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生在陽光，長在天地間。我蘇老七可不是不仗義的人。”

“好好，咱們老哥幾個可都受過您的恩惠，再有匪患莫要忘了我等。”

“哈哈哈。”眾人嬉笑，倒非是恭維。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單單是募集的這兩千多人，裡面都是老兵舊部，傷殘者有之，遺孤有之，妻女更有之。女兵入伍的標準自是與男子有些區別，單單是臂力，耐力都不過是男兵的一半左右。

“那些人看到有人殺人，感覺如何？”

“哈哈哈，一群新兵蛋子。”

“老七，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哈哈哈，都沒一些女兵有膽色。”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你這話有點言不由衷了吧，忘了你老小子剛進軍營的樣子了，啊？”

“揭短就沒意思了嗷。”

眾人熱絡的氛圍稍稍冷卻了一些，蘇七在問話，關乎到後人的安危，這事兒可不能馬虎。

“現在安葬的如何了？”

殺了人和沒殺過人的區別，就是對人命認知的扭曲程度。

比如，尋常百姓，貪生怕死不為過，賣主求榮？主家都不一定在乎百姓的死活。

但是，當過兵，殺過人之後，就是爛命一條，勉強苟活於世。也有透過殺人覺醒了奇怪屬性的人。

僥倖殺過十多個人後，殺人已經再是尋常不過，殺過百餘人，人頭都能當球踢，皮球皮球，人皮包裹著的也是球，你不踢他他踢你。

在殺過千人後，閻王給你單開一頁，地藏都要把你單獨拎出來，天庭的神位都能有你一席之地，你的神像能入百家靈堂，你的廟宇都能香火不絕。

拼盡老命殺了萬人後，人屠之名將會載於史書流傳萬世，地獄不收，人間難留，天堂的殺神都要退位讓賢，元帥都要奉你為座上賓，皇帝能親自請授爵，教皇能為你加冕。

“圍魏救趙？”

“你是說書帛紙條上的東西？”

“嘿嘿，這可是我用5個人頭換來的。”

蘇青看著紙條上的一段話：“調動敵人的部族兵力，圍住他們的族地，敵人必定會跑來營救。”

“老夥計，你是想當伍長？”

“嘿嘿，瞞不過你，我想讓自家也成為一地的小官。”

“準備準備吧，如今可不如以往，現在的人可沒有族老們的制衡。”

“那是啊，戰功升伍長，你這人頭？”

“我讓我的兄弟幾個湊湊。”

“嗯，湊完了到時交給我，我去給你辦。”

安撫好這位老兵。

...

“享福好啊。”

“是啊。”

“你呢？”

“老七，你發覺得墾田開荒得個領地真的很好麼？”

二人目送諸位老兵們緩緩離開。

“好什麼好，要受十年的苦。”

盯著道路上的青石板，呆愣愣的。

“走了，走了，那些人可都是兇名在外，對他們別耍心眼。”

揮一揮袖袍，踏著方步離開。

蘇青看著人模狗樣的文吏，一言不發。

這時出現了一人，此人正是蘇羽的奪捨身。

“你好啊，老兄弟。”