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皇家秘事,而且還涉及到臉面問題,所以太子和徐天恪的事也沒被大肆宣揚。
徐天恪只是突然失去了皇商的身份。
太子被禁足之後,朝堂局勢風雲變幻。
三皇子凌珣開始嶄露頭角,凌澤韜光養晦。
凌珣一家獨大,其野心也逐漸膨脹。
付沅娘去世後,付世青做了一個震驚京都的決定,那就是十里紅妝送將付錦娘嫁給了凌珣做繼室。 那十里紅妝也是他的半數身家,只為讓他娶自已的三女兒付錦娘,延續付家的榮光。
付錦娘如願嫁入三皇子府後,憑藉著孃家的財力和自已的心機手段,也迅速在府中站穩了腳跟。
本也相安無事,但她卻將目光盯上了月娘。
月娘與姜雲瀟一直夫妻恩愛,相敬如賓。
付錦娘一直將田氏和付沅孃的事都怪在月娘頭上,如今她大權在握,怎麼會放過月娘?
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拂面。、
月娘正在府中與姜雲瀟一起品茶聊天,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光。
“夫人,三皇子府派人來了。”管家匆匆來報。
月娘和姜雲瀟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絲疑惑。
“快請進來。”姜雲瀟說道。
不多時,一位衣著華麗的嬤嬤帶著幾個侍女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嬌柔的女子。
“將軍,少夫人,我奉三皇子妃之命,特來給大人和夫人送上一份賞賜。”嬤嬤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
月娘起身行禮,說道:“多謝三皇子妃的美意,不知這賞賜是何物?”
嬤嬤側身讓開,指著身後的女子說道:“這是三皇子妃精心挑選的美人,特意賜給姜大人為妾,以增添姜大人的福分。”
月娘臉色驟變,姜雲瀟也是眉頭緊皺。
“這……這如何使得?我在祖宗靈前起過誓,絕不納妾。”姜雲瀟連忙拒絕。
嬤嬤臉色一沉:“姜大人,這可是三皇子妃的賞賜,您若不收,便是不給三皇子妃面子。”
月娘深知此事無法輕易拒絕,否則定會給自家招來禍端。
她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和委屈,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既然是三皇子妃的賞賜,那我們便收下了。”
嬤嬤滿意地點點頭:“姜夫人果然識大體。”
說完,便帶人離開了。
那新來的小妾怯生生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月娘眼眶泛紅。
姜雲瀟握住月娘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月娘問道:“你叫何名?家中還有何人?”
那妾糯糯道:“奴家晏詩玉,父親是承奉郎。”
承奉郎?付錦娘真是小人得志,這是陰陽自已的出身呢?可她不也是這個出身嗎?
月娘看著晏詩玉,心中五味雜陳:“那便先住到西苑去吧,冬竹,將小靈兒的秋蘿撥給她用。”
晏詩玉來得匆忙,只帶了一個包裹。
小靈兒蹦蹦跳跳的進來:“小靈兒見過姐姐。”
秋蘿也跟在她身後。
小靈兒這些日子都住在月娘的院子中,養得軟軟糯糯的。
月娘對秋蘿道:“你以後便去晏姑娘那邊伺候吧。”
小靈兒看著晏詩玉,童言無忌:“你是狐狸精、狐狸精。”
晏詩玉的眼中似乎要有眼淚落下來,在一旁抽泣。
月娘趕緊趕人:“好了,秋蘿,你帶她過去吧,沒事不用來請安。”
那妾室茶月娘沒喝。
這一夜,姜雲瀟也沒去西苑。
付錦娘賞賜沒多久,府中便傳出了小妾受寵的謠言,這讓月娘備受困擾。
“姑娘,外面那些傳言實在太過分了,將軍日日歇在您的院中,您可不能聽信啊。”冬竹憤憤不平地說道。
月娘嘆了口氣:“我自然是相信夫君的,只是這局面,她要的怕就是如此。”
與此同時,那小妾也不安分起來,時常在姜雲瀟面前賣弄風情。
姜雲瀟對她避之不及,可這小妾卻越發得寸進尺。
轉眼便到了深冬,姜雲瀟營中的事多了起來。
這日,月娘在花園中散步。
晏詩玉故意走過來撞上月娘。
“詩玉見過夫人,如今我也算是這府中的一份子了,您可得多照顧著點。”晏詩玉說道。
月娘冷眼看著她:“我是何處薄待你了?”
