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劍氣縱橫,槍芒無邊。
以兩人為中心,氣浪噴薄,好似潮水,將所有人吹得倒飛出去。
眾人站定,再次看向兩人,才見,吳貝子口噴鮮血,倒飛而去,而那邢苦同樣倒飛,但狀態要好過吳貝子太多。
吳貝子轟然落地,一動不動,直到此刻,那手中的槍依然緊緊握著。
勝負已分,場中鴉雀無聲。
吳貝子敗了,只是那邢苦並不想就此作罷,他橫劍,當空而起,直奔倒地的吳貝子而去。
似是感覺到了邢苦的這一劍,吳貝子握著長槍的手動了動,想要起身,卻終究沒能站起。
“你幹什麼?”
楚翎羽大喝,眾多武殿弟子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動身,想要衝上戰臺。
“死!”
邢苦吐出一字,那劍更快了。
就在此刻,姜黎黎身形一閃,再出現已到吳貝子身前,她單手一揮,一道勁風拂過,邢苦倒飛。
眼見著邢苦吃虧,秦青也出現,他一手將邢苦接下,隨後閃身對著姜黎黎就一指。
“嗤!”
那指鋒好似穿越了空間,轉瞬即至,姜黎黎冷笑,屈指一彈,指尖有紅芒射出,只聽“轟”的一聲,有刺耳的音波傳出。
“啊!”
不少人已經捂住了耳朵。
兩位殿主都是靈境存在,一招之下,旗鼓相當。
此刻雙方都沒存真正動手的心思,畢竟,兩殿還沒走到深仇大恨的地步。
秦青站定,讚賞地看了邢苦一眼,回頭看向姜黎黎,譏諷道:“姜黎黎,別忘了你是這天安城的武殿之主,對一個小輩出手,你還要臉麼?”
姜黎黎看了秦青一眼,並未說話,只是拿出一粒白色藥丸給吳貝子服下。
“坐下,吸收。”
吳貝子苦笑。
無錯書吧“師尊,我……”
姜黎黎一笑,拍拍吳貝子的肩膀,輕聲道:“勝敗不過一時,人這一生,哪能沒有一敗,今日敗了,明日贏回來就是。”
吳貝子點頭,閉目調息。
姜黎黎轉頭,單手背後,看向秦青。
“秦殿主,我武殿技不如人,認了,可你那弟子邢苦心思如此狠毒,還想要置人死地,太過了吧。”
姜黎黎說完,看向苦刑,森冷道:“已取勝,又何必下此毒手!”
邢苦嗤笑,沒有半分懼色,他先是對著身前的師尊秦青行了一禮,隨後看向姜黎黎,得意道:“姜殿主,我剛剛給過她機會,可她一心求死,我也沒辦法,再有,我劍下從不留人,不管是誰,待我出劍,對手必死!”
姜黎黎微笑不語,邢苦清了清嗓子,聲音突然拔高了。
“我藥殿弟子就是強,就是能壓武殿一頭,無論是在這天安城還是在帝都還是整個北簫帝國,我藥殿都是無敵的。”
姜黎黎聽過,微微搖頭,不與邢苦廢話,她看向所有武殿弟子,目光掃過全場,嘆道:“屈辱麼?”
武殿眾人低頭不語,每個人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好像被人甩了幾巴掌一般。
沒錯,邢苦的話就是再打他們的臉,再抽打他們的尊嚴。
這世上,又有誰甘願自己的尊嚴被人踏在腳下。
可縱使不願又能如何,技不如人,這苦果只能嚥下去,哪怕哭著也要咽。
武殿弟子羞愧,人人激憤,可那邢苦並沒打算就此作罷,他向前慢悠悠走了幾步,目光在武殿弟子臉上一一掃過,戲謔道:“怎麼,不服麼?可以叫慕白衣出來,之前他不是堵著藥殿的門耀武揚威,現在怎麼又不敢出來了。”
他說完,對著秦青悠悠一禮,說道:“師尊,辱人者,人恆辱之!徒兒聽說有前輩曾言,老一輩不許出手,那好,徒兒今天就不走了,就堵在這武殿門口,等那慕白衣出來,他出現之前,武殿弟子一個也不要出門了,出一個,我打一個,可行?”
秦青聽過,微微點頭,看向姜黎黎,笑盈盈道:“姜殿主,邢苦說得不錯,按你之前說的,不過是小一輩之間的胡鬧,我們就不要跟著摻和了。”
說完,他身形一閃,消失在戰臺上,姜黎黎臉若冰霜,盯著邢苦,好半晌後,她一嘆,緩緩鬆開握緊的手,這時,盤棋而坐的吳貝子突然睜開雙眼。
“師尊,我還能戰!”
吳貝子說完,拄著長槍緩慢起身。
此刻,吳貝子狀態好了一些,她抹掉嘴角鮮血,蒼白的臉上滿是不懼。
姜黎黎搖頭,抓著吳貝子的胳膊,身形一閃回到武殿弟子中央。
“師尊,我……”
姜黎黎道:“不要說了。”
吳貝子悵然一笑,看向戰臺上趾高氣揚的邢苦,眼睛裡突然多了一道光,從這一刻起,吳貝子開始真正的蛻變了。
邢苦從吳貝子的眼睛裡看出了一些東西,他搖頭,譏諷道:“想贏,可以呀,隨時來找我,我就在這等著你。”說完,他舉劍擎天,大吼道:“藥殿弟子,給我喊,將那慕白衣喊出來。”
藥殿弟子反應過來,紛紛起身,一個個趾高氣揚對著武殿大門狂喊。
“慕白衣,滾出來受死!”
吶喊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眾藥殿弟子揚眉吐氣,之前被慕白衣堵門的陰霾一掃而空,現在叫囂起來無比瘋狂,更有甚者已經跳起來。
“武殿的都是孬種,不服上去與邢苦師兄戰上一場。”
“就是,就是,武殿的狗只會欺軟怕硬。”
“叫那慕白衣出來,敢惹事不敢出現,什麼東西。”
“……”
武殿弟子臉色通紅,有人已經站起身,看向姜黎黎,委屈的大喊:“殿主,憑什麼,憑什麼我們要為一個膽小怕事的廢物受這樣的屈辱,我們做錯了什麼,如果您一位包庇,我們就退出武殿。”
這人說完,不少武殿紛紛附和。
姜黎黎目光幽幽,看著眾多武殿弟子,好一會後,竟緩緩轉過身去。
“想去藥殿,就去吧,我絕不阻攔。”
姜黎黎說完,尚戍猛然起身,指著這些人大罵。
“你們這些狗東西,良心都被狗吃了,在我武殿危難之時,一個個想要造反麼,我看誰敢動,老夫打折他兩條腿。”
尚戍氣得連鬍子都紅了,破口大罵,卻被姜黎黎攔住。
“尚長老,他們想走就走吧,我武殿,不強求。”
“走!”
有人大喝,義憤填膺,走向藥殿方向。
這時,楚翎羽沖天而起,直向戰臺上的邢苦激射而去。
邢苦不屑。
“吳貝子尚不是我的對手,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他手揚起,劍未出鞘,只是一劃,白光掠過,楚翎羽悶哼一聲,倒仰拋飛,直直墜入人群。
做完,他回身收劍,高聲道:“姜殿主,您的所作所為真讓人寒心,幸好我不是武殿弟子。”
邢苦說完,“嘩啦”,又有不少人起身,向武殿這邊走來,就在此刻,武殿內響起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
“藥殿,聽說,你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