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趙蓓蓓茫然。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人對墨墨做過什麼？”
“墨墨是誰？”趙蓓蓓更茫然了。
“墨墨就是曲墨度，就是那個跟我一起的龍套演員。”
趙蓓蓓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是誰。
“哦，你說他呀，當然沒事了，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不會因為你給他擋杆子，就硬是要把他怎麼樣，也沒人為難他。”
楚沐川如釋重負鬆了口氣，那就好。
“沐川哥，我調查過，那個曲墨度對你很差勁，你都恢復記憶了，幹嘛還要關心他？”
趙蓓蓓不解，她瞭解到這個曲墨度不僅讓沐川哥做飯洗衣，還嫌棄地讓他在門外蹲了一整天，這簡直就跟虐待沒有兩樣，沐川哥為什麼還要關心他。
突然，趙蓓蓓瞪大雙眼，“喂，沐川哥，你不會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吧，喜歡上虐待自己的人？”
楚沐川無奈，敲了敲趙蓓蓓的腦袋，“你這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墨墨他很好，不要瞎猜。”
趙蓓蓓捂著腦袋，拉遠距離，一臉詭異地盯著男人，一副你果然病得不輕的眼神。
“對了，我這次入院，有沒有驚動其他人？”
趙蓓蓓搖搖頭。
“我是恰好路過，看到你被砸了，就趕緊把你送到醫院，還沒來得及通知我爸爸呢，需不需要我打電話通知我爸爸，報個平安？”
楚沐川拉住了她撥號的手，“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趙伯父，OK？”
趙蓓蓓雖然不知所以，但是她相信沐川哥不會錯，聽話地收回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她瞪大雙眼，拿出手機螢幕給楚沐川看，備註是爸爸。
“接吧，記住，不要暴露我。”
“哦……喂，爸，嗯，在醫院呢，我一個朋友生病了，我陪他來醫院看看，哈哈……啊，什麼朋友？呃……就是我的好閨蜜呀，蘭蘭呀……嗯，我知道了，我會早點回來的，愛你，拜拜。”
結束通話電話，趙蓓蓓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問，“哥，為什麼不讓爸爸知道？”
“好了，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安心早點拍完這部戲，給你哥哥我省一點場地費，好不好？”楚沐川摸了摸趙蓓蓓的腦袋。
“哦……”趙蓓蓓吐了吐舌頭，乖乖答應，“哥，那你要先回公司嗎？”
“暫時先不回，對了，你手機借我一下。”
趙蓓蓓將手機遞給楚沐川，楚沐川將號碼撥給了他最信任的心腹，交代了一些事，又將手機還給趙蓓蓓。
“那個哥哥，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啦，已經很晚了，爸剛催我回家呢。”
“嗯，回去小心一點。”
送走了趙蓓蓓，隔了好一會兒，曲墨度才回來。
楚沐川下意識拉了一下袖子，遮住自己的病籤，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你回來了。”
“嗯。”曲墨度嗯了一聲，頓了頓，自顧自開啟手中的包裝，一邊開啟，一邊忍不住毒舌，“生病有這麼高興嘛，三十歲的人了，還笑得跟朵花似的。”
“因為你回來了啊。”楚沐川仍舊笑得燦爛，沒有理會曲墨度的毒舌。
“……吃吧。”
他將手中的東西攤開，是早餐攤位上賣的粥，又害怕口味寡淡，打包了一份炒肉絲。
楚沐川拿著塑膠勺子小口小口喝著粥，一邊喝一邊看著曲墨度傻笑。
“你知道嘛，你現在這個笑容跟你的名字一樣，郝健。”曲墨度忍不住吐槽。
“是嗎，那你取名還挺貼切的。”楚沐川絲毫沒有收斂。
曲墨度受不了他盪漾的笑容，等他吃完晚飯，帶著垃圾匆匆離開。
“墨墨，我明天出院，你會來接我嗎？”
“不來！”
——
“站住。”
趙蓓蓓偷偷摸摸回家，剛關上門流進自己房間，就被叫住了。
她身體一僵，回頭看到趙加利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如同一頭猛虎在盤踞，讓她都有些犯怵。
“爸。”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趙蓓蓓心虛笑了笑，“都說了，今天這麼晚回來是因為蘭蘭受傷了，我去醫院看她啦。”
“我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件事，你的經紀人打電話告訴我，有一個很像楚沐川的人出現在影視城，你知不知道？”
趙蓓蓓心裡暗叫糟糕，她忘記了自己的經紀人看到過沐川哥了。
“知道啊，那個人說他是郝健，不是我的沐川哥，是我認錯了。”
“是這樣嗎？”趙加利眼神犀利，盯著自己女兒。
趙蓓蓓更心虛了，她強裝鎮定。
“就是這樣，哈……好睏，爸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回房間睡覺了，晚安。”
不等趙加利回答，她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喂，你是沐川哥的助理嗎，我是趙蓓蓓，我有件事要告訴沐川哥，你有他電話嗎……哦，他就在你旁邊，你讓他接電話……”
——
第二天出院，曲墨度果然沒有出現。
楚沐川有些失落。
“總裁，您交代的事情，我都辦好了。”助理站在一邊，恭敬彙報。
楚沐川微微頷首，“你繼續回去吧，等待時機成熟。”
“是。”
楚沐川將手機揣在身上，坐上公交，回家。
剛到出租屋就看到家裡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他才出去一天，怎麼亂成這樣？
楚沐川無奈，將一切都收拾整齊，才算舒服了一些。
收拾完，他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也不知道墨墨去哪裡了，一整天都不見人，今天是他生病回家的第一天，既不來接他又不早點回來慶祝，什麼意思？
楚沐川胡思亂想著，窩在沙發上漸漸睡著了。
等他被門鎖的咔噠聲吵醒，已經華燈初上。
“你回來了。”
啪嗒——
燈光亮起，楚沐川下意識眯起眼。
曲墨度呆呆站在原地，臉頰緋紅，眼睛也是紅的。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