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你的意思是，有人僱傭了李越凡到局裡偷竊資料，刺殺局長。事後，那人清除了李越凡的記憶，還將李越凡全家殺人滅口了，而這個人很可能是一個叫做海都希的男人。而海都希這個名字，看起來就很像是杜撰出來的？”楊毅君驚聲說道，“怎麼可能，這些事情怎麼能在象防局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呢？”

“還有你更想不到的。”衛魯說道，“現在，李越凡本人及其全家的資料，都已經被清理完畢了。也就是說，就算我們申請最高許可權，也不能查到任何與李越凡相關的資訊了。”

“你確定，不是局長抹去了這個人的存在？”楊毅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問道。

“一方面吧，我相信局長的為人。另一方面，我認為如果真的是局長做的，就不會留下這麼多的線索了。他應該把我腦中關於李越凡的記憶，也一起清理掉。”衛魯說道，“前幾日，我不是和你去了平樂酒店找線索嗎？”

“結果發現，酒店的老闆鐘鳴，總是到海都劇場裡面看話劇。可奇怪的是，鐘鳴一到了劇場裡面，就沒有了蹤影。所以，我們在劇場找了很久之後，你說，很可能看話劇只是一個幌子罷了。”楊毅君補充道。

“你不覺得鐘鳴的資料也很奇怪嗎？”衛魯說道，“他也曾經超感象病毒超標，卻始終沒有超過警戒級。所以，我腦海中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有沒有可能，一群超感象病毒超標的人，被某個領袖般的人物聚集在了一起，聚集點叫做海都劇場，而這個領袖的名字就是海都希呢？”

“或許，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假設了。”一旁的車越突然補充道，“我查到一則新聞，有一個超能力的民間組織——極原研究所超能力分部，最近去過一次海都劇場，似乎是設定了一個超能力的測試環境。測試的結果是，一個叫王鐵柱的男人，確實具有神秘的力量，能用意念讓猴子傷口癒合，讓老猴子變年輕之類的。”

“看來王鐵柱就是海都希的真名了！”說到這裡，楊毅君突然嘲笑了起來，“可奇怪的地方是，我們都知道超能力其實是不存在的。很多超能力的現象，都是超感象病毒引起的環境。極原研究所超能力分部進行了探測，證明超能力現象已經產生。可是，為什麼觀測機沒有檢測到海都希身上的超感象病毒呢？”

“你忘了為什麼，今天局長讓我們到這間快餐店了嗎？”衛魯自問自答道，“局長告知我，他預測到一名男性感象者會出現在這裡。局長一貫堅持，絕不侵犯人類在建築物內的隱私，所以，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建築物內部的感象者。如果海都希從來沒有離開過建築物的話，那麼，他就永遠不會被檢測到。”

“那局長還不是侵犯別人隱私了。”楊毅君小聲說道。

“那失蹤的孩子們呢？”車越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就好像是一場獻祭了。”衛魯說道，“作為邪教教主，海都希在劇場舞臺上振臂一揮，之後，教徒們就開始虔誠叩拜。為了某種儀式，教徒們將自己的孩子作為祭品，獻給了海都希。儀式完畢之後，海都希又用某種方法，清洗了孩子父母的相關記憶。”

言畢，車越的球形電腦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

“怎麼了？”衛魯問道。

“這是能說的嗎？”車越關掉警報之後，說道，“好像，在副隊長你說話的過程中，你體內的超感象病毒有些超標了。我的建議是，你可以暫時停止進一步的想象，案子調查完畢之後，你再到心理諮詢室裡，進行一下健康疏導。”

“有道理。”衛魯咳嗽了兩聲後，說道，“這樣吧，車越你先把現在的情況，通知隊長一聲。雖然，隊長這幾天正在履行退休的手續，但原則上我們還是需要隊長的同意才能行動。如果隊長許可的話，我們就像過去一樣，分成三組人馬。c組由貝斯爾帶頭，繼續留在附近，對那名男感象者的過去進行溯源。b組由車越帶頭，跟隨男感象者進行追蹤。a組由我和楊毅君帶頭，在拿到搜查許可後，直奔海都劇場。”

“太好了，我已經向隊長彙報完畢了。隊長現在已經透過了搜查許可，我們可以按副隊長的命令列事了。”車越望著自己的球形電腦，興奮地說道。

於是，一眾黑衣人兵分三路，開始了有條不紊的行動。

“看，那個鐵柱真的好像邪教教主啊！”經過前廳之後，楊毅君站在劇場門口，對衛魯說道，“你看，他開始佈道了，正在給人洗腦了。還說自己是什麼殘虛，能夠脫離自己的身體，讓靈魂自由行動，可以附著在其他人的體內。太特碼天方夜譚了！這麼大一個劇場，七百多個座位，都是從哪裡弄來的那麼多傻瓜啊？”

“不要低估對方的智慧。”衛魯說道，“看到中間那口棺材了嗎，如果真的是獻祭的話，作為祭品存在的孩子，就一定在那口擺在舞臺中央的棺材裡了。”

“不見了，什麼都沒了！”突然間，兩個壯漢抬起了棺蓋，驚聲吼道。

“冷靜一下，各位。”對此，海都希中氣十足地吼道，“似乎有一些客人，在我們的大門外徘徊了。”

“你們其他人先在外面等著，阻止其他人從裡面出來。不配合的話，就用麻醉槍進行射擊。”衛魯對a隊隊員們交代道，“楊毅君，我們先進去和海都希談談。”

“海都希先生，你們是在找那個失蹤的小女孩嗎？”衛魯拿著槍，一邊朝海都希走近，一邊問道。

“什麼小女孩，能告訴我她的名字嗎，我可以幫你找找看。”海都希眯著眼睛，微笑著說道，“我聽說，象防局是一個組織嚴密的地方，你們不可能做誣陷好人的事情吧？”

“請放心，我們並不會隨意誣陷好人。”衛魯跳上了舞臺，回應道，“只是，現在局裡有個案子，需要海都希先生跟我們走一趟，配合一下調查。放心吧，我們手上是有象防局出具的搜尋許可的，整個過程嚴格、正規。”

“那你們知道該怎麼辦了吧？”突然間，海都希似乎對臺下的觀眾暗示了什麼。

與此同時，海都希隨手一揮，將剛好跳上舞臺的楊毅君擊飛了出去。落地之後，楊毅君地身體就開始衰老，連頭髮也變得花白。

當然，海都希的能力遠不止於此。在他的操控下，劇場開始土崩瓦解。原本的牆壁突然出現了兩個巨大的豁口，於是，在場的觀眾並不從出入口離開，而是選擇了從兩個豁口中逃離現場。

由於場面相當混亂，有不少觀眾在逃離的過程中，就已經被牆壁的碎片，或者天花板的掉落物弄傷。沒過多久，整個劇場就轟然倒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