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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你未婚妻受了驚嚇,你該去安撫她

“姐姐過獎了,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時歲歲腳底抹油就要溜。

時嫣然不由她反應,上前一步,直接扯下對方系在髮尾的面紗。

時歲歲趕忙捂臉:“我生來醜陋,姐姐這是做什麼?”

時嫣然扣住時歲歲的手腕:“姑娘便是救了瑾年的人吧,我倒是奇怪,這世間除了我的妹妹,還有誰能有如此醫術?”

話音未落,時嫣然捧起小姑娘的臉,面紗滑落,露出小姑娘姣好面容。

這張臉曾是時嫣然最討厭的模樣。

她永遠都忘不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張臉,她只有九歲。

那時候她的孃親是九州第一女修,是個她引以為傲的母親,是巾幗不讓鬚眉的時夫人。

可那日,她的孃親為了救一個小女孩,被大妖重傷,靈核碎裂,修為盡失,再不能修仙。

所以,時嫣然對時歲歲是討厭的,覺得她就是個麻煩精。

時歲歲一向頑劣,更是惹得所有人都討厭,不務正業。

她甚至一向懷疑,她孃親為救時歲歲犧牲如此之大,是否值得。

可是果村一行,時歲歲以性命相護,她終究還是改了所有的偏見。

生平第一次開始接受這個所謂的妹妹。

“對不起歲歲,以後再也不讓你罰抄宗規了,再也不兇你了,你回來就好。”

時歲歲被抱得喘不過氣,本就腹部還疼著,這麼一抱,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唇角溢位一絲血跡。

“姐......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模樣啊。”

時嫣然大喜過望,她多久沒有聽時歲歲這麼叫自己了。

“孃親將你帶回來時,你便是這麼大,我還記得你傻乎乎蹲門口數螞蟻.......”

聞言,時歲歲擰眉,似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時嫣然不再對她有偏見,那是不是意味著劇情的設定開始淡化。

“姐,我不想告訴齊瑾年.......”

“為何,瑾年發了瘋地找你。”

“姐,我不確定,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會改變?”

時嫣然不解:“我不明白。”

時歲歲道:“正如你之前厭惡我,那時我便覺得奇怪,若是我和旁人同時犯錯,你總是嚴於律我,寬以待人。”

說到這,時嫣然垂眸,有些羞愧:“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該因為陳年往事,對你有偏見。”

時歲歲搖頭,她知道還有一部分是劇情設定的力量。

時嫣然如此,齊瑾年更是如此。

如今所有的劇情同原遊戲已經錯開,若是,她現在再次靠近齊瑾年,那會不會所有的線路再次重合?

“都過去了姐。”

時歲歲摩挲著空蕩蕩的手腕,那串丟失的手鍊,是二十七歲的齊瑾年送給她的。

不過時歲歲也覺得奇怪,她記得二十七歲齊瑾年說,那手鍊有靈,脫不掉的,可事實是確實丟了。

反而莫浩言給自己的玉佩還好生生在脖子上,不過已經被莫浩言奪走了,那個智障,最後不還是要還回來的。

自知自己這妹妹和妹夫之間的感情也不比自己的簡單,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咱們時家的姑娘,怎麼一個個都感情不順。”

“啊?”時歲歲懵了,“你和莫師兄?”

時嫣然擺手:“他母親不喜歡我。”

嚯,婆媳矛盾。

“那他呢?他怎麼個態度?”

時嫣然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

客房那面逐漸有了動靜。

方才這動靜實在太大,哪怕是如司念所說下了迷藥,對於修士作用也是相當有限的。

所以齊瑾年很快就趕到了。

“你受傷了?”

齊瑾年臉色有些蒼白,幾乎是瞬間出現在時歲歲的面前,捻起二指為她檢視身體。

時歲歲推開他的手:“我沒事,小傷而已,你未婚妻她也沒事,回房了。”

聞言,齊瑾年一愣。

“我讓樊勒給司姑娘做了安排,明日一早便出發了。”

所以讓司念住客棧,真是失策!

齊瑾年悔不當初:“我孃親離世之時得她們母女照拂,對我算是有恩,但我有婚約,定要保持距離,故而派樊勒照拂司姑娘,今後定會克己復禮,保持距離,不會有任何讓未婚妻誤會的情況。表妹,我說的可還清楚?”

時歲歲:......他在解釋啥?她就是嘴欠調笑一句罷了……

話音未落,齊瑾年直接橫抱起時歲歲:“你不許誤解我,也不許生悶氣。”本就受了傷,若是心情不佳,康復的慢。

他眼裡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心疼的神色,時歲歲向來嬌生慣養,一點苦都吃不得,而如今小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唇角還沾著血,沁紅了雪白的面紗。

時嫣然看到這幕倒是露出了姨母笑,雖然她不知道歲歲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還是希望這對小朋友趕緊冰釋前嫌,反正都是誤會,早點說清楚,有什麼是不能一起解決的。

他們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值得好一些的結局。

時歲歲掙扎著,繼續陰陽怪氣:“你放我下來,你未婚妻受了驚嚇,你該去安撫她!”

男人胸腔輕顫,輕笑一聲,嗓音溫潤:“正安撫著。”

時歲歲掙扎的動作忽得頓住,不敢說話了。

正?安撫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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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瑾年扯開了話題:“表妹不知,我有且只有一個未婚妻,我不小心把她弄丟了,我找了她兩年,會把背影跟她像的錯認成她,會把聲音跟她像的錯認成她,會把眼睛跟她像的錯認成她.......後來......”

“後來呢?”

時歲歲安靜下來,因為男人抱得很緊,她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在耳邊走向。

“後來,不敢再認錯了,因為先有希望,再眼睜睜看著希望幻滅,那滋味,挺不好受的。”

“那就換一個未婚妻唄。”

“想換啊,可是沒機會了,我們龍族若是心悅一個女子,是要將身上最好看的鱗片拔下來送給她的,我生來醜陋,不知道她喜歡那一片,所以我將所有的鱗片都送了出去。”

時歲歲:這廝怕不是對醜陋有什麼誤解。

“要回來不就行了。”

純屬誣陷,時歲歲發誓,她可沒看到什麼鱗片。

齊瑾年回答:“要不回來了,碎了。”

語氣平淡,像是在訴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可是那些細節卻漸漸清晰了。

那日,她跳下地獄巖,卻從始至終沒有感受到岩漿的滾燙,身上蔚藍衣裙層層疊疊,散發著漂亮的光芒。

那是二十七歲齊瑾年送給她的裙子,甚至還有配套的披風,像是清冷的懷抱,擁著她,護著她。

直到強烈的藍色光芒,像是心口散發出來的,將她緊緊包裹住,巨大的力量湧入身體,再噴薄而出,將那些火焰的熾熱盡數消化。

恍惚中,似乎聽見什麼碎裂的聲響。

她在極度的疲憊中睡了過去,再醒來便是在水月空間。

煤球說,那兒是一處有助修煉的秘境,也是能隔絕天道的所在。

美中不足便是,入不易,出更難,是三千小世界的夾縫。

也是運氣差,誤入其中,或許被困至歲月恆久,人老珠黃。

也是運氣好,才誤入其中。

畢竟還活著。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此處,有山有水,靈氣富足。

像是特地為她準備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