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山河一統?為了百姓安居樂業?還是為了酒池肉林的享受和紙醉金迷的生活?
一個真TM敢問,一個也TM敢想,還要臉不?
活著也許僅僅只是為了活著,或者換一種說法,活著其實是因為不想死而已。
兵士聽從袁術的安排,正準備帶著陸風和糜芳離去,“請兩位隨我來。”
不過顯然有些事情還沒有做,陸風還不能走,“啟稟袁公,我家老爺還有話說,還請袁公恩准。”
因為這個額外的請求,袁術又一次的重新審視起眼前的糜子方來,最近這些日子從他身上找到了不少驚喜,也找到了不少弱點,最大的弱點無疑就是怕死,不然三日前也不會冒險送一份血書過來,但剛剛從死亡邊緣走了一圈的糜芳,居然還有話說,就讓人很意外了。
有請求才會有話說,如果不是請求而是付出,直接做就行了沒必要說。
袁術微眯雙眼冷冷的盯著糜芳看了半天,似乎想要把糜芳看清,這個人到底是怕死還是不怕死,“說。”
陸風:“謝,袁公,我家老爺想求袁公恩准,把廖蘭兄弟一起放了,畢竟我主僕二人在壽春地界舉目無親,有個當地人幫助,以後為袁公鞍前馬後的更能得心應手。”
袁術:“為何是他?你們一早就認識?”袁術開始懷疑起糜芳的動機起來,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為人出頭,廖蘭難道是糜家安插在壽春的眼線?
陸風:“回袁公的話,我們主僕二人與廖大哥認識不過是三天時間,只因若不是那一日廖大哥幫了我們一把,想必我們現在也就沒有機會和袁公在這裡說話了。”和其合理,廖蘭救了他們一命,現在自當要還一命。
袁術:“糜子方倒是個重情義的人,準了。”
陸風:“多謝袁公,那我主僕二人就不打擾袁公休息了,三日之後待我家老爺病好,我主僕二人再來拜訪袁公與軍師大人。。”
袁術:“去吧,子方,三日之後見,到時候我希望你又能讓我再一次的心情愉悅。”
陸風:“請袁公敬候佳音,到時定當讓袁公滿意,小人等告退了。”
袁術:“去吧,好生休息。”
陸風和糜芳被帶離了議事廳,軍師卻還沒有走的意思,別人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他的事情仍在繼續。
作為議事廳裡四個人中,唯一看過戰報的人,他還不能走。
軍師:“主公。”
袁術:“說吧,前線戰況如何?”
軍師:“呂布的確出手了。”
袁術:“明早讓樂就帶兵十萬增援紀靈,給紀靈帶句話,寡人要徐州作為登基的賀禮。”胃口還是袁術大,曹操都沒有一口氣吞下的徐州,袁術直接就視為囊中之物了。
軍師:“此事怕是得從長計議了,主公。”
袁術:“難道?”
軍師:“不錯,是我賭輸了。”
袁術:“拿來我看。”
即便軍師已經說明了,袁術依然還是不信,天下間怎麼會有看不出漏洞的偏幫。
直到袁術仔細的將戰報的每一個字都看完,緩緩說道,“多年未見,呂奉先依舊還是那麼喜歡給人驚喜啊,不禁讓人想起參加聯軍時的事情。”
軍師:“見此戰報,屬下今日總算是恍然大悟了。”
袁術:“軍師悟出了什麼?不妨與我分享一二。”
軍師:“早年間,屬下在主家寄宿時,曾有幸參加過一次水鏡先生的研習會,那天水鏡先生講的是關於如何在戰爭中挽回己方士氣的題目,當時屬下年幼輕佻,聽完之後只覺得荒謬至極,故此後再也沒去參加過,現在想來卻有些悔不當初。”
袁術:“軍師且細細說來。”
軍師:“水鏡先生論,貶敵抬己,其法有三,其一,遇敵將初勝者,貶己方武將魯莽行事導致敗北也;其二,遇敵方武將多勝者,貶己方軍師擇地失當也,觀天氣失察;其三,遇敵方武將長勝者,貶敵方將領有勇無謀。”
袁術:“水鏡先生此篇論言真乃絕妙也,若不是這樣,己方計程車氣便會一瀉千里。”
軍師:“的確,屬下初聽其一其二之時,也覺玄妙,只是對於這其三,感覺有些荒謬,世上本沒有可長勝不敗之人,便是有,也不是隨意可貶低的,但今日算是從呂奉先身上悟到了其三的精髓。”
袁術:“被軍師這麼一提醒,似乎也有些感悟。”
軍師:“打戰畢竟不是孩童的玩意,若是有勇無謀者,何德何能可配上長勝二字。”
武將不管如何勇猛,打仗關鍵是士卒,說到底,戰爭只是士卒之間,士氣高低的一場遊戲而已,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不停的抬高或者貶低領軍者的名聲,以此達到目的罷了。
袁術:“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呂奉先啊。”
愛自然是愛才,恨也許是恨不能為己所用。
軍師:“紀將軍此時應只有恨而無愛吧,不妨先讓其回來,主公意下如何?”
