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是哪裡?
常熙感覺自己身處一片寂靜之中,周圍的空氣非常稀薄,令他難以呼吸。
渾身上下的疼痛,如同骨頭被敲碎後又重新癒合的感覺,疼痛又格外地瘙癢難耐。
呼~譁~
耳旁似乎響起了海風和海浪的聲音,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前往孤島監獄,要調查所謂的綠色液體的事。
“常熙……”
誰在叫我?洛洛麼?
就在此時,眼前的黑暗被撕碎,一張絕美的面龐浮現在他的眼前,常熙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來一絲光亮。
“洛洛,你的頭髮怎麼變白了,不對,我不是掉進夜……唔。”
洛洛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常熙震驚地看著洛洛,只見她不光是頭髮變得雪白,整個性格也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之前的洛洛是一個雅靜的少女,那麼現在的洛洛就是一個熱情的女孩。
洛洛忘我地相擁,直到淚水流淌到二人的嘴邊。
鬆開後,常熙仍沉浸在洛洛的熱情之中,眼前的女孩好像眨眼之間就長大成人,變得有熱情活力,自然開朗起來。
“洛洛,你……”
“常熙,別說話,讓我再看看你。”
洛洛的目光中充滿了柔和,愛意,這是常熙兩世為人從未見過的目光。漸漸的,常熙內心中柔軟也逐漸放大。
“洛洛,我的未來很有可能充滿了危險,那你還願意……”
“我願意。”
洛洛毫不猶豫地回應常熙,於她而言,常熙就是她的全部,正如她先前所說,要麼同生,要麼同死。
落日的餘暉照耀在二人身上,美得不可方物,這段被天地銘記的誓言,將永存二人心中。
“對了……那嚴軍呢?”
常熙突然想起來,那個怪物現在不見蹤影,會不會是偷摸跑了出去,危害人類去了。
“沒事,他已經死了。”
“死了?”
常熙面露疑惑地看著洛洛,只見她的表情淡定自若,完全沒有任何撒謊的痕跡。
不過,既然洛洛不願多說,他也不會多問。二人乘坐遊艇返回對岸,既然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麼在這個多餘的廢墟空地逗留也沒有任何意義。
……
監獄的塌陷,吸引了在岸邊巡邏的武派人員,在接到常熙洛洛二人後,他們簡單講述了他們所見到的一切。
不過,自然是省略了那變成怪物的嚴軍。
二人手牽著手,回到了武派總部,路過的人無一不驚豔於洛洛的聖潔容貌,以至於有的人準備付諸行動。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很喜歡你,不知能否……”
啪!
不等常熙動手,洛洛就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隨後又補了一腳。
“嘶……哎呦,你怎麼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打我?”
那男子捂著臉,一臉委屈地看著動手的洛洛。心中暗罵,這女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誰規定的,你說話時候我不能打你?”
洛洛歪著頭,一臉好奇地問著。
一旁的常熙忍不住笑出聲來,性格大變的洛洛竟然這麼惹人喜歡。
而那男人卻不這麼認為,他以為常熙是在嘲笑自己,氣得他直接將矛頭轉向常熙。
“你他媽笑什麼?”
“我在笑有些人今天沒上廁所,沒來得及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
總部大廳中頓時出現此起彼伏的笑聲,弄得那人無地自容,但嘴上還是不服軟,反而擴散仇恨。
“你們武派的人果然都是一些匹夫,沒有絲毫禮數,不像我們文派……噗!”
就在他說完的那一刻,常熙猛地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在眾人的目光中,只見那人像離弦的弓箭一般,飛了出去。
這一腳的力量可是比洛洛要猛上不少,那人頓時感覺呼吸困難,肋骨都被常熙踹斷了幾根。
“早說啊,你不是武派的人啊,那你在這裝你媽呢?”
嗚哇!
那人本就疼痛難忍,再聽到常熙這無所謂的話語,頓時一口鮮血噴吐出來。
“你看看,你的禮數也不行啊,還弄了一地,這得讓保潔阿姨費多少勁?”
此話一出,卻不料那人竟被氣得昏了過去,常熙攤攤手,隨後從兜中抽出紙巾擦拭著洛洛剛才扇巴掌的手。
“下次我來出手,這麼美的小手,可別弄髒了。”
洛洛笑吟吟地將頭靠在常熙的手臂上,二人伴隨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回到宿舍。
這件事也被武派眾人當做飯後笑談,提及這個男子,便是止不住地開懷大笑。
“哈哈哈,常熙這小子。”
齊鑫在辦公室中,得知文派派來交涉的人被常熙暴虐後,便舒心地大笑起來。
一旁的牧老也捋著鬍鬚,眼中的笑意難以掩蓋。
“不過,這樣一來,就徹底得罪文派了。”
“他媽的,我看好常熙。得罪了又如何,文派不過是群老鼠罷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老四,你把你的脾氣收一收。不過,我本來就沒打算同意文派的請求,這樣的話,我們就做好準備,應對文派的報復。”
齊鑫的決策下達,這讓第四高層有些不滿,他還想痛快地多殺一些文派的走狗。
想起那次的海岸交手,他沉浸已久的內心又活了起來。
這些對話,常熙並不清楚,不過在他看來,剛才不過是隨手弄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罷了,不值得他去上心。
……
武派地下二層實驗室,教授正忙著處理這綠色液體,他們費盡心思將這綠色液體裝入桶中,這才長舒一口氣。
“這東西簡直太恐怖了,於人類而言,即是最佳的傷藥,也是最致命的毒藥。”
教授感慨過後,立刻命人將這液體冷藏存放,不再洩露。
處理好這一切後,教授一行人離開實驗室,隨後將房門緊鎖。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道神秘的漆黑身影,正摸黑向著實驗室趕去。
毫無疑問的是,這人的目的,正是為了實驗室中的綠色液體。
沒有人知道他竊取液體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可以知道的是,第二天教授一行人回到實驗室,內部被翻得亂七八糟。
而最致命,也是最關鍵的,儲存著綠色液體的槽位空空如也,安置其中的大桶不翼而飛。
“這……這他媽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