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歌在院子裡，打起了熟悉的廣播體操。
沒錯！
他把,《焚天訣》撿起來了。
昨晚，司空若璃看到了那本書，並直言這是沈歌入武道的唯一辦法！
“好難受的感覺……”
沈歌一邊按照焚天訣的動作舞動，一邊回憶起前世被課間操支配的恐懼。
“都特麼穿越了，還要做操？”
就這樣重複了一個時辰，沈歌坐在了石墩之上，氣喘吁吁。
此時，他的臉上卻不是嫌棄，而是震驚。
這是課間操沒錯，但做完的感覺，卻與前世截然不同。
氣息！
從未有過的穩定！
雖然整套焚天訣做下來，沒有半點武道的影子，但身體像是被洗經伐髓一般，分外清晰。
就在沈歌感嘆之際，司空若璃端米粥向這邊走來。
無錯書吧“感覺怎麼樣？”
“呃……很好。”
沈歌不知道該怎麼說，轉而道：“對了，縣衙裡怎麼沒見你二舅？”
司空若璃放下碗，臉上浮現一抹少有的哀怨。
“二舅與爹爹……有些不對付，所以住在了縣裡的悅來客棧。”
“因為什麼？政見不合？”
司空若璃道：“因為……我娘過世後不久，爹爹便將二房扶正，所以才這樣的。”
聞言，沈歌心中一陣愧疚。
“對不起……”
司空若璃搖了搖頭：“沒事的，都過去了。”
沈歌明白。
這種事情在世家大族裡發生的極少，更不要說是樓家與定國公。
實在有點難以啟齒。
“想必這些年，璃兒也受苦了！”
司空若璃笑道：“有外公和二位舅舅的照料，璃兒過的還算安逸。”
“那吃過早飯，去拜訪一下二舅？”沈歌笑道。
“嗯！”
司空若璃欣然點頭，她也是這麼打算的。
定國公府可能對沈歌沒有多少幫助，因為有現任定國夫人的存在。
樓家就不一定了。
以後肯定會是沈歌最大的助力！
……
半晌。
悅來客棧。
沈歌一眼就認出了樓承安。
樓家是天下文人領袖，那種風骨氣質，在人群中極為顯著。
“舅舅。”司空若璃見到樓承安也極為開心。
樓承安滿臉笑意：“璃兒，你可算帶著夫婿來見舅舅了，我都等不及了！”
“這位就是沈歌了？”
沈歌拱了拱手，笑道：“沈歌見過舅舅。”
“好好好。”樓承安也不再客套，“你父親可好？”
“父親很好，就是天天不見蹤影。”
沈歌笑著回應後，一瞬間又愣住了。
“舅舅也和老爹認識？”
樓承安拉著二人入座，道：“當然認識，我們當年可是一起喝過酒呢！”
樓承安可太清楚沈逸秋了！
但因為身份的原因，樓家一直與沈逸秋劃清界限。
不過現在不用了，上一輩的恩怨就該隨風而去。
聞言，沈歌心中卻是咯噔一聲。
樓承安是言官之首，父親是土匪頭子，實在……實在無法將二人聯絡在一起。
等等！
難不成……
“老爹以前也是武朝官員？”沈歌問道。
樓承安沉吟一聲道：“算是吧！”
騰！
沈歌直接站起身來。
原來自己還是官二代？
那特麼為什麼還要上山為匪？
難不成父親犯過事兒？
“舅舅……”
沈歌還想繼續追問，樓承安打斷道：“你失憶過一段時間，對你來說不是壞事，該忘掉的，就別執念了！”
沈歌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
他已經想到了一萬種可能，而且各個都是誅連九族的罪責。
嘶……
怪不得誰都認識，原來在武朝這麼出名。
樓承安看了眼沈歌后，端起茶杯道：“見過定國公了嗎？”
“嗯！”沈歌道：“他對我不太友好。”
樓承安或是對於妹妹的事情仍然耿耿於懷，或者是對於朝堂之上的局勢。
直接道：“聽舅舅一句勸，還是和他少接觸吧。”
沈歌選擇不追問。
既然都有舅舅的字首了，那自然是不能明說 。
“嗯，等這次賭約結束之後，我便不和他來往。”
哼！
誰願意和那種老頭來往？
就知道壓抑人！
唉，也只能怪前身太過奇葩了……
聽到賭約二字，樓承安當即來了興趣道：“賭約？說來聽聽？”話說完，颳了刮茶碗，抿了一口清茶。
“一個月內，造出馬蹄鐵！”
噗……
樓承安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馬蹄鐵！”
“那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結論是出自兵部尚書，還有武朝製造總局的口中。
都知道馬蹄鐵的重要性，但就是造不出來。
因為此事，武帝可是殺了好多人了！
沈歌笑道：“舅舅言重了，對我來說，很簡單。”
樓承安其實早就聽過沈歌的名聲，之前和煦，是因為有外甥女婿的身份，但現在……
“可不能說大話！”
聞言，沈歌嘴角勾起道：“舅舅也不相信我？”
一瞬間，樓承安對沈歌更加有興趣。
無論是談吐，還是行為，都不像是一個紈絝。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沈歌笑了笑，正要回答，目光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郎？”
二郎道：“胡羔招了！”
沈歌當即告別了樓承安，前往大獄。
大獄內。
僅僅過了兩天時間，胡羔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矇眼的黑布早已不見，透過瞳孔，那對於生的渴望十分具體。
就在三個時辰前。
他感覺到了生命即將到達終點，也就在此時，黑布被取下。
當看到自己毫髮無損的情況下，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想通了一切。
自己是鬥不過沈歌的！
哐啷！
外面的門鎖開啟，沈歌一臉笑意，看著胡羔道：“怎麼又想招了？”
胡羔微微抬頭，就盯著沈歌的眼睛道：“因為……我看到了死亡！”
沈歌一愣，旋即道：“別整的文鄒鄒的，笑面虎在哪兒？”
胡羔指向了西邊。
“西夏，凌風城！”
“他本來就是西夏人，只是被我偶然救起的。”
沈歌眯起眼睛。
這兩句話的資訊太多了！
笑面虎是西夏人，為何要來武朝境內？
“我能問一聲，你們如此費心找笑面虎，究竟是為了什麼？”
沈歌冷哼一聲。
“首先，皇商柳氏，一十八口性命，這本身就觸犯了四國之地的規矩。”
“其次，若讓六扇門知道笑面虎是西夏人，那西夏與武朝還會有和平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