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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印度

在一片靜謐的山谷中,趙宇軒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被時間遺忘。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神秘而緊張的氛圍,遠處的山脈若隱若現,像是守護這片土地的巨人。

“快!把他抬走。“另一個聲音急切地響起,打破了這片寧靜。

趙宇軒的身體被兩個身影輕輕抬起,他們的動作小心翼翼,彷彿手中捧著的是無比珍貴的寶物。他的意識逐漸清醒,模糊中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一張寬大的草墊上。這時,一股溫暖的感覺從喉嚨傳來,有人正將湯水緩緩灌喉嚨的口中。那溫暖如同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身體,喚醒了他沉睡的知覺。

趙宇軒費力地睜開雙眼,視線模糊中,一個瘦弱的年輕男人漸漸清晰。男人盤腿坐在他身旁,胸前掛著一串獸骨項鍊,身下圍著獸皮,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溫和與好奇。

這是當地的原始部族……趙宇軒的心中閃過一絲驚訝。我怎麼會在這裡?飛機失事……之後的記憶一片空白。他皺起眉頭,努力地回憶著,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年輕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聲說道:“你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你。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趙宇軒感到一股對生命的渴望湧上心頭。他咬牙暗下決心,一定要活下去,找到其他倖存者。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坐起來,卻感覺身體如同被重負壓垮,無力地倒了下去。年輕男人連忙伸手扶住他,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彆著急,身體需要時間恢復。“趙宇軒點點頭,喘息著靠草草墊上,目光定定地望向遠方。

年輕人專注地凝視著趙宇軒,他的面容方正敦厚,透露出一種莊嚴的氣質。他緩緩伸出右手,動作輕柔而堅定,手掌輕輕落在趙宇軒的額頭正手掌這一觸碰彷彿傳遞著一種神秘的力量。

接著,年輕人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草藥,草藥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他小心翼翼地將草藥灌入趙宇軒的口中,每一滴草藥都帶著溫暖和希望。那股熱流從趙宇軒的咽喉迅速流淌而下,像一股熾熱的洪流,奔騰著穿越他的身體。

熱流所過之處,帶來了一種奇妙的治癒力量。它從咽喉延伸到胸膛,溫暖著小腹,再蔓延至四肢。趙宇軒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熱流像滾燙的血液一樣在他體內流動,每一個細胞都被喚醒,每一絲疼痛都細胞輕。他的身體彷彿被這股熱流包裹著,蒸騰著,逐漸恢復著生機與活力。

隨著熱流的滲透,趙宇軒的意識漸漸模糊,彷彿進入了一個虛幻的夢境。在夢境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在修復,傷口逐漸癒合,力量重新注入他的肌肉和骨骼。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趙宇軒再次睜開雙眼,周圍的世界漸漸清晰起來。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山洞中,身旁沒有了年輕人的身影。他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和不安,那個年輕人去了哪裡?他迅速站起來,動作流暢而自然,絲毫不覺得費力。他的四肢充滿了力量,彷彿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揹包上,那是他生存的依靠。他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揹包裡的物品,慶幸的是,重要的東西都還在。除了揹包,他還看到了他的 MP18衝鋒槍和毛瑟手槍,這讓他感到一絲安毛瑟手槍,周圍並沒有日本巡邏兵的蹤跡,也看不出日本曾經來過的跡象。趙宇軒的心中充滿了極度的惶惑,他努力回憶著昏迷前的事情,但腦海中只有昏迷混亂。

他皺起眉頭,思索著這一切的可能性。或許這是一場幻覺,是他在昏迷中的一場奇幻覺境?亦或是他被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趙宇軒決定不再陷入無休止的猜測,他要靠自己的力量解開這個謎團。

他整理了一下能用的東西,檢查了武器的狀態,確保它們隨時可以使用。然後,他小心翼翼地邁出山洞,腳步輕盈而謹慎。外面的世界展現在他眼前,山脈連綿起伏,森林茂密深邃。他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一些線索或跡象。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趙宇軒沐浴在這片自然的光輝中,感受著微風輕拂著他的臉龐。他深吸一口氣,清新的空氣充盈著他的肺部,給他帶來了一絲清明和勇氣。他告訴自己,無清明方等待著什麼,他都要勇敢面對。

趙宇軒開始沿著山路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沿途,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標記和痕跡,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並非身處一個普通的地方。這些發現既讓他興奮又讓他緊張,他不知道這些線索將引領他走向何方。

在行進的過程中,趙宇軒不斷思考著。他回憶起自己的任務和目標,想起了戰友們的面容。他知道,他必須找到其他倖存者,瞭解事情的真相。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答案就會在某個地方等待著他。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宇軒漸漸適應了這個陌生的環境。他學會了利用自然的掩護,巧妙地避開可能的危險。他的步伐越來越堅定,心中的信念也越來越強烈。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裡,他將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勇氣,探索出一條求生之路。

趙宇軒踏出山洞,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條寬闊的馬路延伸向前,兩旁聳立著各式各樣的店鋪,周圍高樓林立,人們衣著整潔,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茫然地站在原地,目光遊離,試圖理解這一切。

這時,一個漂亮的女孩來到他身邊,好奇地問道:“太爺爺,你怎麼穿成這樣?”趙宇軒凝視著這個與凱茜·艾德金斯有幾分相似的女孩,突然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張了張嘴,聲音卻卡在喉嚨裡,只艱難地擠出一個字:“我......”

