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就坐牢幹活抵債唄,這有什麼好叫喚的。
“來人,將此潑婦押入大牢。”
衙役得令,上手抓人。
眼看自己要被送進大牢,花雲容急了,大喊道:“我是永寧侯府少夫人,你們不能抓我。”
青天大老爺:侯府夫人擺地攤,玩兒呢。
“瘋癲婦人,竟公然敗壞侯府清譽,給我拉下去。”
“我真是侯府少夫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陸安。”花雲容不死心地掙扎。
可衙役根本不聽她的話,手段強硬地把人往下拖。
眼看害子仇人即將下大獄,中年夫婦倍覺痛快,對著青天大老爺又跪又拜,千恩萬謝。
然而就在此時,衙門口傳來一聲高喊:“手下留人。”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翩翩公子急忙忙奔走進來,出手將衙役攔下。
花雲容眼眶一紅,委屈,酸澀,欣喜等多種情緒齊齊湧上心頭:“陸安,你怎麼才來?”
陸安根本沒施捨給花雲容半個眼神,只朝青天大老爺一拱手,正聲道:“在下永寧侯陸安,只求大人能網開一面,饒我表妹一次,她所欠罰銀,在下願代為補繳。”
青天大老爺上下打量陸安,京中權貴多,他不可能全認識,但陸安的名頭他還是知道的。
再仔細端詳花雲容,越看越覺得像之前見過的花魁……
什麼表妹,分明是情妹妹。
只不過大戶人家最是要臉面,家中女眷鬧出人命官司傳出去能被人笑死,陸安這是為了侯府名聲才故意扯謊。
“孩童誤食發物本也不必驚動官府,陸公子既願意補繳罰銀,那本官也沒有繼續拿人的道理。”說著給衙役使個眼色:“把人放了吧。”
不愧是青天大老爺,辦案就是如此乾脆利落。
中年夫妻雖心有不甘,可瞧官老爺對陸安的態度,他們只能把怨氣壓下。
哪知陸安卻對兩人說道:“此前的事我已找人瞭解清楚,確實是我寫遠房表妹的錯,不管二位願不願意和解,侯府都將請來太醫為令郎診治,所需花費侯府也將一力承擔。”
承擔個鬼哦,要不是南若逼迫,他根本不會跑這一趟,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低三下四。
中年夫妻心頭一喜:“多謝陸公子。”就算把花雲容殺了,孩子的病也好不了,還會因此得罪大人物,既如此,那就趁機多撈點好處。
一千兩對於現在的侯府來說是一大筆錢財,但陸安此前為籌錢做生意變賣了不少飾品衣物,身上正好有。
交了罰銀,給了中年夫妻賠償,又命下人去請太醫,好一陣折騰後,官司才算結束。
回陸府途中,兩袖清風的陸安和兩眼通紅的花雲容同乘一輛馬車,大眼瞪小眼。
然後……花雲容突然哭起來:“你竟然在外人面前公開我身份的勇氣都沒有,我真就這麼拿不出手嗎。”
陸安黑著臉道:“你能不能消停點。”
沒有金錢做潤滑劑,再好的感情也會消磨,尤其陸安骨子裡就是個自私涼薄的,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是見色起意。
花雲容更加崩潰,不管不顧地大喊:“我懷著孕還出門擺攤,就為了幫你減輕負擔,為了我們這個家,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對我。”
陸安忍了又忍,忍無可忍:“生意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它需要人脈,需要關係。”
古代只是生產力相對落後,不是智慧落後,花雲容腦子裡那些自認為精妙的點子,在真正的匠人面前不值一提。
原劇情裡她能創業成功,愛情事業雙豐收,靠的是侯府的招牌和原主的錢,沒有這兩樣,她能幹起來個鬼。
陸安現在錢包空空心裡苦,但是花雲容理解不了。
她只知道,之前對她百般承諾的愛人娶了別的女人,現在對她又沒了往日溫柔。
她受不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質問,問陸安為什麼要違背諾言。
陸安被問得心煩,巴掌都硬了,但一想到南若十分寶貝花雲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又只能生生把打人的衝動壓下去。
閉口不言。
花雲容持續崩潰:“你竟然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你冷暴力我。”
陸安:要不是有南若罩著,我都想熱暴力你!
花雲容被接回侯府,可她搞出來的那些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
那流言蜚語,難聽的嘞!
江氏氣得牙疼,想懲治一番出出氣。
陸安當睜眼瞎,根本不管,關鍵時刻,還得是南若大駕光臨救花雲容於水火。
“母親,雲容肚子裡還有孩子,罰不得。”
“孩子孩子,說得好像誰不能給我兒生孩子一樣。”
江氏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沒敢去動花雲容。
花雲容掉一根頭髮,陸安就得挨一頓打,傷不起。
突然,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想到一個好點子:“阿若,你進門也有些日子了,該圓房了,這女人啊,還是得有個自己的孩子才能站穩腳跟。”
南若本強,為母則柔,生了陸安的孩子,肯定就願意出錢養家。
南若冷笑:“就陸安那廢物點心,也配讓我給他生孩子。”
江氏臉色一黑,憤憤然敗北。
可她依舊不死心,轉頭就跟陸安說起自己的想法。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相當於被綁了手腳,我買了助興的藥,你今晚就去人南若圓房。”
陸安有些排斥:“母親,我承諾過,此生只會有花雲容一個女人。”
江氏白眼翻上天:“遇著花雲容之前你沒少上青樓,家裡的同房丫鬟也沒少過,你趕緊去,侯府需要南若幫襯。南若雖然彪悍了些,但仔細算下來,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侯府好,比花雲容不知強了多少倍。”
陸安有些動容,但還在猶豫,給南若下藥,事後自己會不會被打死哦!
江氏繼續勸:“女人也有需求,你把她伺候好了,她會捨不得的。女人生孩子的時候最是虛弱,是做手腳的絕佳機會。”
陸安總算被說動了,拿了藥就往南若的院子裡走。
他對自己有信心,南若一定能被他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