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驚訝，司空若璃挑眉，反應雖然不同，但想法卻出奇的一致。
這姑娘從一開始，就想要賴上沈歌了！
一個小土匪……她圖什麼？
司空若璃明顯的察覺到了，這姑娘的所謀不小。
“也罷！”司空若璃熟練的，從沈歌懷中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道：“相公還缺一個通房的丫頭，這些錢你拿著，安頓好了家人就去縣衙找我們！”
輪不到沈歌說話，圍觀的群眾再度炸鍋！
“我以為五十兩已經是極限，沒想到又要拿出五百兩……！”
“我剛剛是聽錯了嗎？五百兩隻是買一個通房丫頭？”
“五十兩，已經夠一個普通人，生活二十年衣食不愁！而這五百兩……我暈了！”
“紈絝土匪沈歌，這是轉性了？良心發現了？”
“天吶！渭陽的天，可算是亮了一半了……”
“……”
沈歌可管不著五十還是五百，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群眾百姓的反應。
方才陳佩已經夠狠了，他再一出現，既趕走了陳佩，又給這姑娘彌補損失，可謂一舉兩得。
洗白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呼……
沈歌長出一口氣，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詞彙。
通房丫頭？
看這姑娘長得也很漂亮，打扮一下，甚至不遜色司空若璃，身材也很……
呸呸呸！
我在想什麼？
無錯書吧人家都已經夠慘的了，現在要是這樣，豈不是和那陳佩無異？
“璃兒……算了吧！”沈歌拉了拉衣角道：“我現在……還用不上這些！”
可惡的糟粕！
聞言，司空若璃並沒有聽取意見。
她在想兩件事。
第一，若是這姑娘真的要纏上沈歌的話，那就得先將地位定清楚，堂堂國公之女，怎能和平民之女同起同坐？
其次……司空若璃臉紅了。
《床笫十八式》精妙絕倫，她一個人肯定是無法完全開發的，得需要一些幫助。
“咳咳！”司空若璃輕咳兩聲，對那姑娘道：“選擇權在你手中，是要五十兩還是五百兩？”
姑娘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五百兩。
“公子，夫人，我不要什麼名分，只要留在公子身邊就可以了……”話畢，姑娘嬌柔一笑，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圍觀的群眾也想起自己的事兒，紛紛離場。
現場只剩下了沈歌和司空若璃，還有已經坐上車的洛青鸞。
“去縣衙。”司空若璃道。
沈歌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上了馬車。
可憐的有錢人，居然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馬車上。
司空若璃還是挽著沈歌的臂彎，見沈歌苦笑，她笑道：“怎麼？對我的安排不滿意嗎？”
“你就不怕，她拿了錢跑路？”
五百兩銀子，足夠一個普通人，富貴一輩子了！
司空若璃婉兒一笑：“若是她跑路了，豈不是更好？”
沈歌微微一愣，片刻便明瞭了其中含義。
對於有錢人而言，花錢消災是慣用的方法，沈歌也不用煩惱，司空若璃也不用有那麼多想法。
有錢真好！
沈歌摸了摸胸口的那一堆金票銀票。
嗯……少說也有七八千，多說得上萬了！
“這小子居然這麼有錢？”沈歌眯了眯眼睛，既然要洗白自己，那這個陳佩……
想到這裡，沈歌笑了，笑得陳佩後背有些發涼。
馬車還在徐徐向前，縣衙在城東方向，不遠也不近。
與此同時，城南的一座隱秘院落門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當街的那位姑娘。
她左右看了看，便毫無阻攔的推門而入。
進入內堂，一個精明的中年男子，正把玩著一枚墨玉扳指。
“怎麼樣了？”中年男人慵懶一聲，他已等候多時。
姑娘立於內堂中央，十分恭敬道：“大人，雪姑幸不辱命！”
正是那天生媚骨的雪姑！
“嗯……”中年男子長吟一聲道：“你可知他身邊之人是誰？”
雪姑眉眼微緊，搖了搖頭：“雪姑不知……”
那姑娘雖然穿著一身土匪布衣，但舉止談吐，絕對不是一個土匪。
更像是一個豪門的大家閨秀！
“她叫司空若璃，是定國公府的三小姐，司空邈的最喜歡的小女兒！”
忽然，雪姑眼神轉冷。
司空邈……
那個讓她母親鬱鬱而終的男人！
“你雪姑，你直到該怎麼做。”中年男人不經意的一瞥，便將所有看穿。
雪姑緊咬牙關：“雪姑明白！”
對於司空邈，她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這份塵封十餘年的仇恨，再次被重新拉起，她要讓司空邈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
“雪姑，過來……”中年男人調整了坐姿。
雪姑愣愣抬頭，雖然不解，但腳底卻沒有停下，直至到中年男人的身前。
“呃！”
中年男子一把捏住了雪姑的下巴，陰肅道：“雪姑，我說這些只是為了提醒你，但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先把手頭上的事兒做了，剩下的，隨你處置！”
“可……千萬別壞了我的事兒……”
“雪姑明白，大人放心。”
聞言，中年男子扔開了雪姑，冷聲道：“司空若璃心思靈巧，且有武道修為加身，就你這些魅人的功夫，對付男人有用，對上她……哼，不要自不量力！”
這是警醒，也是忠告！
“要從全域性考慮，若是事情一旦辦成，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司空若璃，就算是司空邈……也任由你處置！”
雪姑眼前閃過一抹驚喜，道：“雪姑定不負大人所託。”
……
……
臨近正午，沈歌一行三人，才到縣衙門口。
沈歌看著門口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喃喃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董成空也看到了沈歌一行，踏步前來，在見到司空若璃時微微一愣，轉而笑道：“見過司空小姐，沈公子。”
“你沒跟知縣一起去？”沈歌側著頭道。
董成空道：“知縣去了哪兒……哦，在下此前並不在縣衙！”
“哦……”沈歌又往董成空身邊湊了湊道，低聲道：“定國公……在不在裡面？”
聞言，董成空了然。
這是回門兒後，女婿的常見反應，更何況他的岳父還是當朝定國公，司空邈！
“在下……不知！”
“誒，你……”
沈歌想罵人，但董成空絲毫不給機會，他對司空若璃道：“司空小姐，您這身衣服……在縣城裡很扎眼……”
說到不說透。
司空若璃也反應過來：“青鸞，我們去買些衣服！”
董成空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引沈歌來到衙門內。
坐定。
“沈公子，虎頭山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董成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