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上,人們還都感受著一日之計在於晨的美好,但有兩個暫時沒工作的人卻不這麼想。
“哇——哇——”
孩子的哭聲吵鬧著驚動了整個公寓樓。
“什麼早上好!到底是誰的早上在好啊!”
房子裡遍佈著臭味,胡說已經躲到了門口,開啟所有門窗,等待著裡面那個看起來柔情似水,實則堅如磐石的女人清理乾淨。
孩子昨天在兩人的照料下什麼都沒吃,今天的糞便卻異常通暢……和臭。
“躲那麼遠幹嘛!”
無錯書吧“我怕她是女孩,我是萬萬不能看的。”
“?”
周簌一臉錯愕地看著胡說,完全沒想到他還有這種覺悟。
“對,主要就是男女有別,和臭不臭沒關係!沒錯,就是這樣!”
胡說堵著鼻孔,一臉認真地看著周簌。
“我就知道……”
周簌捏緊了拳頭,她怎麼會相信這種人會有正能量呢。
“你家有沒有衛生紙?”
“沒有,根本買不起。”
“?”
“我也沒辦法啦,我的夜晚從不寂寞,不需要那玩意。而且那玩意那麼貴,上廁所也在外面公共廁所解決,能直接免費用紙,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
由於疑惑,周簌的臉都彷彿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命硬!”
周簌開啟了孩子的襁褓,臭味直衝腦門,甚至讓她感到有些眩暈,不過她還是有些發現的:
“哎?還真是個女孩。”
襁褓裡,周簌發現了一個柔軟的紙張,比衛生紙還要順滑不少,摘掉尿不溼後,順手就用來擦寶寶的屁股了。
“孩子的襁褓裡還知道塞點衛生紙,不像某個人,連衛生紙都買不起!”
周簌的某個人三個字咬的很重,死死盯著門邊的胡說,彷彿自己的牙齒中間就是胡說,一用力就能咬碎他一樣。
胡說正在發呆,突然感到一股殺氣從背後襲來。
“有殺氣!”
胡說一回頭就發現了周簌恐怖的眼神,二話不說就把脖子轉了回去,背對著屋子,渾身緊繃,隨時準備逃跑。
“你不來看看孩子嗎?的確是個女孩,我已經收拾好了,用了你的一件白衣服裁了當尿布了。”
胡說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孩子,其實孩子不像是剛出生的樣子,已經初見一些可愛,大大的眼睛,沒有特殊需求也不哭,還算聽話,也愛笑。
胡說伸出手指,捏了捏她的臉。
“喏喏喏,可愛捏~”
這溫馨的一幕再次因為沒關門被鄰居拍到,可惜,下一刻,他開始了在門外的呼吸。
“我靠,什麼味道!”
隨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
“這小東西還挺厲害!敵羞吾去脫他衣!”
“你要幹嘛?脫他衣服?”
“給丫吊起來!”
“殺人是犯法的!我好歹還是名守衛軍!”
“他是個記者,咱倆的緋聞都是從他那出來的!”
“我來幫忙!”
周簌一大早就注意到了獵人網上對於兩人故事的二創,簡直要創死自己,什麼《霸道法王愛上我》《法王出事!隊長帶球跑路》,甚至已經開始連載出長篇了!
對於這種謠言的發源地,事件的罪魁禍首,惡劣的狗仔和無良記者,要從根本上堅持零容忍!要早早地把他殲滅掉!
中午。
人們都說每年步入七月就十分炎熱,其實八月才是太陽最火辣的時候。
胡說走在大街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給周簌撐傘,隔絕紫外線對兩個女人的傷害的同時,也在接受著懲罰。
只因他在周簌收拾完寶寶後賤兮兮地說了一句:
“還是這種柔情的人設適合你這張臉,要不咱以後真別當怪力女了。”
被胖揍一頓後,直接就老實了。
其實按道理胡說完全打得過周簌,周簌的等級只有53級。但耐不住自己是個法師,人家是坦克身板刺客輸出啊!而且人家官大,好歹是個政府人員……
周簌揍完人心情舒暢了不少。由於是夏天,昨天的衣服流了汗,周簌洗澡前覺得它們髒了,洗完澡不能再穿了,所以叫胡說找到了他的衣服,借給了她。
為什麼不去買衣服?
胡說沒錢啊!
