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不撒開?”
陳世才仍舊抱著沈歌的大腿,一步都不願意離去。
沈歌無語至極。
就算咱們以前認識,但你在盛京的大街上,這樣撒潑,也太沒臉沒皮了,
周圍的議論聲再起。
“沈歌?他竟然是沈歌?”
“沈歌是誰?”
“你新搬來的你不知道,這沈歌當年可是盛京一霸主,五年前,城東口的李寡婦,不堪沈歌騷擾,連夜搬走,至今都沒有回來。”
“還有人說,那寡婦被沈歌侮辱了!”
“那時候,沈歌才十二歲啊!”
“啊?還有這等逆天之事情?!”
“天子腳下,這沈歌是怎麼敢的?”
“他有什麼不敢?還有城西口的張家娘子,嘖嘖嘖,造孽啊!”
“……”
越傳越離譜,沈歌直接一腳踹開了陳世才。
大罵道:“你們一個個長眼睛了嗎,就那麼詆譭我?”
此時,一個文人模樣的城民站了出來。
“詆譭?”
無錯書吧“你去看看,城西口還有張家娘子立的碑,上面還有狀告你的狀子!”
聞言,沈歌一下子就蔫兒了。
這算是人證物證都在,前身罪惡果然罄竹難書啊!
這誰能頂得住?
“大哥!”
陳世才又要爬上來。
沈歌當即一記窩心腳,將陳世才踹飛三米。
“你別過來,聽到了嗎?”
“就算我是你大哥,那也是以前了,現在,這個盛京城中,你才是大哥!”
“我……我是大哥?”
陳世才指著自已,眼神有些模糊。
再定神時,沈歌已經拉著司空若璃奪路而走。
片刻間,只聽道路之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官府的人來了!”
“少爺,快走吧!”
陳世才的狗腿子,胡大,趕忙拉起失神的陳世才,逃離了這個地方。
而另一邊。
沈歌一口氣跑了二里地。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隨即抬頭看向泰然自若的司空若璃,竟然臉都沒有紅。
豎起了大拇指。
“璃兒,你踏入武道多長時間了?”
“怎麼臉不紅氣不喘的?”
司空若璃道:
“璃兒自六歲修習武道,如今已經是第十個年頭了。”
“十年了?”
沈歌瞪起眼睛。
原主特麼幹什麼吃的?
一個小姑娘都修習十年了,他竟然一點武道功底都沒有。
就剛剛這一套組合拳,還是自已修習焚天訣的結果!
媽的!
莫不是前身真的縱身過度,虛了?
無語!
“算了,還是先去住的地方吧。”
“嗯!”
司空若璃含笑道:
“沈郎隨我來,司空府在城外有座莊子,往後沈郎就住在那裡。”
沈歌點了點頭,隨司空若璃前往了城外。
本想著休息休息,卻是一夜未眠。
是失眠!
一個人的失眠。
司空若璃被她的閨中好友,承德侯府獨女,凌雪兒叫走了。
咱也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總歸是一些,沈歌聽不了的。
直到第二天,沈歌第一次踏上了平生從未接觸過的聚會……遊湖!
承乾湖!
這是由武朝先帝一手督造的大型人工湖。
而其中淵源耐人尋味。
當年,樓大家樓蕭寒與先帝三掌盟誓,不傷盛京一草一木,而在先帝祭天之時,引發天怒,樓大家又上書,造這承乾湖,平息天怒。
承乾,意為“承接前朝之乾綱,安定當朝之民心”!
“好湖!”
沈歌站在湖邊,想起了前世的洞庭湖,感慨頗多。
就在此時,司空若璃與凌雪兒結伴而來。
“這就是你口中的沈歌?”
凌雪兒一身青衣,十五六的年歲,世家大族的底蘊很是深厚,但這底蘊中,卻多了一些俏皮。
沈歌不是社恐。
“你好!”
“初次見面,以後多多關照!”
“呃……關照?”
凌雪兒一臉鄙夷。
太冒昧了!
這也沒有璃兒說的那麼好啊。
誰說文氣才氣俱佳的?
這明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痞氣。
“咳咳!”
司空若璃乾咳兩聲,挽住了沈歌胳膊道:
“她就是這樣的人,看誰都有點不順眼。”
沈歌尷尬笑道:
“沒事,既然是璃兒的閨中好友,那自然是熟悉的。”
媽的!
擺著張臭臉給誰看啊?
要不是璃兒在這裡,高低給你砰砰兩拳!
“哼。”
凌雪兒輕哼一聲,上下打量著沈歌道:
“你可得抓緊了,璃兒可是拋棄了太子,與你這個小土匪結合的。”
“若是你負了璃兒,我凌雪兒可不會放過你!”
“呃……”
沈歌無語。
這哪兒蹦出來的小姐脾氣啊!
看我不順眼?
我還看你不順眼呢!
“小土匪怎麼了?”沈歌含笑道:“璃兒就喜歡我這個小土匪。”
“你!”
凌雪兒被沈歌突如其來的一懟,氣的胸膛上下起伏。
“滿口胡言,豎子無禮!”
沈歌看了眼司空若璃,隨後又湊近林雪兒一步道:
“我小土匪,就是這麼無禮,怎麼?打我?”
“找打!”
凌雪兒剛剛揚起拳頭,身後就傳來一大堆的腳步聲。
“璃兒是何時回來的?”
“太子殿下!”
眾人福身問安,唯獨沈歌就立在原地。
他心裡在想。
又來一個找茬兒的!
這盛京麻煩不斷啊!
礙於太子的身份,司空若璃儘管心裡不舒服,仍然回答道:
“前幾日剛剛到達盛京。”
說話間,挽著沈歌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沈歌當即會意。
“璃兒,今日遊玩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聞言,司空若璃點了點頭。
“等等!”
太子吳湛修擋在了沈歌面前道:
“你是何人?”
“給孤放開璃兒!”
沈歌反而攬的更緊了。
這是一個男人本能的反應!
“你說放開就放開?小爺沈歌!”
當即!
紈絝的性子一下就上來了!
既然,曾經的沈歌是盛京有名的紈絝子,那這太子肯定也是聽過的。
不料,吳湛修卻是一笑。
“我當是誰呢?”
“原來是那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沈歌啊!”
“許久未見……怎麼又回來了?”
被罵的多了,沈歌也就熟悉了。
也不惱怒。
太子是吧?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太子殿下是吧,可曾聽聞,好狗……不擋道?”
“放肆!”
吳湛修身後的一文人站了出來,怒斥道:
“既知是太子殿下,還敢如此猖狂?”
“頂撞太子殿下,就是頂撞武朝社稷之基石,可以謀反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