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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拓跋清,危

聞言,拓跋清瞳孔陡然擴大。

很熟悉。

蒼雲嶺,四國中最為神秘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蒼雲嶺到底在哪兒,但千百年來,只要是出自蒼雲嶺之人,皆然是世間大才。

隨便拉出一個,就是能在一國為帥為相之人!

而沈逸秋……

他可太熟悉了。

百年來,蒼雲嶺中就出了一個沈逸秋。

年十五,便登頂大成宗者,成就無上武道。

放眼千年,是獨一檔的存在!

大成宗者數以百計,但從未有人在這麼年輕就能登頂。

實屬妖孽!

沈逸秋雖然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

拓跋清看向了沈歌。

“他……居然是沈逸秋的兒子。”

“你以為呢!”

見拓跋清震驚,司空邈頓時腰桿都直了起來。

第一次感覺到,沈逸秋的名頭居然這麼好用。

“拓跋清,你得遭罪了!”

“沈逸秋這個人,可最護犢子!”

“你給他兒子打成這樣,最起碼得打得你十年生活不能自理。”

聞言,拓跋清深吸了三口氣,後退兩步。

他見識過沈逸秋的恐怖。

無極宮在他眼裡,就像是娃娃一樣,不堪一擊。

雖然自已也是大成宗者,但卻是三十五歲才達到的,與十五歲之間,差了二十年!

跑!

對,現在跑還來得及!

“想跑?”

就在拓跋清想溜之大吉之時,司空邈摁住了拓跋清的肩膀道:

“先去問問他,你能不能走得掉吧。”

拓跋清猛然回頭。

只見,三個身影騰空而來,兩人蒙著面紗,只有沈逸秋滿臉怒氣,死死瞪著拓跋清!

只是一息之間,沈逸秋便知曉了當下之事。

“拓跋清!你個老不死的,十年前跪下叫爹的事情,忘了嗎?嗯?”

一句話,頓時戳破了拓跋清最後的底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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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北風口一戰,拓跋清被沈逸秋單手完虐,跪下叫爹之後,才放了回去。

“還特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就是莫欺少年窮的結果嗎?”

沈逸秋當即一掌轟出,拓跋清連擋的機會都沒有,被瞬間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結果就是來欺負我兒子?”

啪!

一巴掌打在了拓跋清的臉上。

當即打掉了拓跋清的三顆後槽牙。

司空邈見狀,連忙上前拉住沈逸秋的手道:

“沈歌沒事兒,他就是想抓他去北涼!”

話說完,拓跋清死死瞪著司空邈,口中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沈逸秋聞言,頓時怒髮衝冠!

“什麼!”

“你還想要抓我兒子去北涼?”

“那苦寒之地,你們受得了,他能受得了?”

啪!

又是一巴掌。

又是三顆後槽牙應聲落地。

“你個老東西,真他孃的記吃不記打!”

司空邈笑的不著痕跡,見沈逸秋停了下來,當即又道:

“老沈啊,你快別打了,他就是給鎮南王辦事兒的,鎮南王那人你也知道,估計是要抓沈歌去……哎呀,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聞言,拓跋清受不了了。

直接站起身來,就要和司空邈拼命。

這個老東西!

這是在勸人還是在告狀?

而且還是汙衊!

見此,沈逸秋卻先一步揪起拓跋清的脖領,滿目複雜。

轟!

又是一記窩心拳。

噗……

拓跋清又噴出一口鮮血。

嘴裡就像偷吃了火龍果一樣。

沈逸秋搖著頭,眼角像是有淚,狠狠道:

“你這老東西,他耶律鎮霆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你怎麼那麼狠心,居然想送我兒子去那種人間地獄!”

鎮南王,耶律鎮霆,傳言極好男色,尤其俊美的南方小生。

拓跋清使勁力氣搖頭,但沈逸秋就是看不見。

啪!

啪!

啪!

三巴掌,直接將拓跋清打的暈頭轉向。

見拓跋清已然神志不清,沈逸秋一把扔下,隨即擦了擦手。

“你可真該死啊!”

拓跋清定了定神,看了眼沈逸秋。

就這一眼。

沈逸秋當即大怒。

“還敢瞪我?”

話音剛落。

拓跋清雙指顫抖著捻出一顆彈丸……

轟!

現場頓時煙霧繚繞。

“呸呸呸……”

沈逸秋滿臉晦氣道:

“特麼無極宮盡是這些奇技淫巧,不上道的玩意兒!”

十息過後,拓跋清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司空邈也坐在了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要不是沈逸秋來了,今天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誒,老沈,你能不能像個人?每次都是突然出現……”

“這兩位是……”

司空邈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沈逸秋身後的兩人。

都蒙著面,但兩鬢斑白,顯然年紀不小。

聞言,沈逸秋轉過頭,看了眼身後二人,隨即點了點頭。

二人收到沈逸秋的訊號之後,緩緩將臉上的黑布取下……

看到面孔後,司空邈頓時瞪大了眼睛。

“許登雲!”

“陳望!”

“你們……”

許登雲與陳望相視一眼,隨即笑道:

“五年不見,定國公可好?”

看到活生生的人,司空邈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說話。

這許登雲便是當年的鎮西將軍,曾百戰西夏,無一敗績,首封徵西,世襲罔替。

而這陳望更是不得了。

輔國將軍!

位列三公!

不僅戰功赫赫,更是武帝的國丈!

“你們倆……不應該……”

當年,鎮西將軍與輔國將軍謀反洩密,雙方相互猜忌,最終大打出手。

此事引的朝局動盪,歷時一年,才真正穩定。

傳言,他倆早已身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但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已眼前。

不真實!

陳望上前一步,來到司空邈身邊道:

“此事以後再說,這次前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個事兒。”

聞言,司空邈四下看了看道:

“二位將軍,帳中一敘。”

許登雲和陳望卻看向了沈逸秋。

此時,沈逸秋卻盯著拓跋清逃走的方向出神。

“老沈?去帳裡說話。”司空邈催促道。

而沈逸秋卻擺了擺手道:

“你們敘一敘得了,我還有兒,先走一步了。”

“什麼事兒?”司空邈問道。

沈逸秋指向拓跋清的方向道:

“那老東西,竟然動我的兒子,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特麼的!”

“這次非要讓這老小兒臥床十年!”

“早去早回!”

司空邈簡單丟下一句話後,便引著二位將軍進了營帳。

這個節骨眼兒上,這兩位現身,定然是有大動作!

坐定。

許登雲當即道:

“此次戰端起的蹊蹺,陛下身後定然有妖人作祟,請國公爺……”

“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