袁術:“照軍師的意思去辦吧。”
軍師:“那屬下告退了。”
袁術:“慢,還有一事,想聽聽軍師的意見。”
軍師:“請主公示下。”
袁術:“軍師,最近是否可抽空回一次潁川?”
軍師:“主公是想...........?”
袁術:“只是去看看而已,有些事情強求不得。”
軍師:“好,屬下五日之後便出發,主公還有事否?”
袁術:“退下吧。”
軍師:“是。”
隨著軍師的退下,這場華麗的演出,終於得以落幕,還是那句話,該活的人肯定活著,該死的人不妨多留幾日,就看誰的命更硬了。
陸風和糜芳到達壽春第十三日,總算是住進了真正的客房,門口沒有人把風的客房,二十四小時有貼心管家隨叫隨到的客房。
“老袁家還是講究啊,一個客房都如此富麗堂皇,怕是要花不少錢。”,看著客房內的奢華佈置,連糜芳這種大戶人家出來的子弟,都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
陸風:“等你有錢,你也可以講究,有個叫和珅的富豪,他們家的規矩還要大,主人連吃飯都不用自己動手的,只要嘴巴一張,自然有小婢女夾好菜喂到嘴裡。”
糜芳:“子方不信,這全天下什麼有錢人我不認識?從未聽說有叫和珅的人。”
陸風:“廢話,你以為的天下多大?兩京一十三州而已,我心中的天下自然比你大得多了,不要老是鼠目寸光。”還好陸風沒和糜芳說五大洋七大洲,不然還得抽空補習下地理知識。
糜芳:“先生教訓的是,是子方膚淺了。”
陸風:“行了,趕緊吃點睡覺吧,你現在是個病人,最近這幾日能不說話,儘量別說話,畢竟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三日之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糜芳:“還有?難不成我倆還沒脫離危險不成?”
陸風:“危險自然是無處不在,送貨上門易,虎口拔牙難啊,你想要在袁術手上找點機會,不把他說通了,你覺得你辦得到?”
糜芳:“那還是由先生來吧,子方繼續裝啞便是。”
陸風:“知道你不行,所以讓你最近這三日少說話,別讓人發現你病是假的。”
糜芳:“子方明白了,三日之後先生的把握有多大?”
陸風:“把握?其他的事情我自不敢保證,三日之後的事,只有兩個字。”
糜芳:“很大?”
陸風:“不大。”
糜芳:“不大?那我們豈不是又有危險?先生你可不能嚇我啊,最近我就沒少擔驚受怕。”
陸風:“你啃燒雞的時候,我怎麼一點看不出你有擔驚受怕的樣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徐州待久了,換個地方來踏春的。”
糜芳:“現在又不是踏春的季節,而且也沒有踏春踏到牢房裡的,子方的感受只有自己才清楚,旁人肯定看不出。”那是實話,旁人自然沒有這個閒功夫去猜測糜芳的真實想法,又或許旁人要是看的出,估計早打死他了。
陸風也懶得和糜芳扯皮,反正他說什麼就算是什麼吧,沒意義的爭論,“乏了,早點休息吧。”
糜芳:“先生還沒說到底是哪裡兩個字呢。”糜芳顯然是不聽陸風說清楚,不罷休了。
陸風:“一早不是說了嗎,不大。”
因為只有不大的東西,才方便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