晏詩玉神色未變:“夫人,您別生氣,我不過是個可憐人,被送來這府中,身不由已啊。”
“你好歹也是承奉郎嫡女,不至於給高門做妾吧?”
憂傷爬上了晏詩玉的眉頭:“承奉郎嫡女有何用?我家中兄長弟弟多的是,用我一個人換他們的前程,父親母親自然千百個願意。”
月娘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付錦娘在背後搗鬼。
“若你以後安分守已,侯府也是能有你的一碗飯吃的。”
這次過後,晏詩玉消停了。
小妾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姜雲瀟和月娘的生活也漸漸恢復了平靜。然而,此時姜雲瀟的春闈如約而至,整個姜家都沉浸在緊張與期待之中。
姜雲瀟日夜苦讀,準備在春闈中一展才華。
而月娘也在忙碌著水鏡臺生意,同時默默為姜雲瀟祈禱。
春闈的日子終於到來,姜雲瀟滿懷信心地踏入考場。
同一時間,寒墨也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考場。
他心中憋著一股勁,多年來的隱忍和努力,都只為這一次能夠證明自已。
放榜之日,京城一片沸騰。
姜雲瀟高中狀元,喜訊傳來,姜家上下歡天喜地。
而令京都人意想不到的是,水鏡臺的賬房寒墨竟然中了榜眼。
姜雲盛聽到這個訊息時,猶如五雷轟頂,瞬間臉色慘白。
這些年來,他一直將當年自已與寒墨的卷子調換從而中舉的秘密深埋心底,並且一直想方設法打壓寒墨,阻止他參加科舉。
可如今,寒墨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悄考中了榜眼,這讓他又驚又怕。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參加考試?”姜雲盛在房中來回踱步,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趙氏在一旁說道:“夫君,如今可如何是好?萬一當年的事情敗露……”
姜雲盛瞪了她一眼:“閉嘴!都是你這婦道人家多嘴。”
趙氏委屈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言,她可從未說過什麼,這樁事她也是今日才知道,否則當初趙家也不會選擇選他做女婿。
月娘得知寒墨中榜眼的訊息後,心中暗自冷笑。
她早就知曉姜雲盛的惡行,也料到他不會有好下場。
為了避免趙氏受到牽連,月娘決定設計讓姜雲盛休了趙氏。
月娘特意邀請趙氏到府上做客。
“嫂嫂,你在二房過得可好?”月娘看似關切地問道。
趙氏嘆了口氣:“弟妹,我過得好不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婆母和夫君都脾氣暴躁,對我非打即罵,我這日子過得也是提心吊膽。”
月娘輕輕握住趙氏的手:“我聽聞最近姜雲盛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怕是要對你不利啊。”
趙氏一驚,姜雲盛外頭有人她早就知道,這算不得什麼秘密:“弟妹你是何意?”
月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想那個女子也很想上位吧!而且你這些年一直無所出,若是她有孕了,藉機逼姜雲盛休你......”
趙氏猶豫了:“休我?被休的女子......”
月娘知道,縱然她不死,孃家也會逼她死。
月娘勸道:“嫂嫂,姜雲盛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們也同床共枕這些年,要拿到他的一直把柄不難吧?你要為自已的未來著想,二房要變天了。”
在月娘的勸說下,趙氏心動了。
回到二房後,趙氏開始留意姜雲盛的一舉一動。
終於,姜雲盛回家找他談休妻的事,與此同時,她也發現了姜雲盛貪汙受賄的證據。
“趙意歡,你我成親數載,你一直無所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要休了你另娶。”
趙氏直接將證據拿了出來:“我這裡抄錄了一份東西,夫君看完再與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