不得不說,即使是大許多的襯衫在周簌的身上也別有一番韻味,頗有一種鄰家小妹的清純和偷爸爸衣服穿的可愛。
在高挑的身材和她的臉蛋的加持下,大概說自己是個大學生也有人信,為了顯年輕,她還特意紮了個高馬尾。
可就在這時胡說想起了一位大能評價一位奎姓黑人的故事,4700hp,護甲329魔抗201,不可阻擋、護盾,還有真實傷害。
回想起這一切,都讓身邊那個初戀臉的女人變了,在胡說的眼中,她變得原來越高大,也越來越黑,甚至頂起了自己撐的傘。
“我回不去了,奎桑!”
“什麼?”
周簌雖然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明顯感覺到不是什麼好話。
“呼——不生氣不生氣,我是一個淑女。在外面給他點面子。”
“是不是說你在外面不能打我了?”
“來打我啊來打我啊!”
周簌:(ꐦ°᷄д°᷅)
“廬山升龍霸!”
胡說倒在了母嬰店的門前,孩子被周簌穩穩接住。
“看你還犯不犯賤!哼!”
這女人居然這樣對自己!下手真狠啊!簡直就是要謀殺親夫!一定要找個機會懲罰她一下!
哎?我為什麼會說親夫?當胡說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後,猛地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冷得他打了個寒顫。
“現在不是八月嗎……”
胡說思考著自己的用詞,在母嬰店餵飽了孩子之後,兩人去了飯館。
一路上,有不知多少女人因為胡說幫周簌打傘提包還抱小孩而和男朋友吵架,而這讓周簌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別笑了,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你懂什麼!我這是幸福的笑!”
“如果以後真的能幸福的生活下去該多好啊。真希望這個世界上沒有隧道,我可能也會安安穩穩找個男朋友,過上自己想過的平靜的生活吧。”
但是胡說沒有照顧她的情緒,由於他還在思考自己剛才用詞的問題,已經從親夫想到了孩子的名字,於是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別想了,你這種怪力女怎麼可能有男朋友?有也被你打死了。”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
壞了!要遭!觸發關鍵詞了!
這一刻,餐館內的年輕小情侶們學到了新的一課——男朋友聽話和對自己好,都是打出來的!
男朋友犯賤老不好,怎麼辦?快用周簌牌大鐵棒!用了都說好!
那一天,北昌的姐妹群裡流傳著一個傳說——一個女人只用一根鉛筆,就把男朋友打到跪下!她甚至只用了一隻手!另一隻手還抱著孩子!
周簌抱著孩子走進了守衛軍,卻沒成想被自家人攔住了。
守衛軍北昌分部。
“喲?這不是周隊嗎?聽說您又把人打傷了?脾氣不小啊?好可愛的孩子,沒聽說您結婚吶,哪家大少爺的私生子啊?嘖嘖嘖。”
“你是?快讓開”周簌壓根沒見過這個挖苦自己的人,索性壓根就不想理他。
“這是我手下的兵!周猩猩你現在在停職呢!哪有權利命令我手下的人?”
從屋裡走出來一個女人。
女人叫王嫿,和周簌是同期的護衛軍,幾乎是一同當上的小隊隊長,只不過鎮守的隧道不同。
上學時期,兩人一直暗暗競爭,後來隧道開啟,兩人的競爭逐漸激烈,演變到後來還曾大打出手,雖然幾乎每次都是周簌略勝一籌,兩個漂亮女人從小爭鬥產生的矛盾是很難化解的。
“王花瓶今天你的隊伍值班也太慘了吧。”
周簌當場就嘴炮還了回去,一時間兩方都有些怒火在暗流湧動的意味。
胡說這會兒正琢磨著親夫和自己的想法,慢慢悠悠地走上了樓梯。
“你說,我們一起帶過娃,我們是什麼關係?”
胡說一臉認真地看著周簌,絲毫沒注意到兩方的對峙和劍拔弩張的氣氛。
“什麼?”
周簌壓根沒理解他,一時間有些懵。
“在我告訴你之前,請你一定不要喜歡我!我不想和奎桑在一起!或許你的肉體不是,可你的數值和奎桑一模一樣!”
“你到底在講些什麼!”
周簌已經有些抓狂了,一天的接觸根本不能讓她適應這個怪胎的腦洞。
王嫿好像抓住了什麼突破口一樣,網傳周簌和法王在一起了,自己還真就不信這個窮鬼會是那個法王。
周簌肯定是在網上裝呢,文章說不定就是她自己寫的!被我發現了吧!她的男朋友其實不入流!
想到這裡,王嫿對著胡說問道:
“你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帶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