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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飯局

是得趕緊走了,儘早把話說開,不能讓顧景遇再誤會下去,更不想在這裡被唾沫星子淹死。但是顧景遇說下午開完會才回來。

不敢出門,只能在別墅裡轉悠,在樓頂的陽棚下看了一會兒書,覺得無聊,又轉到一樓。

這個別墅後院有一個小水潭,時不時冒一點水氣出來,水潭周圍是大塊的青石,形狀不規則,但是表面經過打磨比較光滑,觸感極佳,水潭的水清可見底。

晴天用手舀了一捧水,發現水居然是溫熱的,原來這是一汪泉眼,便脫了鞋,把腳放在水潭裡泡著,頓覺渾身舒暢。

太陽已經西偏,落霞把小小的院落染成了橘紅色,晴天忽然明白為什麼這裡叫“落霞居”了。好久沒有看見這麼美的夕陽了,上一次看見還是去年,有個人說:“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看夕陽”,可是後來……

晴天坐在小水潭邊發呆,忘記了時間。

顧景遇進來的時候,看見坐在池邊的晴天,夕陽把她的臉染成粉紅,長長的羽睫低垂,墨色的長髮柔順地垂在肩頭,修長光潔的雙腿浸泡在小池裡。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出神,以至他進來都沒有覺察。

他走了過去,躬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想什麼呢?”

晴天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嚇了一跳,她反射性地站起來,不想池底太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顧景遇趕緊抱住她,打個轉把她從水池裡抱了出來。

但是池邊的青石太滑溜,由於著地不穩兩個人失去了平衡,一起往下倒去,幸好旁邊有個石凳,顧景遇急忙扶住石凳,兩人才沒有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整個壓在他的身上,她心中一慌,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對不起!”一邊整理弄亂的衣裙。

顧景遇卻笑了,“怎麼總是緊緊張張的樣子,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只是你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晴天馬上解釋。

顧景遇也站了起來,“瞧你,我現在又不是你的上司,怎麼每次都像跟上司說話一樣。”

“可是在我心裡,你一直是啊。”

顧景遇愣了愣,沒想到在她心裡他只是這樣的存在,他認真道:“可是我不希望這樣。”

晴天能感覺到他不高興了,可是又不能答覆他什麼,怕誤會更深,但更怕會惹他生氣,她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沉默了片刻,顧景遇溫和道:“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吧,想吃點什麼?”

晴天想起中午的經歷,不想去這裡的餐廳,便道:“中午吃了這裡的餐廳,東西難吃死了。”

顧景遇笑道:“那我們就到園子外面去。”

晴天笑著點點頭,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找時機跟他說。

他們坐著園區電瓶車行了一段路程,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家酒窖模樣的餐廳。

走進去,果然是莊園酒窖的裝修風格,一面牆壁是不規則的大石塊砌成,一面牆全部陳列著紅酒,還有很多木製的酒桶高高地堆在一起。

一進門一個服務生就迎了上來,“顧總,您訂的包間在這邊,請!”他們跟著服務生往裡走。

“今天我來請你好不好?”晴天笑道。

“為什麼?”

“因為……”

正要說有求於他時,徐公子突然走了出來:“哎喲,顧總。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我們剛才正說你呢,廖總還準備派人去接你,你就來了。”

“哦,這麼不巧,今天我有約。”顧景遇笑道。

徐公子便拿眼睛瞅晴天,“是與佳人有約啊。正好,一起湊一桌。”

看顧景遇面露難色,徐公子又道:“今天是廖總攢的局,王董也在,你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顧景遇無奈,看了看晴天,晴天不喜歡徐公子這樣的人,更不想參加這種飯局。但是也知道今天怕是拒絕不了,只好默許。

進了包間,是一個很大的廳,裡面支著幾幅大型的油畫畫框,幾個人站在畫前欣賞。

除了徐公子還有兩男三女,一個男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體型矮胖,另一個年齡略大,估計五十多歲年紀,一臉祥和,氣質儒雅,但是三個女人都是年輕貌美,尤其那個五十歲男人身旁的女人看起來氣質端莊、國色天香。晴天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電視上見過,想不起來是誰。

見他們走進來,矮胖的男人朝顧景遇笑道:“顧總可是大忙人啊,今天可算把你請動了。”

“哪裡,哪裡,再忙也比不上廖總日理萬機。”顧景遇笑著朝他們走過去。這個矮胖的男人估計就是田園牧歌的廖耕年了。

“哦,小顧來了,來來來,今天廖總給我們準備了油畫,來看看。”年長的男人跟顧景遇打招呼。

“王董,你好!”顧景遇笑著走過去。

這個男人想必是商界大咖,王若愚了,時不時會出現在雜誌上的人物。

只見牆上掛著幾幅畫,中間的那一幅一匹白馬高抬著前蹄,由於非常逼真,讓看畫的人有種隨時可能被踩踏的感覺,騎馬的男人應該是拿破崙,英姿颯爽,右手指著天。

這幅畫晴天是見過的,哪裡見過呢?對了,好像叫《跨越阿爾卑斯山聖伯納隘口的拿破崙》。

就聽王若愚身旁的美麗女子說道:“《跨越阿爾卑斯山聖伯納隘口的拿破崙》。”她的聲音非常悅耳動聽,“據說當年拿破崙騎馬跨越阿爾卑斯山,從聖伯納隘道進入義大利,最後在馬倫哥會戰中打敗奧地利,志得圓滿便請宮廷大畫家畫了這幅肖像以記錄。”字正腔圓,有種播報新聞的既視感。

“還是我們張主播有學問。”廖耕年旁邊的女子讚道。

“哪裡,不過是過幾天要在市裡展出,我又必須去,提前做了一些功課罷了。”張主播的笑容非常謙遜,讓人如沐春風。

卻聽徐公子突然道:“我怎麼記得他當時騎的是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