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蘇帶周也到了一戶人家，這家院子沒有用水泥砌過，是泥質的。院裡堆了些樹枝，樹枝上的篩子裡晾了些草藥。走近屋子，還能看見被關在籠子裡的幾隻白色兔子，安安靜靜地在啃菜葉子。

韓蘇朝屋裡喊：“韓爺爺，吳奶奶。”屋裡漸漸有了些動靜，過一會，一個小女孩出來了。小女孩看著只有兩歲的樣子，看到兩人有點遲疑，不敢上前。

“小七，我是小蘇姐姐，還記得嗎？”韓蘇又從口袋裡拿出棒棒糖，“看，姐姐這裡有糖，要不要？”

小女孩盯著棒棒糖，又看了看韓蘇的臉，應該是認出韓蘇了，猶猶豫豫地走上前。

韓蘇把棒棒糖剝開一個給小七，另一個放在了小七的口袋裡：“小七，爺爺奶奶在哪裡？”

小七轉身朝屋後面走，周也疑惑地看了眼韓蘇。

韓蘇拉著周也跟上小女孩：“韓爺爺和吳奶奶應該在屋後面。”

從堂屋穿過，就到了後院。

韓爺爺正在劈柴，吳奶奶也在旁邊摘菜。

“哎呀，小蘇回來了。”吳奶奶先看到韓蘇。

“誒，回來玩幾天，順便看看你們。”韓蘇用方言和吳奶奶交流，韓爺爺也放下了手裡的活，招呼他們進屋去。

周也覺得，這幾天的方言聽下來，他大有長進。

例如在韓爺爺問他是不是韓蘇耍的朋友的時候，他能回答上他是韓蘇耍的朋友了。

吳奶奶招呼兩人坐下，又客氣地端來一盤瓜子和蘋果，遞給兩人一人一個蘋果。

韓蘇和兩位老人聊天，周也就在旁邊默默學習方言。

他發現小七從頭到尾沒有開口，比他還沉默，就拿了個蘋果逗她。

韓蘇走的時候把買的玉溪給了韓爺爺，又從周也口袋裡拿出兩百塊給了小七，說是壓歲錢。韓爺爺為此又塞給韓蘇一包草藥才放他們走。

周也幫韓蘇拎著草藥：“韓爺爺怎麼送你草藥？”

韓蘇帶著周也往唐爺爺家走：“韓爺爺年輕時做過草藥生意，現在也偶爾會去山上挖點。我有段時間身體不好，韓爺爺就會給我送些滋補的草藥，這個也是滋養的，沒有具體藥效。”

“哪段時間身體不好？現在呢？”周也有些急切地問。

“剛上大學，現在沒事了，別擔心。”

今晚的夜空是墨藍色的，被星子鋪滿了，一閃一閃的，很好看。韓蘇家在半山腰，遠處隱約可見山的輪廓，錯落地點著幾抹橘黃，應該是遠方的人家開了燈。

兩人搬了躺椅，在二樓的閣樓上看夜景。躺椅只有一張，是韓蘇奶奶在世時用過的。

周也就把韓蘇抱在懷裡，自己給她墊在身下，兩個人一起躺著看。韓蘇拿了自己蓋的被子來。躺椅雖然年代老，但質量極好，兩個人加一床被子的重量也禁得住。

夜晚有風，周也把韓蘇裹嚴實：“怎麼沒有早點去看韓爺爺，明天就走了才去？”

“因為韓爺爺和吳奶奶太客氣了，肯定會叫我吃飯，我不想麻煩他們。”

“好吧。”周也沒多想。

想起小七，又忍不住想問：“小七的父母呢？”

“唐爺爺說小七爸媽這兩年都沒有回來。”韓蘇在被窩裡摸到了周也的手，抓住。

周也回握住她的手：“小七多大？”

“四歲多了。還不會講話，韓爺爺和吳奶奶挺愁的。”

“看起來只有兩歲左右。”

韓蘇嘆了口氣：“她也不怎麼會說話。她爸媽生了孩子就丟給兩位老人了，看家裡那情況估計也沒有寄錢回來。我下次回來的時候給小七買點衣服。”

“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我跟韓爺爺說過，老人家覺得沒必要，又心疼錢。我也不能直接拽著小七去。”

“我回去問問我同學。”周也寬慰韓蘇到。

“好。”

兩人又安安靜靜地賞了會星星。

周也時不時瞅兩眼韓蘇，覺得韓蘇更好賞。又一次看韓蘇的時候，韓蘇也剛好抬頭看周也，兩人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韓蘇眼珠一轉，狡黠一笑。把被子掀起來一點，就這麼翻了個身。周也棉襖外套拉鍊是拉開的，原本包著韓蘇，現在被韓蘇翻身翻得直接往兩側攤開了。

周也不知道韓蘇要做什麼，給她把被子扯住，讓她在被子和自己之間安安穩穩地翻好了身。韓蘇現在整個人趴在周也身上了，貼得嚴嚴實實。

韓蘇本來就沒有穿外套，被周也捂得暖烘烘的。

現在面對面，韓蘇的頭就躺在周也胸口，耳朵緊貼著，能明顯聽到心跳聲。

周也感受著某處的柔軟，不自覺嚥了口口水，心跳越來越不受控制，體溫也有升高的趨勢。

韓蘇清晰地聽著越來越快的心跳，緩緩把雙手伸出來，搭上週也的雙肩，把自己順著周也的身體往上提了些，雙唇湊在周也耳邊，擦著他的耳廓，吐氣如蘭，刻意勾引：“小白臉，今天讓你貼了幾百塊錢，要不我肉償吧。”

周也被韓蘇吐出來的熱氣弄得很癢，頭往旁邊一偏，結果韓蘇又立馬貼了上來。

身上的體溫急速上升，身下隱隱有些不對勁。周也深吸一口氣，把韓蘇的手拉下來，塞進被子裡，開口沙啞，有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性感：“別鬧。”

韓蘇不理，一隻手偷偷從周也的毛衣下襬摸了進去，一下就摸到了手感極佳的肌膚。

都說女孩子有膚如凝脂的好手感，韓蘇覺得自己摸到的亦是玉骨冰肌，只是溫度略高，一下就從手上燒到了心間，又從心間燒到了喉嚨，口乾舌燥，忍不住動了動喉嚨。

碰觸到肌膚的手和自己體溫不一樣，帶點涼意。

手如柔夷，觸感明顯，是自己時常握在手裡把玩的。周也被激得渾身一顫，呼吸完全亂了，身下某處也徹底不對勁了。

“韓蘇！”周也咬牙切齒，一把抓住還在自己身上作亂、還不知死活越摸越上的手。

韓蘇一隻手被抓住了，掙了掙，沒法動，就伸出幾個指頭，撓了撓手下的肌膚。

“嘶，你是真不怕事是嗎？”周也再也忍不住，一把掀了被子就抱起韓蘇往臥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