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拓跋清瞳孔陡然擴大。
很熟悉。
蒼雲嶺,四國中最為神秘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蒼雲嶺到底在哪兒,但千百年來,只要是出自蒼雲嶺之人,皆然是世間大才。
隨便拉出一個,就是能在一國為帥為相之人!
而沈逸秋……
他可太熟悉了。
百年來,蒼雲嶺中就出了一個沈逸秋。
年十五,便登頂大成宗者,成就無上武道。
放眼千年,是獨一檔的存在!
大成宗者數以百計,但從未有人在這麼年輕就能登頂。
實屬妖孽!
沈逸秋雖然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
拓跋清看向了沈歌。
“他……居然是沈逸秋的兒子。”
“你以為呢!”
見拓跋清震驚,司空邈頓時腰桿都直了起來。
第一次感覺到,沈逸秋的名頭居然這麼好用。
“拓跋清,你得遭罪了!”
“沈逸秋這個人,可最護犢子!”
“你給他兒子打成這樣,最起碼得打得你十年生活不能自理。”
聞言,拓跋清深吸了三口氣,後退兩步。
他見識過沈逸秋的恐怖。
無極宮在他眼裡,就像是娃娃一樣,不堪一擊。
雖然自已也是大成宗者,但卻是三十五歲才達到的,與十五歲之間,差了二十年!
跑!
對,現在跑還來得及!
“想跑?”
就在拓跋清想溜之大吉之時,司空邈摁住了拓跋清的肩膀道:
“先去問問他,你能不能走得掉吧。”
拓跋清猛然回頭。
只見,三個身影騰空而來,兩人蒙著面紗,只有沈逸秋滿臉怒氣,死死瞪著拓跋清!
只是一息之間,沈逸秋便知曉了當下之事。
“拓跋清!你個老不死的,十年前跪下叫爹的事情,忘了嗎?嗯?”
一句話,頓時戳破了拓跋清最後的底褲。
無錯書吧十年前北風口一戰,拓跋清被沈逸秋單手完虐,跪下叫爹之後,才放了回去。
“還特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就是莫欺少年窮的結果嗎?”
沈逸秋當即一掌轟出,拓跋清連擋的機會都沒有,被瞬間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結果就是來欺負我兒子?”
啪!
一巴掌打在了拓跋清的臉上。
當即打掉了拓跋清的三顆後槽牙。
司空邈見狀,連忙上前拉住沈逸秋的手道:
“沈歌沒事兒,他就是想抓他去北涼!”
話說完,拓跋清死死瞪著司空邈,口中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沈逸秋聞言,頓時怒髮衝冠!
“什麼!”
“你還想要抓我兒子去北涼?”
“那苦寒之地,你們受得了,他能受得了?”
啪!
又是一巴掌。
又是三顆後槽牙應聲落地。
“你個老東西,真他孃的記吃不記打!”
司空邈笑的不著痕跡,見沈逸秋停了下來,當即又道:
“老沈啊,你快別打了,他就是給鎮南王辦事兒的,鎮南王那人你也知道,估計是要抓沈歌去……哎呀,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聞言,拓跋清受不了了。
直接站起身來,就要和司空邈拼命。
這個老東西!
這是在勸人還是在告狀?
而且還是汙衊!
見此,沈逸秋卻先一步揪起拓跋清的脖領,滿目複雜。
轟!
又是一記窩心拳。
噗……
拓跋清又噴出一口鮮血。
嘴裡就像偷吃了火龍果一樣。
沈逸秋搖著頭,眼角像是有淚,狠狠道:
“你這老東西,他耶律鎮霆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你怎麼那麼狠心,居然想送我兒子去那種人間地獄!”
鎮南王,耶律鎮霆,傳言極好男色,尤其俊美的南方小生。
拓跋清使勁力氣搖頭,但沈逸秋就是看不見。
啪!
啪!
啪!
三巴掌,直接將拓跋清打的暈頭轉向。
見拓跋清已然神志不清,沈逸秋一把扔下,隨即擦了擦手。
“你可真該死啊!”
拓跋清定了定神,看了眼沈逸秋。
就這一眼。
沈逸秋當即大怒。
“還敢瞪我?”
話音剛落。
拓跋清雙指顫抖著捻出一顆彈丸……
轟!
現場頓時煙霧繚繞。
“呸呸呸……”
沈逸秋滿臉晦氣道:
“特麼無極宮盡是這些奇技淫巧,不上道的玩意兒!”
十息過後,拓跋清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司空邈也坐在了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要不是沈逸秋來了,今天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誒,老沈,你能不能像個人?每次都是突然出現……”
“這兩位是……”
司空邈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沈逸秋身後的兩人。
都蒙著面,但兩鬢斑白,顯然年紀不小。
聞言,沈逸秋轉過頭,看了眼身後二人,隨即點了點頭。
二人收到沈逸秋的訊號之後,緩緩將臉上的黑布取下……
看到面孔後,司空邈頓時瞪大了眼睛。
“許登雲!”
“陳望!”
“你們……”
許登雲與陳望相視一眼,隨即笑道:
“五年不見,定國公可好?”
看到活生生的人,司空邈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說話。
這許登雲便是當年的鎮西將軍,曾百戰西夏,無一敗績,首封徵西,世襲罔替。
而這陳望更是不得了。
輔國將軍!
位列三公!
不僅戰功赫赫,更是武帝的國丈!
“你們倆……不應該……”
當年,鎮西將軍與輔國將軍謀反洩密,雙方相互猜忌,最終大打出手。
此事引的朝局動盪,歷時一年,才真正穩定。
傳言,他倆早已身死在那場大火之中。
但現在……卻出現在了自已眼前。
不真實!
陳望上前一步,來到司空邈身邊道:
“此事以後再說,這次前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個事兒。”
聞言,司空邈四下看了看道:
“二位將軍,帳中一敘。”
許登雲和陳望卻看向了沈逸秋。
此時,沈逸秋卻盯著拓跋清逃走的方向出神。
“老沈?去帳裡說話。”司空邈催促道。
而沈逸秋卻擺了擺手道:
“你們敘一敘得了,我還有兒,先走一步了。”
“什麼事兒?”司空邈問道。
沈逸秋指向拓跋清的方向道:
“那老東西,竟然動我的兒子,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特麼的!”
“這次非要讓這老小兒臥床十年!”
“早去早回!”
司空邈簡單丟下一句話後,便引著二位將軍進了營帳。
這個節骨眼兒上,這兩位現身,定然是有大動作!
坐定。
許登雲當即道:
“此次戰端起的蹊蹺,陛下身後定然有妖人作祟,請國公爺……”
“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