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飾品都般配到恰到好處,不僅沒有讓人感到繁瑣,反而顯得自然無比,彷彿這些飾品就是隨她出生一樣。
“你好,我來取一個髮簪,形狀就是一個花形。”
花顏微微一愣,眼前的人並非自己內心所猜想的人。
怎麼會是一個太監!
儘管有些失落,但她還是成功剋制,沒有表現出來。
“哦,好的”花顏將髮簪拿了出來,遞了過去,“在這裡,給你。”
不愧是有著“京都纖玉手,萬金也難求”的名號。
雕刻得精巧絕倫,線條流暢,每一片花瓣都輕薄如紗。
若稍加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上面加入的細節,彷彿能清晰地看到它的紋理和脈絡。
完全不輸給現代的工藝,甚至還能更勝一籌,簡直就是藝術品。
“我嘞個乖乖,牛b啊!”
許逸宣實在沒有忍住,發出了現代口吻的稱讚。
“被切割下來的部分,又被我鎏金了回去。”
“這支髮簪重量正好一兩,並無剩餘材料,若是不信,可以自行拿稱一試。”
無錯書吧許逸宣輕輕掂量掂量,“不用稱了,我信!”
可正當他要掏銀子時,才發現身上的錢早已花光。
他將目光挪向蘇雪兒。
“看我幹嘛,我也沒錢!”
許逸宣萬般無奈,這樣看來只有一個辦法。
“抱歉呀,我沒考慮好銀子的問題。”
“不然再勞煩你一下,把這支髮箍縮小一下型號,剩下的材料付給你們。”
“你看成嗎?”
花顏聽完他的話後,果斷搖了搖頭。
“不行,這可是我按照自己......”意識到即將說錯話後,她趕緊改口,“是我按照自己最好的想法來做,絕對不能再次更改。”
“可我們真的沒有銀子能夠付給你”許逸宣將褲兜都翻倒出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撒謊。
花顏撩撥鬢髮,微微一笑,“沒關係,那這次就當我幫了你一個小忙,大家就當交個朋友。”
她認為一個小小的太監根本沒有多少銀子,大概是自己主子吩咐他出來跑腿。
與其收取幾兩銀子,不如結下一份情緣。
而他主子竟然能作出這世間絕美之物,想必也不是什麼普通常人。
能佔便宜誰不高興,許逸宣大喜。
“真的嗎?”
“那我真的是要好好謝謝你了!”
許逸宣習慣性地就要握手,可花顏只是微微一笑,便掀開簾子走回後房。
實在是太過尷尬,他只好收回手臂,假裝整理鬢髮。
蘇雪兒在後面喃喃自語:“死變態,也不照照鏡子,誰的手都想握。”
就在二人打道回府,經過一條無人小巷之時,腳下突然出現一雙手抓住兩人的腿。
許逸宣全然不知,直接被絆倒在地。
而蘇雪兒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凝聚內力,腳尖輕輕點地。
竟一躍七尺之高,將那賊人拽至空中。
賊人沒有拽牢,便重重摔倒在地。
“哎喲喂!”露相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鼠輩。
他意識到自己硬剛不過眼前的女子,便想重新遁入影中逃走。
卻不料被身後的許逸宣牢牢抓住。
賊人大怒,便轉身掏出腰間的匕首快速向刺去。
只見寒光急速襲來,許逸宣大腦瞬間宕機,呆愣在了原地。
幸虧蘇雪兒反應及時,一腳便將那賊人踹開數尺。
賊人雖身上疼痛,卻已然脫身,便重新遁入影中倉促逃跑。
蘇雪兒雙手插著腰間咆哮道:“你說你沒有本事幹嘛插手,乖乖待在旁邊不好嗎!”
許逸宣眼神呆滯,只聽見心臟快速跳動的聲音,還沒從剛剛的危險當中緩過神來。
剛剛那匕首的尖刃不到他眼睛幾厘米距離。
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第一次直面地感受到了恐懼。
蘇雪兒見他已然嚇傻,便不再埋怨,將他扶了起來。
“就算這裡是華夏都城,也不是人人有錢,趕緊把你手上那簪子收好,別再讓賊人惦記!”
“謝......謝謝”
兩人終於在皇宮城門即將關閉之前卡點進入。
貞德宮中,淑貴妃兩手託著髮簪暗暗驚歎,卻不露於聲色。
“這你是要送給本宮的禮物?”
許逸宣輕輕點頭,“正是。”
“本宮不說見遍華夏的奇珍異草,可也遊玩過整個華夏。”
“但卻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美麗之花,你又是從何而知?”
雖然淑貴妃反應平平,但很顯然她已經被吊足了胃口。
“這是獨屬於奴才的一個秘密,奴才希望......”許逸宣看了看四周。
淑貴妃秒懂,冷笑幾聲,擺了擺手,“眾人皆退下休息吧!”
她倒要看看這個小太監還能給她整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來。
等到大廳只剩下一主一僕後,許逸宣才緩緩道來:“這是奴才第一次進宮見到娘娘後,當天晚上夢中的花朵。”
“它就那樣靜靜地插在娘娘頭上,彷彿融為一體。”
淑貴妃急速轉身,裙襬像極了盛開的花朵。
她緩緩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照你的意思,你是夢見了本宮?”
許逸宣趕緊重新跪下,“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夢見了花,只不過誰讓娘娘貌美如花呢。”
淑貴妃自入宮以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能說會道的奴婢。
加上長時間沒得到皇上寵幸,許逸宣的一字一言,不差不倚地擊打在她那灰塵密佈、半敞半閉的心門。
她突然感到一陣惋惜。
惋惜眼前此人為何是個小太監,惋惜眼前的人為何不是皇上。
“小嘴倒是挺甜,這花虛也好,實也罷,本宮倒要聽聽你這花的由頭。”
許逸宣早就料到淑貴妃會這樣問,在路上早就做好了功課。
“此花,我取名為月季花”,他緩緩起身,深情凝視,一步一步慢慢向淑貴妃走去。
“四季的輪迴中,它不畏嚴寒,不懼酷暑,始終如一綻放。”
“在我的眼裡,這偌大的皇宮,眾多妃子之中,就只有您配得上它!”
話了,許逸宣已經走到淑貴妃面前。
淑貴妃看似沒有任何反應,實則已經被這天花亂墜的言語說的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