女孩拉住趙宇軒的衣袖,焦急地說道:“太爺爺,你該醒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和堅定。

“太爺爺,你該醒了!”女孩的語氣越發急切。

“太爺爺.......太爺爺......你......該醒了!”聲音在趙宇軒耳邊迴盪,彷彿一陣又一陣的衝擊。

“啪!”突然,趙宇軒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同時感覺自己被人提起衣領使勁地搖晃。他的思緒被猛地拉回現實,模糊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他眨了眨眼,定睛一看,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裡。一位年輕的醫生正站在他面前,臉上透露出擔憂的神情。

“先生,你終於醒了!你在馬路上暈倒了,我們把你帶到了醫院。”醫生說道。

趙宇軒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混亂的思緒漸漸拼湊起來。他想起了山洞裡的經歷,那個神秘的年輕人,還有那碗神奇的草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的確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我......我這是在哪裡?”趙宇軒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在我們的醫院裡,剛才你在馬路上突然暈倒了,還好有好心人把你送了過來。”醫生回答道。

趙宇軒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感到自己的記憶有些模糊,彷彿有一層薄紗籠罩著。

“我......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趙宇軒喃喃自語道。

醫生輕輕笑了笑,“也許那只是你昏迷中的幻覺。不過現在你已經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趙宇軒搖了搖頭,感覺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決定先冷靜下來,整理一下思緒。這個陌生的地方,這些陌生的人,一切都讓他感到困惑。

“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想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趙宇軒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不用客氣,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告訴我們。現在你先好好休息吧。”

趙宇軒躺在床上,目光凝視著天花板,思緒如潮水般湧來。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到答案,解開這個謎團。他決定從這個醫院開始,慢慢探索這個陌生的世界,尋找回歸現實的線索。

“啪啪啪!”三聲槍響,徹底讓他清醒過來,看著提著自己衣領不是別人正是胡國光。

“媽的!”胡國光罵道:“你小子,總算醒了!”

放眼四周火光沖天,激烈的槍聲交織在手榴彈爆炸聲中,一波一波炙熱的氣浪襲來。

田榮鋒過來拉起趙宇軒叫道:“跑啊!”

只見這裡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已經一潰如沙,趙宇軒想到,看來掉下來的不只是自己坐的那架飛機。田榮鋒和胡國光一邊一個架起了他,沿著林邊奔跑。

只聽見後面的日本人在喊:“中國人!しゃげき!”這樣的吆喝聲在身後此起彼伏,槍聲不斷,落在最後的幾個紛紛被擊倒。

趙宇軒身邊的田榮鋒和胡國光氣喘如牛,經過一夜等待與飛機上的顛簸讓他們的體力根本不堪這樣的狂奔。

日軍瘋狂的追擊似乎不知疲倦,有人說中華民族最大美德是吃苦耐勞,可是很少有人會說日本人在某些時候比中國人還認死理,在東南亞突襲英法軍隊戰爭中,日軍能累死在腳踏車上,也能將自己捆在樹上吃喝拉撒全在哪裡,正如說言自封的美德不是美德。而此刻追擊趙宇軒他們的日軍,正是這樣,好像狗皮膏藥一樣。

他們拉的是三角隊形追擊,輕裝步兵在前方突擊,一組輕機槍和一組擲彈筒在後邊掩護。往往只能看到第一個輕裝組,另外的支援兵都在林中和霧裡,看不見他們就像他們看不見趙宇軒一樣。這種僵化死板的步兵戰術,萬年不變許多中國兵都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就是這樣死板的戰術卻橫掃大半個中國,而且但敗的仍然是中國軍隊。

但是大多數中國軍人都不怕死,因為窮,窮人沒什麼好眷戀的,也因為一方血勇,也自然不怕死。有幾個老兵知道這樣逃跑只會都倒在日本人的槍下,日軍的槍法奇準,基本兩三槍就會擊中一箇中國士兵。老兵們看到以往在一個鍋裡吃飯的弟兄就像獵物一樣被擊殺頓時血氣上湧,手裡有槍的轉身舉槍還擊,沒有槍的在地上拾起石頭與一切能用的東西衝了上去,許多人被日軍用刺刀捅入了身體,但也用身體滯留著對方的刀尖,避過刺刀的用石頭砸用嘴咬用拳頭打用頭盔砸。

