對方的修為也在九重之上。。

事關重大,夏安武不敢怠慢,也就沒了此前數年的那份安分求穩。

他急切沉聲道。

“杜衡在我南海禦敵,我輩豈能坐以待斃,待我命人回去調兵..”

“夏暗,夏烈。”

“末將在。”

“不對,宮主大人,魔族的氣息消失了。”夏暗又驚呼道。

夏安武轉身正欲調兵遣將,又聽雲疏妤聲色壓抑不住的雀躍。

“不必了舅舅。”

雲疏妤看著自天邊落下的那人,素手輕挽鬢邊的髮絲,輕聲道:

“我夫君他,回來了。”

——

兩個時辰後,淵澤城禁區牢房中。

“他醒了!”

“沒死就先拷問拷問,表駙馬那邊還等著我們交差呢。”

夏澤睜開眼睛的時候全身都被特製的繩索鐵鏈拘束住吊了起來,無法動彈分毫,靈力更是無法催動,只覺得全身如同被人碾碎一般生疼。

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靈脈盡數斷絕,已經修為盡失。

“參見表駙馬。”

“不必多禮。”

外面傳來了看守和杜衡的聲音。

杜衡走進牢房,瞥了夏澤一眼。

“你可知你那叔父去了何處?”

“..不知”

夏澤全身還在鑽心的疼,咬牙都要咬出血了。

杜衡咧嘴一笑,手上拋著一顆黑棋。

“我也沒指望你自己知道,不過我有辦法讓你知道。”

他手中黑棋輕飄飄飛往夏澤的眉心,夏澤眼底一片驚懼。

“你要做什麼?杜衡,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害我?若是為了南海御海獸之事,可他也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被奪舍的。”

“御海獸?與我何干?”

杜衡忽然停住黑棋,聲色不輕不重道:

“哦,對了,還有一句話忘記說了。”

“下次看見別人的姑娘,眼睛和心思都放乾淨點。”

“如果你還有下次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