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
沈歌當即不淡定了。
好賴話都讓你說了,特麼三言兩句,老子就謀反了?
“特麼有本事你去考個功名出來啊,一個文人,還敢在這裡網羅罪狀,你該當何罪啊?”
一句話,直接懟死了那文人。
文人不議政,這是武朝鐵定的規矩。
見此,沈歌更進一步道:
“太子殿下,這文人,你可得扭送官府啊!”
“不然……堂堂一國太子,竟窩藏妄議國政的文人。”
“咋的?太子當的久了,你想要謀反啊?”
當我是嚇大的?
當年老子可是學著文字獄的歷史過來的,網羅罪狀,那可是手拿把錢!
“沈歌,你什麼時候變得牙尖嘴利了?”吳湛修道。
沈歌冷哼一聲。
“說不過就是說不過,還在這裡嘲諷起來了?”
聞言,吳湛修一臉黑線。
旋即又露出一抹狡黠,道:
“沈歌,你也網羅了罪狀,算不算僭越?”
“屁的話!”
“我是什麼身份,你難道不知道?”
沈歌不確定自已是什麼身份,但他料定,當朝太子,一定知道自已的身份!
這一炸!
就是要炸出來。
而吳湛修看著沈歌的眼睛,足足三息,反而笑道:
“靖國公嫡子?”
“哼!”
“當年輔國徵西將軍一案過後,武朝再無這個封號,你爹沒告訴你?”
一句話!
沈歌愣在了原地。
靖國公嫡子!
自已想過很多種身份,沒有想到,竟然是國公嫡子!
若是出自其他人的口中,自已還得思量一番,但卻是太子親口所言!
應該沒跑了!
沈歌抬頭笑道:
“武朝雖然沒有這個封號,但我老丈人有啊,咋的,不服?”
聞言,吳湛修猛然抬頭,看了眼司空若璃,隨即看向沈歌道:
“你……你老丈人是誰?”
“定國公,司空邈!”
“熟悉吧?”
吳湛修可太熟悉了!
今早,定國公司空邈在朝堂之上,大肆進言,直接將陛下懟的啞口無言,只能不合時宜的退朝休沐。
而沈歌!
他竟然是定國公的女婿?
“那你的妻子是……”
吳湛修還懷抱著一絲希望。
定國公還有大女兒和二女兒,都未出嫁。
千萬不能是三女兒!
司空若璃是自已的!
“不是。”沈歌被整笑了,揚了揚與司空若璃挽起的手臂道:“太子殿下,眼睛不要,可以捐了,實在不行,就拄個柺杖得了。”
“都這麼明顯了,還看不出來嗎?”
說著,沈歌又將胳膊揚了揚。
既宣示了主權,還狠狠地打了吳湛修的臉。
此時,吳湛修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司空若璃還是嫁人了……
嫁人?
“不對,定國公府從來都沒有傳出訊息!”
“再者說,璃兒又怎會嫁給你這廢物?”
聞言,沈歌嘆了口氣。
原來舔狗這種東西,在古代就已經有了。
這就是所謂的“高富慘”吧!
看樣子,舔了有一段時間了,竟然自已截了胡。
沈歌正要說話。
司空若璃卻先一步道:
“太子殿下,就你汙衊定國公府姑爺,我等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卻步步緊逼,是為何意?”
說的很明顯!
我的夫婿我自已清楚,我說可以,你說就不行!
聞言,沈歌笑吟吟的看了眼司空若璃。
真是勝方MVP!
無錯書吧吳湛修頓時臉紅脖子粗,身體稍稍有些顫抖。
就在此時,那文人再次湊在吳湛修耳邊嘀咕了兩句。
聽完後,吳湛修臉上的表情稍稍安定道:
“沈歌,既然你與璃兒結為夫妻,那便是武朝臣子,是與不是?”
“當然。”沈歌道:“不是,你又在憋著什麼壞?”
“當然沒有,孤怎是那等心胸狹隘之人?”
沈歌嘴咧了咧,心說你不是誰是?
從始至終,你都在貫徹你的人設。
現在咋了?
醍醐灌頂了?
吳湛修繼續道:
“既然是定國公府夫婿,又是我武朝臣子,孤以當朝太子之名,檢驗你的才學,你有何異議?”
聞言,一旁的凌雪兒當即一愣,嘴裡喃喃,只是聲音極小道:
“說是檢驗,名為刁難!”
“若沈歌沒有真才實學,那與定國公府門不當戶不對,又無禮聘宴席,金策諭旨,皇家可以不認的!”
沈歌也聽到了,隨即皺起眉頭道:
“檢驗我?”
“你行嗎?”
就在武朝,說這詩書禮賦,沈歌好像一點都不虛。
但就害怕這癟犢子又搞貓膩。
自已一個魂穿的現代人,能玩得過耍陰謀的古代人嗎?
“本太子……自然是不能!”
“但是!”吳湛修話鋒一轉道:“三日遊,就在這承乾湖,有一場遊湖詩會,評審為我朝太學院司業,夠不夠分量?”
聞言,沈歌挑眉道:
“桓也子?”
“正是!”
話音剛落,沈歌當即道:
“若要我參加,我是不是可以將這視為一場賭注?”
吳湛修想了想,點頭道:
“也可如此!”
“好!”
沈歌道:“若是我勝出,我要你將五年前,輔國將軍與鎮西將軍一案,全盤托出,並且……事無鉅細!”
沈歌想知道,為什麼五年前,老爹會因為這兩位將軍一案,而退隱清風寨。
關鍵也沒有波及到他啊!
若是能查出其中秘辛,說不上,能夠直接擺脫清風寨風雨飄泊的現狀!
但沈歌賭注一出,凌雪兒當即道:
“不可!”
話出口後,又壓低聲音對沈歌道:
“此案是當朝第一大案,是明令禁止提起的!”
“當年殺得人頭滾滾,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太子又怎敢提?”
就在此時,身後文人也勸阻。
“太子殿下,此事欠妥!”
“若是聖上那邊知悉,定然會龍顏大怒,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是啊太子殿下,為了一場不必要的賭注,沒必要的!”
“太子殿下三思……”
而吳湛修卻一擺衣袖道:
“既然你提了賭注,那孤也要賭注!”
聞言,沈歌挑眉道:
“喂,不是先刁難我的,你加的什麼賭注啊?”
吳湛修卻笑道:
“若是你無法在遊湖會中勝出,就必須親自面見聖上,恩准你與璃兒和離!”
“並且!”
吳湛修湊近一步道:
“永遠不要踏足盛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