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看到這場面,那剛剛被烈陽照射過的身體,又開始發熱了起來。
店鋪所提供的清涼感頓時一掃而空。
正當他看的入神,這練瑜伽的女子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就像是在練習某種功法的吐納一般,看得人也是無比的暢快之感。
轉過身來,看著王舒一笑:“這位客官,您需要點兒什麼呢?”
王舒心裡感嘆:“呵呵,我果然沒猜錯啊。”
這個女子真的是和他想象的那般容貌。只是可能剛剛鍛鍊完的原因,臉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和一絲紅暈。
“額..我想買個戒指,我們是劇組的,就要個一般的貨就可以,別太貴了啊。”
這女子只是笑了笑:“我叫李妙語,這個店是我爸開的,今天他有事出去了,我看著店鋪,價格都好說嘛。你先看看喜歡哪款?”
李妙語說著,用那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一個玻璃櫃臺上的一個塑膠筐。
王舒一看那塑膠框裡,也都是和外面的攤位上的貨物差不多的成色,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煩躁:“怎麼這大的店鋪,還是和外面擺攤兒的一個成色呢。唉,還是別挑了,隨便來一個吧。”
他嘩啦嘩啦的翻了半天,挑了一個和原先弄壞的戒指差不多樣式的戒指,剛想抬頭問價格。
但是一席長髮垂了下來,蹭到了王舒的臉上,那感覺非常的麻癢。
王舒抬頭一看,是這店主的女兒李妙語,她手裡正拿著一個小錦盒,臉上表現出一絲的媚態。
因為隔得比較近,一股迷人的香氣傳入了王舒的鼻子當中。
李妙語輕聲說:“這位客官,這個塑膠筐裡,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貨色,你要不要看看這一款戒指呢。感覺非常適合你。”
說著,開啟了錦盒,那錦盒裡面,一枚精緻的戒指躺在絨布襯托的底子上面。
戒環是細扁型的黃金材質,上面的戒託是一個圓形的玉石,只是這玉石有些通透,內部還有兩條太極陰陽魚的圖案正若隱若現,越仔細看,就越發的清晰起來。
可是一旦稍微分心,那玉石裡面的圖案就會變得模糊不清。
這讓王舒很是好奇,他一會屏氣凝神,一會又舒緩神經,體驗著戒指上的神奇
景象,就這樣足足看了有五分鐘時間。
“咳,嗯..”李妙語見王舒看著入迷,就發出輕咳聲打斷了他。
王舒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說:“呵呵,真不好意思啊,這個戒指確實不錯,我誠心想要,你看多少錢合適?”
李妙語掩面一笑:“客官,這個戒指是我爸平常都不捨得出手的貨物呢,但是今天我看你很有眼緣,不多要,你給六千就算了,呵呵。”
六千也不少了,對於淪落到和這十八線小演員對戲,跟著不足十人的劇組混的王舒來講,確實有些奢侈了。
但是看著嫵媚動人的李妙語,還有這更吸引人的戒指,王舒咬了咬牙心中想:“導演啊,你小子不仁,那我也就不義了。”
於是就對李妙語說:“好吧,六千就六千,不過得開發票啊。”
李妙語還是那般的笑容,等王舒付過錢後就利索的開好了發票。
王舒臨出門,開回頭看了一眼李妙語,他煞有其事的說:“你這戒指可得保證質量啊,要是不小心就磕碎了,我會來找你的。”
其實他想說,等我拍完了今天的戲,一定來找你更深入的探討一下這戒指的材質啥的。
等王舒走出店門,李妙語立馬收起了笑容,她冷笑著喃喃道:“哼,這小子,還是等活著走出來再說吧,真是一個小倒黴蛋啊!”
等王舒回到影視基地內的拍攝地點,劇組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乘涼去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下午的拍攝,於是找了一張沒人的遮陽傘,躺了下去。
沒過幾分鐘,就在這悶熱的環境中沉沉的睡了下去。
不到片刻,一陣風吹來,揚起了細沙塵土,帶在王舒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上,兩個陰陽魚圖案,就像水裡相互追逐嬉鬧的兩條小魚一樣旋轉了起來。
隨著風沙的吹過,陰陽魚越轉越快,最後快的直接變成了原來的靜止狀態。
隨後從戒面上的玉石內散發出了刺眼的白光,籠罩了方圓兩三米的範圍。
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兩秒鐘時間,就消失了。
跟隨著耀眼的白光消失的,還有躺在那兒呼呼大睡的王舒。
那大大遮陽傘下,只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位置,彷彿這傘下面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物體一樣。
過了許久,沉睡中的王舒感覺自己被一陣勁風吹過,飛沙走石打在他的臉上,非常的生疼。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頓時被這漫天的黃沙迷了眼睛。
他揉了揉發乾發疼的雙眼,看清眼前的景象,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展現在王舒眼前的,是一輪昏黃的太陽掛在西方的天邊,旁邊一排長長的防線,用碗口粗的木頭削尖了頭部,斜著插在土裡,在漫天黃沙飛舞的環境裡,猶如一條猙獰計程車兵組成的防守線一般。
防線的遠處,是一座方正的石塊壘砌的城牆,還有古代建築風格的城門,那上面的城門樓前,站立著一排排計程車兵,手拿長矛和弓箭,紛紛看向王舒的方向。
王舒心裡大驚:“我去,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吧,最牛掰的特效也不敢這麼演啊。”
正在他發懵之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士兵驚恐的聲音:“快..快跑啊..前面那小子,你不要命啦?”
王舒疑惑的回過頭一看,是一名士兵正丟盔棄甲向自己的方向跑過來,這士兵的裝扮,可以用衣衫襤褸這個詞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這名士兵,臉上帶著驚恐,身上到處都是見骨的傷痕,破爛的衣物早就被鮮血染透了。
王舒再向遠處看去,只見一頭高有兩米多,青面獠牙,虎頭獅身的猛獸發瘋一般追逐在士兵的後面,那血紅色的眼睛裡透露出一股讓人汗毛直立的殺氣,不斷地嘶吼。
王舒嘴裡發出聲音:“握草,這是什麼情況啊?”
那名士兵很快就從王舒的身邊跑了過去,直接從長排的木質防線之間鑽了過去倒在地上。
王舒笑了笑:“呵呵,這夢做的,真的爽!”
可是他的笑容沒有持續三秒,身後跑來的青面狂獸,張開血盆大口,就從王舒的身子中間橫著咬了下去。
王舒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那根根肋骨斷裂的喀嚓聲清晰入耳。
隨後就傳來了胸腹部的劇烈鈍痛。感覺呼吸都馬上要停止了一般。
青面狂獸將王舒咬住提到了半空中,再一個甩頭,把他直接甩出了十來米遠的距離,空中還不知道做了幾個轉體三百六十度的動作。
撲通一聲,像一個灌滿稻糠的破麻袋般,摔在了地上。
王舒喘著粗氣,勉強維持著大腦的供養,此時的腎上腺素遮蔽了他身上的所有疼痛,只感覺整個身體麻木不堪。
還沒等王舒緩過來神,青面狂獸迅速的幾個跳躍,就高高躍起,俯衝向他的身體,似乎要想來一個餓虎撲食。
絕望的王舒此時已經分不清是夢是現實,他只是本能的說了一句:“我命休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一杆亮銀色的長槍,像是一道從天而降的細雷。
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而來,直接紮在了青面狂獸的腦袋上,卻並沒有停止飛行,強大的慣性,帶著青面狂獸碩大的身軀,將它的腦袋牢牢的釘死在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