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著華麗的服飾,柔順的黑髮用羽冠豎起,嘴角允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身後是燦爛柔和的陽光,彷彿淡化了夏季的燥熱,讓人耳目一新。
他清了清嗓子,用力的揮舞了一下袖子,裝模作樣的捧讀起來“啊——!姬君大人,您是如何的美麗!我為您帶來了佛前的石缽,請您一定要答應我的求婚啊!”
鶴落山月收起摺扇,抬手用力敲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
“貧嘴。”
鶴落山月屏退了其他侍從,只留下他們三人後看向了面前的夏油傑。
“如果你是石作皇子的話,為什麼你上一次還要說一些求婚的話呢?”她剛來這裡時應該就見過夏油傑才對,雖然隔著一層帷帳。
但是她並沒有發現和原本童話故事有什麼不同。
至少會有些混亂吧?她也是沉默的聽著他們講了很久才意識到這是竹取物語的情節。
夏油傑收起了臉上浮誇的表情,整理了一下繁瑣的衣飾,在她們對面坐下來。
“剛來這裡的時候我並沒有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但我的意識又確實在這具身體裡面,發生的事我都知道,我是來這裡的第二天才能如意的行動的。”
鶴落山月眼眸微暗。
這跟她不一樣啊。
她看向身旁的家入硝子“家入同學呢?”
“我……大概沒什麼參考性吧。”
“這個醫師前一天喝了很多酒,應該睡了很久,我醒來就是這樣了。”家入硝子笑得無辜。
……好吧,的確呢。
算了,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鶴落山月想了一會就將問題擱置在一邊,看向旁邊聊起天來的兩人。
“那……五條去哪裡了呢?”
屋外種著很多櫻花樹,現在還是茂密的綠葉,讓底下的宅邸多了些清涼,推拉門大開著,可以看見院子裡精緻的造景,吹進來的夏風拂動了屋內掛著的帷帳,他們彷彿置身在畫卷裡的世界。
“誰知道,也許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淪落為乞丐了吧?”夏油傑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含糊不清的說道。
“很有可能是地痞流氓呢。”家入硝子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個想法也不錯欸,可惜沒有手機,不然一定要拍下來他的醜樣子。”夏油傑附和道。
鶴落山月無奈的看著身邊兩個盼著五條悟落魄的無良同期,心裡開始梳理起來竹取物語接下來的發展。
輝夜姬會拒絕這五個求婚者,然後就是……
幾天後,一個身邊帶著一大堆侍從的年輕人闖進了這間屋子。
“在哪裡?在哪裡?讓我看看輝夜姬長什麼樣!”五條悟穿得珠光寶氣,興奮的探頭往屋子裡瞧。
然後……
看見了三個湊在一起鬥地主的同期。
“呦,果然是你啊,等等,對七我要,我出對十。”家入硝子匆忙的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繼續出牌了。
“悟來了啊,隨便找個地方坐吧,等我們玩完再說,對二,有人要嗎?我只剩一張牌了噢。”夏油傑頭也不抬道。
“不好意思,我有炸彈。”鶴落山月笑得溫柔,輕飄飄的將手裡的四張牌懟了下去。
夏油傑看著手裡剩下的一張三沉默了。
……失策,沒想到她能留這麼久。
鶴落山月勢如破竹,一下子就將手裡一大把的牌出完了,笑盈盈的將面前的金葉子都壘在身邊。
哈哈,賺翻了。
做完這些後,她才抬頭看向門口滿臉怒意的五條悟。
“等很久了,五條。”
五條悟張揚一笑“哼哼,請叫我天皇大人!”
他屏退了身後的侍從,讓他們離這間房間遠遠的,做完這些後,大氣一指“你、你還有你,全都貶為庶民!”
“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流浪去吧,流氓地痞乞丐什麼的,應該很適合你們!哈哈哈哈!”
五條悟笑得囂張。
鶴落山月無奈捂臉。
只能說不愧是同期嗎?
思路都是一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