趙宇軒掙開兩人也撲了上去,拔出腰間手槍,打光子彈後,他抓著一塊尖石躍起,撲在一個日軍身上,舉起尖石一下一下砸在對方臉上。幾個中國士兵從他身邊躍過,此時他聽見一聲尖厲的槍聲,那發子彈貼著他的耳朵劃過,毫無疑問它打的就是趙宇軒。

再看眼前衝過去的中國兵,被同樣衝來的二十個日本兵合力捅死,最要命的是日軍已經開始合圍,用機槍切斷退路。

趙宇軒轉回了身,大喊:“大家,快跑!”

“跑個錘子!”付大綬怒目圓睜,氣喘吁吁地端起上著刺刀的中正式,“老子,逃了大半個中國,跑球不動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說罷,他帶著幾個川軍戰士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與敵人展開了近身肉搏,刺刀見紅,雙方你來我往,生死相搏。

廖海成快步走來,將打光了子彈的駁殼槍別在腰間,抽出身後的大刀。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然和憤怒:“乾死這群小鬼子!”

“老廖!”趙宇軒吃驚地看著廖海成,因為他現在是二連的連長,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他。

“老趙,閒話一會扯,先乾死這群狗雜碎!”廖海成話不多說,直接衝了出去。他身手敏捷,刀光閃爍,迎面的一個日軍瞬間被砍翻,血花四濺。另外兩個圍上來支援的日軍見狀,立刻撲向廖海成,但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狡猾地圍著廖海成形成三角交替掩護。廖海成幾次試圖找到對方破綻,都被對方逼退。

趙宇軒見狀,急忙對田榮鋒說道:“老田,我們要幫老廖!”

“好!”田榮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去!”說罷,他如猛虎下山一般衝了過去。

廖海成見到田榮鋒挺著刺刀衝殺過來,心中一喜,笑道:“好啊,大老田!”

田榮鋒的刺刀如閃電般從背後用力捅進一名日軍的後腰,日軍慘叫一聲,倒地不起。瞬間,三角陣被破。剩下的兩名日軍對視一眼,心知不妙,但他們並沒有逃跑的打算。

“大老田,我們一人一個!”廖海成和田榮鋒默契地交流道。

“好!”

兩名日軍緊握手中的三八步槍,擺好拼刺姿勢,準備做最後的抵抗。

“村田君,你負責左邊!”其中一名日軍說道。

“好的!”

“啪啪!”兩聲槍響,打破了緊張的氛圍。只見兩名日軍的眉心被打了個血窟窿,他們的身體應聲倒地。趙宇軒站在田榮鋒和廖海成身後,手裡握著槍,怒吼道:“戰場上,和他們講什麼規矩!”

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在想,趙宇軒說得對,和鬼子講什麼規矩。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敵人的仇恨和對勝利的渴望。

“走,我們打個反衝鋒!”胡國光走上前拾起地上的三八式步槍,帶頭衝了出去。追擊的日軍是做夢都沒想過,這群倉惶逃離的中國兵,居然在反衝鋒。日軍的擲彈筒和歪把子在戰鬥中都無法大展拳腳,但是步槍的射擊與拼刺卻給中國士兵帶來巨大傷亡,這裡有來自三個連計程車兵混在一起,起初加在一起有百來號人,現在已經倒下一半。

反衝鋒的中國士兵狂奔中瞪著迎面而來的日軍,渾身是血的付大綬跑在最前,光著胳膊,身上的血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日本人的,只聽見他嘴巴里不停在用四川話咒罵著怒吼著。

趙宇軒大叫:“衝上去,撕開一道口子,大家才能活!”但是好像付大綬聽不到,端著刺刀只顧拼死衝鋒。

日軍的子彈從林子裡射來,好像嗜血的蚊子,能看見人身上每一根纖細的血管,付大綬右肩,左臂,腰腹,雙腿,胸腔都被擊中,他的腳步慢了下來,最後用槍撐著身體,三八式步槍穿透力極強,彈頭不會留在體內,而是貫穿身體,被擊中後彷彿生命被一點點抽離,直到靈魂遠離這激烈的戰場,付大綬致死都用槍撐著身體。

“媽的!”廖海成吼道:“老付,完了!”

趙宇軒壓著心中的痛,勁力氣大喊:“別往有火光的地方衝!你們嫌小鬼子槍打得不夠準?”

一點兒用也沒有,在血氣上湧的他們毫不猶豫先前衝鋒。趙宇軒喘了口氣,拾起地上一柄血糊的大刀:“殺過去!”

