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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重新整理三觀,案中案莫非另有隱情?

第二天清晨,王寡婦家隔壁早起倒夜香的婦人一聲尖叫,叫醒了整個村子。

啥……啥事啊?大家揉著惺忪的眼,揣著吃瓜的心,邁著激動的步,奔赴吃瓜現場。

片刻,人群中傳來哇哇哇的聲音,快趕上大合唱了,後面的人急得踮腳往裡看,啥瓜啊,讓我們也吃吃啊!

人群圍成了一個環,中間地上有幾個人,此刻正保持著糾纏在一起的姿勢,也形成了一個閉環,關鍵是,他們都是男的!

有人眼尖,一下認出了閉環最中心的正是餘大勇!他以一己之力串起了整個環!

好傢伙,誰說餘大勇不行了的?這戰鬥力簡直讓人望塵莫及啊!

正在大家揉著被辣到的眼睛,研究這奇怪的造型,感慨世風的日下時,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步伐。

“讓讓讓讓,官府拿人,閒雜人等速速回避!”

眾人一扭頭,看到兩列官差,為首的官差頭頭問道:“你們在此做什麼?可知道餘大勇在哪?”

膽子大的就說了:“回大人,這餘大勇傷風敗俗,被我們合力拿下,現在大傢伙正自發看守他們,好交給大人們帶回去處理,以正風氣!”

眾人配合地齊刷刷讓出一條路來,吃瓜群眾秒變見義勇為的熱心群眾。

官差頭頭看到昏迷不醒、造型奇怪的一坨人,嘴角抽了抽。

合力拿下?自發看守?

他忍住抽動的嘴角,面無表情叫手下們把那一坨扔到板車上。

那個膽大的又問了:“大人,他們犯了什麼罪啊?”

官差頭頭嘴角抽的更狠了:“官府辦事少打聽!”

“大人威武!大人英明!”

官差頭頭一個趔趄,帶著小弟們和板車落荒而逃,這個長流村真是昏的和沒昏的都奇奇怪怪。

“他們怎麼跑那麼快啊!”一個小孩從被大人捂住的手指縫中偷看著。

“許是急著辦案吧!”

此刻,縣衙公堂上,戰洪剛揉了揉緊皺的眉心,他最近出了一趟遠門,昨晚剛回家,結果後半夜叫夫人給喊醒,說是來活了。

他擺擺手,不行,沒力氣。

夫人大怒,狠掐他一把,想啥呢,趕緊起來,陶夭夭剛過來了,派人傳話說有案子。

戰洪剛一下子睡意全無,這小姑奶奶又整出啥事來啊!

他坐起來,痛苦地把頭埋在屈起的雙腿中,半晌,戰夫人都以為他又要睡了,剛伸手要拍他腦殼,就看他一下子把頭抬起來,表情痛苦。

“夫人,你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戰夫人嚇了一跳。

“垂死病中驚坐起,苦逼竟是我自己。”戰洪剛緩緩道。

戰夫人沒說話,輕輕一笑,然後猛地一巴掌掫(音同周)了過去:“我讓你苦逼,人家夭夭在外面等半天了,你在這兒做起詩來了。”

戰洪剛一骨碌爬起來,嘴裡還喊著:“輕點打,別打壞了。”

戰夫人啪啪又是兩下:“就你這厚皮,狗熊看到了都自愧不如,我打你兩下還趕不上撓癢癢,還能把你打壞嘍?”

戰洪剛一個閃身,握住了她的手:“我是說你的手,別打壞了。”

戰夫人一愣,戰洪剛趁機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很快,他剛捉弄完夫人的好心情就蕩然無存。

餘大勇竟然找人意圖對自己的前妻和女兒行不軌之事,聽聽,這還是人嗎?

戰洪剛猛地一拍桌,就要手下去捉拿餘大勇和那幾人。

陶夭夭卻道:“先不急,不出意外的話,他們自行就打包了,明天一早你們再去包圓也來得及。眼下還有另外一個案子需要你處理。”

戰洪剛感覺聽不懂,啥玩意還自行打包,把自己當菜包起來等著人家來抓?算了,聽不懂的話就當沒聽到,先看看眼下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吧!

官差們很快押上來幾人,是王寡婦和一個叫張三的男的,以及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

王寡婦小心地抬眼張望了一下,視線對上了站在光影中的陶夭夭,陶夭夭望著她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

王寡婦心底一慌,她怎麼在這裡!她下意識地反應過來,事情敗露了。

她趕緊跪地磕頭:“大人,都是那餘大勇自己一人所為,與我無關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對了,我還勸過他,但是他表面答應,背地裡卻一意孤行,我實在是冤枉啊大人!”

戰洪剛看向陶夭夭,這是怎麼回事?

陶夭夭笑眯眯道:“沒啥事,她和餘大勇合謀要害我和我娘,現在在這撇清關係呢!先把這事放一邊,今兒個我不是主角。”

戰洪剛……你不是主角?這戲沒你都唱不下去!現在天還沒亮,他點著燭火審案,還不是拜她所賜?也不知道為啥這麼著急,就不能等天亮?

想到這裡,一拍驚堂木:“大膽,本官尚未問話,無知婦人怎敢擾亂公堂?”堂下幾人俱是一哆嗦,王寡婦也嚇得面色慘白,閉緊了嘴巴。

“堂下何人,意欲何為啊?”戰洪剛煩躁極了,他還想快點審完快點回去睡個回籠覺。

那個男孩開口了:“回稟大人,我叫李獨秀,我要狀告這兩人害死我姐姐李一枝!”

王寡婦慌亂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們!什麼花啊草啊的!”

張三也道:“你不能年紀小就胡說八道,我都沒見過你們,何來害你們性命呢?”

男孩怒目而視:“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如果我說一句假話,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三撇撇嘴:“小孩子家家的,別在這嚇唬人了,要玩去一邊玩去,大半夜的我沒心思陪你玩。”

小男孩道:“就是你!你去王寡婦家搶了個箱子,你承不承認!”

戰洪剛看向張三:“還不老實交代?不然等去你家找到了那就晚了,你連認罪的機會都沒了。”

張三一哆嗦,又看看陰森森的公堂和麵無表情矗立在兩旁的官差們。他心下一橫害人性命和搶劫,二者取其輕。

“我承認我去王寡婦家搶了箱子,但是我真不認識這個小孩和他姐姐。”

戰洪剛冷冷一笑:“王寡婦,這個人說他搶了你家的箱子,可有此事?”

王寡婦忙不迭地點頭:“是的大人,他說的對。”

“那你二人怎麼還依靠在一起?”戰洪剛要氣笑了,堂下三人從一開始就分成了兩個陣營,王寡婦和張三挨在一起,男孩單獨在一邊,雙方涇渭分明,分成兩派。

現在你告訴我其中一派的二人竟是搶劫和被搶劫的關係?

“你們是覺得自己演技太好還是拿本官當傻子涮啊?你倆在這兒演我呢!”戰洪剛面無表情。

堂下二人如遭雷擊,咔嚓一下,趕緊分開了,大意了,這個走位有問題。

張三試圖掙扎一下:“回稟大人,我確實搶了她的箱子,但是我倆本就認識,我只是來個玩笑。”

“再加上冷不丁來到這裡,下意識就想找個認識的人依靠一下,是草民無用,膽子小,讓您見笑了。”

戰洪剛聞言:“嚇到你了,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你說要找個認識的人靠靠,來人啊,把人給我帶上來,放張三身邊!讓他好好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