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應該騎驢,那樣才不顯得他腿短。”站在他旁邊的美女連忙附和著。
晴天差點沒被她的話給雷倒,只見她童顏巨乳,一臉的幼態,若不是因為身材真要懷疑她是否成年。
“怎麼可能,他一個皇帝騎驢?”廖耕年笑道。
王若愚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指著晴天道:“這位小美女,看你看的這麼認真,你說說看。”
晴天沒想到他要自己說,雖然不喜歡徐公子,但還是客觀地說:“當時應該是騎驢。”
“哦,是嗎?”王若愚笑著問晴天,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阿爾卑斯山地勢險要、天氣寒冷,馬不能耐寒,難以翻越阿爾卑斯山,驢的耐久性和耐寒性都比馬強,所以應該是驢。”
“哈哈哈,有意思。”王若愚笑著,一邊瞭然地看了一眼顧景遇。
說笑間,服務生上餐了。
領班的服務員,拿著紅酒道:“廖總,82年的拉菲已經醒好了。”
廖耕年微微頷首,服務員便開始倒酒。
晴天正在思考為什麼紅酒必須是82年的?就聽徐公子道:“廖總,沒想到你還有存貨。”
“藏了一批,你喜歡?待會兒讓他們到窖裡取二十瓶。”
“喲,那謝謝廖總了!”徐公子笑得合不攏嘴。
“幾瓶紅酒而已,算不得什麼。比不得我們顧總可以送星星送月亮。”
晴天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梗,但這種飯局,無非志得意滿的男人們互相吹捧調侃,而女人不過是點綴在菜盤旁的花,作用是裝飾和逗樂解悶,名字都不用被人知道的那種。
晴天不喜歡這種應酬,只希望能快點結束。
菜陸續端上來,開胃菜是鵝肝醬,然後是奶油湯,副菜居然是法國蝸牛,本來是很餓的,看到這玩意兒又突然沒有了食慾。終於等到主菜,是一份雪花和牛。
廖耕年招呼道:“今天請大家嚐嚐我牧場養的和牛。”
“哦,廖總開始養和牛了?”王若愚問道。
“弄了幾百頭養著玩兒。”廖耕年切了一塊兒牛肉叉在叉子上道,“每次想吃個和牛,都要空運,不新鮮,不如自己養方便。這牛精貴得很,飼養員從日本請的,小鬼子跟我說得讓牛聽交響樂、喝啤酒、做馬殺雞,我說OK沒問題,只要能出好肉,喝茅臺都成。王董您看這肉還成嗎?”
王若愚吃了一塊,點頭道:“還不錯。”
“嗯,肉質細膩,入口綿軟嫩滑,很好吃,絕對A5級哦。”他旁邊的主播美女連連讚道。
晴天很欽佩她居然可以憑舌頭嚐出牛肉的等級,作為一個資深吃貨她修煉至今卻只能嚐出熟不熟、嫩不嫩而已。
“哇,好好吃哦!”童顏美女也說道,還切了一塊往徐公子嘴裡喂。
晴天拿著刀叉切,只是切開的時候發現裡面居然滲出血來,估計不過三成熟,她不習慣吃這麼生的牛肉,切了一塊,正在猶豫要不要放進嘴裡。
就聽顧景遇道:“怎麼了?不合胃口?”
“有點生。”
“吃我的吧,這份比較熟。”顧景遇將自己已經切好的牛排端到她面前。
晴天連忙道:“不用,不用,我也可以吃……”但顧景遇已經將她的那一份拿走。
“呵呵,想不到顧總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廖耕年道,又似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的好基友越良辰呢?有些日子沒見了。”
聽到這個名字晴天的心緊了緊。
坐在一旁的徐公子馬上笑道:“廖總,我看你是不是糊塗了?越良辰進去了,你不知道?”
廖耕年突然恍然大悟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一邊拿眼睛瞟了顧景遇一眼。顧景遇似有些不悅,但是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也不接話。
徐公子一邊切著牛排,一邊似不經意地說:“他越良辰不是愛玩兒嗎,膽大妄為慣了,這回把自己玩進去了。”
廖耕年應道:“哪能都像我們顧總神機妙算、審時度勢啊,要是他能有一半我們顧總的精明也不至於。”
顧景遇卻似並不在意,他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放在鼻前聞了聞,然後喝了一口,緩緩道:“1982年波爾多地區的夏天炎熱而乾燥,獨特的天氣使這一年的葡萄意外收穫完美。拉菲莊園釀造了二十幾萬瓶酒,歷經三十幾年現存於世的所剩無幾,因為稀缺所以珍貴。廖總這幾年收購法國酒莊也知道,有些東西絕無僅有,不可再生,而有些東西則可以反覆被利用。”
只見廖耕年臉色難看,瞪向顧景遇,而顧景遇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餐桌一下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這兩人。
顧景遇繼續品著酒,譏俏地笑了笑,望著杯裡的紅酒,“Robert Parker當年給了拉菲100分,那麼這杯該給多少分呢?”又望向王若愚,笑道:“王董給多少分?”
眼看硝煙瀰漫,王若愚馬上呵呵笑道:“紅酒當然是越陳越香了,但喝酒喝的是情誼,怎麼能用分數衡量呢?”
“對、對、對,情誼無價!”徐公子趕緊舉起酒杯,“來為情誼乾一杯。”
這頓飯晴天吃得食不知味。從現在的情形看來越良辰是顧景遇不願提及的人,她要怎麼開口才好?
終於度秒如年地吃完了飯。顧景遇和晴天走了出來。
一路月光鋪灑在石子鋪就的地面上,晴天望著地,邊走邊想著。
走到一棵樹下,顧景遇停了下來,“是不是晚上又沒吃飽?”
晴天隨口應道:“吃飽了呀,我又不是個飯桶!”
倒是把顧景遇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哪有這麼可愛的飯桶?”
晴天也覺得好笑,也笑了起來,她的笑容如一縷月光照進他的心裡。
顧景遇忍不住靠近她,晴天都能感到他的氣息,她緊張地低下了頭。她覺得再不能讓他誤會下去了,現在就說出來,速戰速決。
“你可不可以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