胡國光回望了趙宇軒一眼,繼續衝向日軍,一發迎面而來的子彈幾乎打掉他左耳,大怒之下,三八步槍刺刀貫穿一個日軍的身體。

一路猛衝猛打,衝開一個口子,幾十號人發了瘋的向前跑,然後又變成日本人在後面追擊。在茂密的叢林中,幾乎所有人都和自己人失散了,在安全以後,趙宇軒發現自己已經孤身一人,拖著疲憊的身體,他繼續向前行進。直到來到一個英軍控制的小村子外,英國人發現了瀕死的趙宇軒,及時送到戰地醫院。後來輾轉去往了印度,這時距離飛機被擊落已有兩個月。

初步治療後,趙宇軒被送往條件較好的德里醫院,剛剛下車,早就守在醫院的報社的記者蜂擁而上,鎂光燈閃個不停。

“你靠跳傘逃出來的嗎?”

“請問你是怎麼獲救的?”

“你遇見日本人了嗎?”

趙宇軒半睜著眼睛,臉上沒有絲毫血色,對記者的提問沒有反應。

醫生把記者推到一邊,說明趙宇軒的身體極度虛弱,呼籲大家不要干擾病人的治療。守衛醫院英國計程車兵出面干涉,強行拉開記者。

這時,趙宇軒的嘴唇翕動,喃喃唸了一句話。

“什麼?趙先生?你說什麼?”眼尖的人急切地詢問。其餘的人見狀又拼命朝趙宇軒擠過來。

“他說的是他是從日軍包圍中殺出來的!”手執輸液瓶的英軍護士不耐煩地打斷記者的話。

第二天,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灑在趙宇軒所在的病房裡。然而,整個城市的氛圍卻瀰漫著一種沉重的壓抑。當地幾家報館的版面上,赫然刊登著趙宇軒躺在手推床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他神情呆滯,彷彿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標題上醒目的“幸運的中國小子”幾個字,顯得格外刺眼。

趙宇軒住院不久,凱茜·艾德金斯來到了醫院。她腳步匆匆,心中充滿了對趙宇軒的擔憂。趙宇軒的父母原本欣喜若狂地準備前往印度,然而當他們聽說凱茜要去時,他們改變了主意。他們故意將這個機會留給了凱茜,希望在醫院裡,趙宇軒和她之間能夠擦出愛的火花。

醫生面色凝重地告訴凱茜,趙宇軒的傷勢非常嚴重。他身上有大面積的外傷,斷了三條肋骨,內部臟器出血,還有三處槍傷。由於病情嚴重,他目前被安置在監護室中,只有在病情緩解後才允許探視。凱茜聽後,不禁唉聲嘆氣,心情愈發沉重。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東北和漠北,孔劍峰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尋找成吉思汗墓的任務中。他試圖搶在日本人之前找到《推背圖》,全然沉浸在自己粉碎日本人計劃的宏偉構想裡,對趙宇軒的事情一無所知。然而,趙宇軒的死訊卻如同一記沉重的打擊,狠狠地敲在了孔劍峰的心上。

令人欣慰的是,趙宇軒的身體恢復情況良好,他優秀的身體素質在這個關鍵時刻幫了大忙。終於,凱茜獲得了探視趙宇軒的機會。在長談中,凱茜驚訝地發現,緬北的戰敗並沒有讓趙宇軒退卻,反而更加堅定了他繼續抵抗日軍、保護祖國的決心。

“有過一次死亡經歷的人不會再懼怕死亡。”趙宇軒激動地直視著凱茜的眼睛,他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決絕。“如果我當時能夠拉住老付,他就不會死,老田他們也不會生死不明!”凱茜靜靜地趴在他的肩頭,輕輕地安慰著他,緊緊地擁抱著他,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寬慰話。

趙宇軒的事蹟很快在潰退到印度的中國軍隊中傳播開來。他的勇氣和堅定感染了許多人。一位《中央日報》的女記者前來採訪他,文章發表的當天,凱茜打來電話,表達對他的安慰。凱茜希望趙宇軒回國後能夠隨她去美國休養,遠離戰爭的紛擾。

趙宇軒毫不猶豫地反駁道:“現在國都快沒有了,我哪有心思去想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

凱茜的語氣中流露出些許怨懟:“難道日本人一天不被打敗,你就一天不結婚嗎?”她似乎忘記了,趙宇軒從未對她做出過任何承諾。

“我說了,匈奴未滅,何以為家!”趙宇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峻。

“那好,既然你以這個為目標,我凱茜甚至整個艾德金斯家族,都會為你的目標護航!”凱茜的言辭堅定而有力。

趙宇軒冷笑一聲,說道:“你沒有經歷過真正的戰場,所以你總是想當然。戰場的血腥和殘酷,不是透過電話就能說清楚的。”

“好吧!我能理解你。”凱茜的口氣漸漸軟化,她知道趙宇軒一旦生氣,她就會選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